这声音不大,在石榴听来不啻于惊雷震耳。石榴懵了,奋力推开王季平,胡乱地把被单掩住身子,循声看去,身子都僵直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着装很露,笑嘻嘻地凑上前,脸上没一丝羞怯。
石榴厉声喝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那女子丝毫不惧,徐徐上前坐在床上。涂红的指甲显得分外刺眼。
“我是红红,王哥带我进来的。”
王哥?石榴转面瞪着王季平。
王季平毫不回避石榴凌厉的目光,满不在乎地说:“刚才在发廊里看到红红,觉得她很有女人味,所以就把她带进来了。”
石榴气得想敲王季平的头。
“你带一个风尘女子,为什么要进我的房?”
王季平冷哼一声:“不要忘了,这房子是我掏的钱!”
王季平,你是个人渣!当初你怎么许的愿,现在玩厌了,想一脚踢开我?
石榴心里一阵阵绞痛。大同镇的月夜,与这丑陋的场景对比,真如天壤之别。
石榴啐了一口:“王季平,你别忘了,这房子的产权是我的!”
王季平嘿嘿一笑:“是你的还是我的,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我们玩得开心就行,你说是不是?”
望着王季平不怀好意的样子,石榴恨得牙痒痒。畜生不如的王季平,玩春宫游戏,你另找地方!
见石榴不答腔,王季平向红红示个眼色。红红放浪地笑,站起来宽衣解带,一会儿一丝不挂地立于石榴面前。
石榴羞愤交加,猛地出手,清脆地给了红红一个耳光。
挨了耳光的红红不怒反笑,王季平先是一愣,接着也哈哈大笑。
趁石榴愕然之时,红红倏忽出手,一把扯下石榴遮体的被单,霎时石榴的*显露无遗。红红拍手叫道:“我尊你为大姐,怎么样,我们一起玩耍好不好?”
不要脸的臭**,你把我当成什么人!石榴羞恨难当,又挥出手掌,却被王季平一把攥住。王季平沉声道:“今天该看的,该做的,你都知道,好好配合,少不了你的好处,如若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石榴抢过被单缠在身上,捂着耳朵大叫道:“王季平,你这个畜生,我不会听你的!”
红红笑道:“石姐姐,我们发廊里玩这种游戏的,多的是。”
石榴瞪着红红,狠狠啐了一口。她已经吼不出要骂的话。再刻毒的咒骂,在这双无耻的男女面前,没有丝毫的作用。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石榴无力地喊。
王季平摇摇头,轻蔑地说:“你没有资格要我走,就是她,你也没有资格!“
石榴气急败坏:“王季平,你放屁,老娘是清白之身,她是个**!“
“你也是个**!“王季平哼了一声。
石榴的泪又淌了出来,惊愕地望着王季平,羞恨难当。
王季平上前揽着红红**的身子,口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你也是**!你和姓蔡的苟合,然后又躺在我的身下,这不是**的行径吗?“
王季平始终没有忘记石榴拂他的意,拚死把处子这身给了别的男人。这一箭之仇,一直让王季平如骨鲠在喉。
“我不是。我和春生哥是有真感情的。“
“真感情?真感情会离他而去?“
石榴崩溃了。是啊,当初贪慕虚荣,背叛心上人,如今被王季平调侃,这个理由,石榴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
都怪自己一时为利所诱,现在心上人已不再掂念她,王季平又排斥她,奇耻大辱,只能牙齿打落肚里吞。糊涂啊,当初怎么错走了这一步!
王季平不再理会石榴,抱住红红把她压在身下,当着石榴的面行起苟且之事。石榴面红耳赤,跳起来拽着被单,躲进了卫生间里。
房间里不堪入耳的声音不停地传过来,石榴的心在滴血。
王季平,你太混蛋!畜生,你不是人!
但石榴怎么骂,也阻止不了房里的声音。
石榴哪里知道,现在王季平对她厌倦,想用这种招术把石榴气走,然后把这房子收为他的藏娇屋。
石榴遭逢大辱,痛定思痛,慢慢冷静下来。她不会让王季平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