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拨皮的干尸(2 / 2)

冥王的穿越暖妃 余子 1311 字 10个月前

按说他这么大个活人,不该被关在凝魂居里无人知道。

可还真是如此。

他来永定侯府本就是瞒了身边的人,悄悄隐瞒了身份私下进的侯府。他见了永定侯,永定侯被他气的,一时忘记再问起他。

恰巧侯府的主子都忙碌的不行,而凝魂居的小院又被耿秋用毒封了起来,这样的阴差阳错之下,竟然就将这个大活人的周子曦莫名的藏了起来,无人得知。

此时的周子曦盯着明晃晃的阳光,眯缝着眼,茫然的不知道身在何处。身体的疼痛让他的感官迟缓而敏感,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岁左右的时候,那时候他也如此的一身疼痛,他的身子因为莫名的病而溃败不堪。

是死了吗?

怎么会突然想起过去,如此真实的过去?

他很想抬手遮一遮那刺眼的阳光。

真的很刺眼。

西京城里各人的命运都在命运的轮盘上变换了位置。

学子失踪的案子慢慢的有了一些进展,从细查的学子失踪的痕迹上,慢慢的发现了一些共通之处。

几乎失踪过的学子,再失踪前都在会友,身边的人知道的都是赴宴。

因为刚过了最紧张的大考,不论是同届或是同乡,或者只是认识,所有学子几乎都找了无数的理由约人喝酒。

三年一次的大比让所学子都紧张的快疯了,比后无论帮上有名,或是名落孙山,紧张已过,都是那肆意的放纵。

赴宴。

那个大比之后的狂欢的满城宴席也不过短短一月。

毕竟按照往年大比的情形来看,也就是放榜前后各半月时间,所有的学子们都会疯一样的宴请,时间过去后,大多数都要离京返乡,慢慢的也就会散了这些宴请。

大多的学子都是在告知家人或者仆从后,自去参加宴请后就连续几日不归。

那时候,彼此请客,眠花宿柳的都是常事,有的人更是会酒醉的混混几日,不知身在何处。

等到了后面,有人发现不对,想找人的时候,学子静坐的事情又闹了出来,关了那么多人,于是找不到的,就慢慢的变成了,被抓进了牢里。

人都又趋吉避害的心思,抓到牢里总比不知生死的失踪更容易让人接受。

于是失踪的事情就又拖延着一直未能真的揭开。

当然你这个事情罪魁祸首其实是前京兆府尹,毕竟那时候若不是他先压住了早早冒出来的事情的端倪,一再蒙混拖延,也不至于闹到如今如此之多的失踪。

杨远虽然有了一点线索,可这点线索根本无法让他窥探更多的秘密。

所有的失踪的人都成了谜。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杨远头疼的捏了捏额角,支着耳朵继续听手下衙差的禀告。

“大人,您让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了。那个衙差已经死了,可他死前曾经交了一本册子出来,属下查过,那个册子记录的几家客栈和人家都是学子独租借居的。那里暴毙了几个学子,因为死状太过诡异,那些人怕热了麻烦,曾经买通衙差帮忙消尸。”

杨远大概也知道此事,如今向来,这些人只怕就是最开始失踪的人,后面的人失踪也不过是那人手法更加高明了,杀人后不需要再留尸罢了。他用手指压了压额头,艰难的问道,“可查到人的死状?”

“禀大人,那些人好像好像,好像是被剥了皮,可又没有一滴血,就好像风干无皮的干尸一般,几乎辨不出人形。”属下跪在地上,害怕的抖了一抖,眼前仿佛看见所言的尸体一般。

这般惨状就是说说都是害怕,更何况看到的人,那时候会害怕的私下找人丢尸,而不是报官,可见也是被吓到不行了。

杨远惊讶的瞪圆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是这样?

不可能,不可能,那个人那时候还在那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跪在地上的属下垂头禀事,并不曾见到杨远的失态,他安静的等了又等。青砖地上的膝盖从冰冷到酸麻,再到毫无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未等到大人的闻讯,也没有等到大人让退下去的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