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老头子这次是真的饿的前胸贴后背,能动了,第一件事直冲官房,撒了水,再直冲厨里抢吃的去了。
耿秋则是一身无力,能动了,也得好几人拉了又拉才能从地上站了起来,软塌塌的一步一步挨回了凝魂居。
阴北水,望着空了的屋子,满脸的悲凉。
他最无辜啊。
好在姜婉还不至于真的撒手不理,解药,住的院子,伺候的人,都细细的给这几人安排了个妥帖,还不至于让阴小子一人折腾伺候这两人。
可等这两人缓过劲想再找姜婉的时候,竟然听说侯府三少爷出门了。
姜婉自从以侯府三少爷的身份在府中居住便真的如同男子一般不再到后院走动,就连宋氏那里她也只是同姜云、姜旭一般去请安。
出了门的姜三少爷坐在珍宝阁里歪着身子靠着软垫眯着眼听着周大在一旁敲着算盘一边盘账,一边说着最近的生意和西京城里的消息。
周大确实是个人才,不光生意做得好,就是打探消息也是一流。
姜婉原本想做的鬼部因为小煞的消失,十二不见,如今已经无法再起,不过好在这个周大够仔细,一些表面的消息,周大打听起来也算详尽。
“三爷少来,不知道这西京城里如今出了一件更大的消息,这个消息一出来,也没有几人再记得姜侯爷的二小姐要进宫的事了。”
姜三少爷嘴角微翘,轻笑一声道,“还有谁的留言比圣人的留言更让人感兴趣?”
“状元爷,杨远啊。”周大一脸灿若牡丹的笑容,继续道,“听说圣人要将珍平公主嫁给杨远,如今的杨编修,可惜啊,这个天下皆大欢喜的喜事还没来得及昭告天下,杨编修就让人给告了。”
“又是皇家趣事,那自然是招人闲话了。”姜三少爷一脸的原来如此的神情,感兴趣的问道,“那谁告了杨状元?”
“还能有谁?杨状元的母亲啊,这个可是连挑小担的商贩都知道的事情啊,说是告杨状元不遵母命,背信忘义,不肯娶……”周大满脸的调侃,压低着嗓子道,“说是不肯娶亲梅竹马的表妹,那个表妹有些有些坡脚,自小就定给了杨家,只是因为杨远一心读书,才拖着没有成亲,如今那个姑娘年纪也大了,又脚不好,如果再这么被弃,只怕是活不了了。”
姜三爷讶然。
她知道自家小舅舅和表哥都认识杨远,若是杨远真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入了宋家人的眼?他们可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要说知根知底,也不为过,这京城的留言说的可是真的?
“听说那个老太太原本还不想告自家儿子的,只是一直绝食逼迫儿子派人去接那姑娘进京成亲,谁知道前几日突然传来那姑娘死了的消息,老太太才急的冲进了京兆尹的衙门,告了自家儿子。”
周大停了手上的算盘,顺手盖了账本,继续道,“说来也是误会,来的人是前后脚的两个,第一个报死讯,第二个报活过来的消息,那姑娘上吊没死成。可老太太急性子,告完了儿子,才得了姑娘未死的消息,这要撤诉也来不及了,这事就这么闹大了。”
周大满怀感慨的继续道,“巧就巧在,这个京兆府尹刚好从宫里被罚了出来,出来前正巧听见圣人要颁旨给这杨状元赐婚。他一回来一接老太太这状纸,吓得立马从官案后跳了起来,大呼不好,急匆匆的往宫里赶。他这一赶,那圣人赐婚的消息也一下传了出来,虽然圣旨没有颁出来,可这消息也是瞒不住了。这可真是折了夫人又赔兵,那可是亏本的生意啊。”
姜三爷听的兴起,问道,“若是这般,那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什么都赶到了一处,可这世上的事啊,若是太巧了,那就难免有些过了。这个人谋划了这么一出,为的到底是什么?”
周大摇了摇头,答道,“我这里虽然消息灵通,有许多消息还没有传开我这里也能听来,可若要我去猜这幕后的因果,我可是猜不到,我可只是个打首饰的。”
姜三爷仰头大笑,说道,“你若是个打首饰的,那我岂不是真是个男人,你也不要拿话来虎我。那个杨远既然入了你的眼,只怕这几日也是盯着的,如今绕了这么个大圈,该说的,你还不说?”
周大惶恐地忙迈步过来,跪在地上道,“主子明鉴,我这点心思,哪里敢瞒您。这几日那杨远只出了三次门,一次是去京兆府的衙门里应案,顺道接回了告状的老母亲。一次是去了王冕府上,说是看望病重的恩师。还有一次,则是去了外面喝酒,同他喝酒的是宋家二少爷。”
“你是说宋安然?”姜三爷一脸的疑问道,“他两本就认识,若是喝酒也并无不妥,你为何要绕着说起此事?此事有蹊跷?还是你有别的话要说,又绕着圈子的不肯好好说话?”
姜婉心里有些不高兴,她不喜有人旁敲侧击的试探,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不可直言。这大概又是古人与她这个装着古人的末世人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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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断更的情况很难控制,我忙过这两月应该会好很多,各位看官这段日子尽量存稿吧,存过这段日子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