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仁君。
平泰帝揉了揉额头,无奈的道,“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在朝堂上哭,你看看永定侯,那可是亲父都不像你一般这般做派,真是没出息,你还有丞相的样子吗?”
话落,平泰帝从一旁站着的宫女手里抽了一张绢子劈头扔了下了高台。
绢子虽然是宫女用的,可那也是好绢啊,绢很薄,一点也不能借力,这么一扔,就好像羽毛一般,在空中飘来飘去的半天也落不到地。
朝臣们眼观鼻鼻观心的仿佛么有看到,恭谨地等着,等着那绢子最后落到了离左相几步远的皇帝的高台的台阶下。
所谓看戏不怕台高,如今大家就等着看左相的戏。
这戏真是做的好,比那誉满京城的戏子也不差多少。
左相眼看着那绢子就差一线就要到地,也不知道他那衰老年迈,肥胖若水桶的身子怎么能一下变的比豹子还矫捷。
只见他往前一窜,只觉惨影一闪,他那肥肥的爪子竟然一把捞起了那绢子,仿若捞到绝世珍宝一般,紧紧的抓着就往眼睛上摸,边摸还边哭着道,“臣谢圣上赏赐。”
永定侯的心里泛起恶心。
这世上能将如此拍马屁的做派做的如此坦然的人也真是人才,难得的人才,此人能做到左相的位置,确实有能耐。
圣人似乎有些累了。
他毫不理会左相,斜着又左回了龙椅上。
“永定侯听旨。”
平泰帝的一句话,顿时让朝堂上的所有人紧张的夹紧了大腿。
永定侯噗通跪了下去,躬身不动。
“命永定侯姜丞领京畿之职,代孤彻查京城学子失踪案。”
“臣领旨。”
“命京兆府尹陈翰学全力协助永定侯彻查京城学子失踪案,并赐其宫牌,准其可随时入宫禀案。”
“臣领旨。”
“陈翰学,你此次五日能查明西京城中谣言四起的根由,也算有功;可你管辖不力,让人有机可乘,利用学子失踪案搅起漫天谣言,实在失职,此次算功过相抵,若再犯错,孤定不轻饶。”
“臣有罪。”
平泰帝独断专行的颁完政令,立刻站了起来,冰冷的扫了朝臣们一眼,拂袖而去。
永定侯淡然的站了起来,转身快步的出了金銮殿的红漆铜钉的大门。
陈翰学跪地不起。
周边的朝臣怜悯的看了看他匍匐在地的背影,摇摇头,或者叹口气,彼此结伴也除了金銮殿的红漆铜钉的大门。
大殿中没有了人,陈翰学仍然跪地不起。
一个小太监从一旁清声的走到陈翰学的面前,掏出一块牌子道,“京兆府尹陈韩翰学领赏。”
陈翰学忙恭谨高抬双手接过宫牌,激动的道,“臣谢赏,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陈翰学走出皇城的时候,永定侯已经站在了宋氏面前。
“你说什么?”宋氏满眼惊讶的捂着嘴。
“圣人留意到了阿婉有意让阿婉进宫给珍平公主作伴,这件事情,今日虽然侥幸躲过,可既然圣人开了口,只怕只是早晚的事情。你最近不要让阿婉出门,最好能让她装病。这个病还要遮掩的好,不要让人猜忌到时因为这事而起。”
永定侯焦虑的低声同宋氏说道。
“上月陈家的陈云娇才被宣入宫给平珍公主作伴,现在满京城的贵女们可是羡慕的不行,若是阿婉也进宫,那,那陈云娇岂会善了?她和阿婉可是结了怨的。”
宋氏的话才落。
永定侯才恍然,为何大殿上左相如此做派,原来还有这么一出。他并不关注内宅之事,这事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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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双更,没有更书的压力,这一章写的磕磕碰碰,不过总算是将伏笔埋完,终于要有新的斗争开始了。
我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