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微微牵了牵唇角,道,“朕,想得到这样的认可。但要实现这样的愿望,朕觉得四面楚歌啊。所以你要做一副无人能比的帝王的容颜画像。守护,朕吧?”
墨言静静地看他,他的话语仿佛是无助时发出的信号,掩藏在背后的无尽的悲伤,墨言看在眼中,缓缓地道,“臣,定当用生命守护这幅画!”
炎帝微微的点头,他的脆弱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流露出来。
换洗院。
空荡荡的换洗院里,在接待圣旨后的那一刻里,这里的学员们已经迅速的离开了换洗院。
当这里没有了嘈杂的人声,没有了流水的声音,只留下了满地的狼藉,仿佛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院子里,清冷而孤寂,一条条的路通向了门外,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看不到任何的动静。
墨语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的台子上。她已经收拾好了包袱,正在等待着自己的老师。
墨言去炎帝的御书房里,此时还没有回来。
看着这空荡的院落,墨语的心里竟有一种失落感。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画院的这场残局本就是她一手导致的,如今造成了这样的局面,不知道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墨语焦急的看着院外。
好不容易,那个飘逸的出尘的身影终于在门口出现了。
墨语站起来,惊喜的道,“师傅,你去了哪里了。大家都返回画院了。只剩下我们俩了。”
墨言迅速的扫视了一下到处飘满了衣服的院子里,道,“知道了,已经收拾好包了吗?”
墨语点点头,道,“哦,是的。”
墨言微微勾起唇角,看着墨语拾起地上的包袱,心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他沉声道,“好好准备一下,等回到画院。咱们就开始画画了。”
他的目光深邃而犀利,仿佛可以在墨语的身上看到什么。
这一句话如春雷般惊醒了沉睡的大地,她挽了挽自己的包袱,连忙收回手,深深地吸一口气,敛了思绪,道,“画画吗?什么画?”
墨言只是浅浅的笑笑,道,“作为画员最累也是最幸福的画。”
“最为累的也是最为幸福的画?”墨语不断地重复着。
“最为细腻也最有力量的画。最能表达自己的感情和最崇敬的画?”墨言深深地道。
墨语再看向墨言时,眸光清冷,浅笑盈盈,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她惊喜的道,“是帝王容真画像吗?”
墨言的眼眸里星光闪闪,点点头,道,“是的。进行帝王容真,皇上的口谕。”
墨语忽闪着自己清澈的眼睛,再次的问着,道,“就是画皇上的肖像画吗?”
墨言点点头,道,“没错。只有这样才稳固炎国的江山。”
墨语睁大了眼睛,道,“啊!”
画院。
所有有级别的画员坐在这里商议这件最为重要的事情,南宫箫在上面淡淡的坐着,掩饰不住他脸上的喜悦,缓缓地道,“半月后,进行帝王容真画像的资格比赛。在那之前,被选上参赛画员。各自选一个搭档。准备参加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