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淳楹如此的镇定自若,两人也是按捺住了焦急的心。
很快,萧长空派人过来了。
比李淳楹想像中的要快很多,是吴贵亲自来请李淳楹到朝晖殿。
进到朝晖殿,李淳楹才发现这殿内的人都撤了出去,殿中静悄悄的,只有帝后二人。
李淳楹进行规矩的行礼,没有得到萧长空的话,也没起,就静等着。
案头,只传来了萧长空翻阅折子的声响,还有他挥洒狼毫的动作。
李淳楹看了一眼又收回,如此静等了好会儿,外面的天儿都有些灰暗了,他才抬起头看了眼站在面前的李淳楹,仿佛是刚发现她一样,淡淡道:“起吧。”
“谢皇上!”李淳楹心里骂了句,面上却没显。
“朕让你来,可知是为了何事?”萧长空也不与她绕弯子,单刀直入。
说完这话后,萧长空那幽深的目光就锁定了李淳楹,静静的盯着她,那一刻,就像是要将李淳楹里里外外都看得干干净净一般,让她无处可隐藏。
而李淳楹在萧长空这里,也并不需要隐藏,因为她根本就不惧怕萧长空。
不管他怎么看待自己,也都是无所谓,只要不动她,他的心情,她也不会管。
“还请皇上明示,可是臣妾近这几日又做错了什么事?”上次从宫外回来后,两人也没有碰过面,对外面发生的事,萧长空也是只字未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萧长空那双凤眸慢慢的眯了起来,冷空气都降至了冰点,说话仿佛能乎出寒气,“宫里的那些流言,皇后是打算装聋作哑吗?”
这一声提得有些高,让李淳楹逃避不开。
李淳楹有些意外,又觉得该是这个样子,她抬头看着一脸阴沉冰冷的萧长空。
此时的帝王威释放出来,显得宫殿十分的压抑。
李淳楹的柳眉微微蹙了下,随后平静的回应:“臣妾听闻了不少,只是臣妾也从未做过那种事,倒是让人传得不成样子了。是,臣妾以前未入宫时,确实是与宸王偶然碰过面,但那都是点头之交。皇上若是信了别人的话,臣妾也是无话可说。”
听到她冷静的解释,萧长空的情绪出奇的好了一些。
如果真有这种事,李淳楹应当早就慌乱了才是,而现在,李淳楹太过冷静了。
眼中也无说谎的痕迹,清澈的眼眸里皆是坦荡荡!
李淳楹的表现,在萧长空这里很是受用。
感受到萧长空身上的气息变化,李淳楹觉得无语,男人果然是占有欲强,哪怕是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也要纳入他的范围。
李淳楹等了一会也没有见萧长空开口说其他,正准备告退。
萧长空却在这时,突然说道:“皇后对于侍寝一事可是有什么怨言。”
“啊?”乍一听到侍寝二字,李淳楹有些懵,不明白他突然转移到这上边来是何意,与萧长空冷幽幽的眼眸对上,李淳楹反应了过来。原来是想要自己用身体来自证清白呢,这个萧长空是不是太无耻了些。
一个纸片人,也妄想与自己……
李淳楹压了压抽搐的嘴角,道:“如若皇上想要臣妾侍寝,臣妾也会遵从旨意。毕竟这是臣妾的义务,哪怕是皇上不召寝,臣妾也是要对这事上心一些。”
李淳楹故意说得轻浮一些,迫不及待一些,就是想要惹萧长空不快。
男人嘛,有些东西一旦轻易得到了,就觉得索然无味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会越来劲,恨不得用各种手段夺取。
所以李淳楹这一招使出来,觉得以萧长空对李淳楹的厌弃,应该会黑着脸将人赶出去。
可等了一会儿,却感觉不对劲,脑袋上那道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的身上。
还上下扫了两遍,似乎是要将她当场剥得个干净。
赤祼的目光,直接的将萧长空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李淳楹的嘴角抽不动了,而是僵硬!
哪怕是之前跟萧长空躺在一块儿,李淳楹也没有觉得萧长空要动自己的意思,但眼下,他做出这种动作,让她想逃!
因为这家伙,是真的在考虑宠幸自己!
萧长空的黑眸越来越暗,盯着她的目光,像狼一样。
她虽然未尝试过男女之事,可也是个敏锐的佣兵,分辨得出人的情绪波动。
“皇上若是无事,臣妾先告退……”
李淳楹觉得自己此刻,最好是先溜之大吉,将这个男人想法全部扼杀掉。
“皇后方才不是说,哪怕是朕不召寝,皇后也会上赶着爬龙榻吗?朕给皇后这个机会,今夜就宿在永延殿,皇后回去好好准备,朕处理手中之事便去寻皇后。若是朕见不到皇后,朕会连夜召宸王入宫。”萧长空眯着眼,慢悠悠的说着这些话,其中藏着的危险,令人无法违抗他的意思。
李淳楹听到后话,嘴角一抽。
所以大半夜召宸王进宫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想给自己弄一个双飞?
李淳楹深吸了口气,道:“是,臣妾收拾妥当了就过去。”
李淳楹走出朝晖殿,脸刷地黑了下来。
看到李淳楹脸色难看的走出来,叶影和画眠一声不敢问。
李淳楹回到凤寰宫就洗漱,又黑着脸去了永延殿。
李淳楹刚踏进永延殿,吴贵就笑眯眯的进了朝晖殿,对萧长空道:“皇上,皇后娘娘已经到了永延殿!您是不是也要跟着回殿歇息了?”
萧长空那幽邃如渊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寒芒,盯着殿门外沉吟了良久,然后搁下手中的狼毫以及折子,起身朝着永延殿而去。
身后一众人紧随而上,今夜的气氛好似比以往的要压抑了几分。
萧长空站在永延殿外面,负着手,静静的看向那轮弯月许久,在沉静中,他又转身往殿中走去。
里面的人见他进去了,轻步的退了出来。
门合上,里面就只剩下帝后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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