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昔的外伤明显,刮蹭严重,还溺水过久,身体多处旧伤,深度昏迷,总之状况比较棘手。
出于各种原因考虑,没有把昏迷不醒的席昔送医,就这么在船上躺了三天。就在两口子以为她熬不下去,将要放弃时,席昔适时的醒了。可喜可贺。
“谢谢,太感谢了。”席昔感激不尽。
大姐摆手,笑道:“你醒了就好。饿了吧?我去熬粥。”
席昔虚弱的冲她笑笑,确实感到力气被抽空似的。
船舷外,大姐对一个瘦长黑脸的男人轻声说:“到底是命大,醒了。”
“就你多事。”瘦长黑脸男人很不满横一眼。
大姐轻叹:“自从宝儿出事后,我就在佛前发过誓,绝不作那伤天害理的事。这姑娘眼神清明,投了我的眼缘,你不许作怪。”
瘦长黑脸男人不屑的撇下嘴:“切。就她那鬼样,不稀罕。”
对照着镜子,伤势渐好的席昔很忧伤:这脸黑不溜秋还有坑洼,好丑啊!
席昔移开目光,挪到窗边撑下巴沉思。
容貌的问题并不紧迫,现在关键是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原因她浮尸般飘在水上?是失足落水还是其他人为原因?
摸出一张保存良好的身份证件。显示名字席昔,证件照拍的相当清秀好看。今年二十一岁。地址?完全没印象。
这是大姐两口子捞起她时,身上唯一留存的贴身物件。
敲敲头,席昔脑袋乱哄哄的,她以常识猜,可能是脑震荡引起的失忆。也不知是短暂性失忆还是永久?她很苦恼。
“席小姐,好点没有?”黑脸的船主堆起一脸笑容晃出来。
席昔也不知为何,对船主有种本能厌恶,可人家是救命恩人,只能强压不适感,回他一个浅笑:“好多了。谢谢你。对了,大姐呢?”
“哦,她上岸买日用品去了。”船主进房间,手里还好心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笑眯眯劝:“才熬好的,快点趁热喝吧。”
“谢谢。”席昔接过,闻不惯药味,放到手边,笑:“我等凉了再喝。”
“哎,中药就是趁热,凉了就没药效了。”船主以关怀之情端起药,搅动两下,笑的亲切:“我来喂你。”
闻言席昔眼珠子快突出眶了。
黑脸的船主却和气不过的哄:“乖,来,张嘴。”
看着递到嘴边的勺子,席昔的眼角暴跳了下,别开脸,为难推辞:“不麻烦你了,放着吧。”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船主咧嘴还对着药碗吹了吹热气,讨好的再次递调羹到席昔嘴角劝:“良药苦口。喝了它,你的伤好的更快。”
席昔的嘴角剧烈抽搐。她的内心快要崩溃了。
特么的还吹碗里热气?知不知道唾沫星子都溅进去了?谁喝谁傻叉!
“别害羞哈。我把你当女儿看待的。你伤重手不方便吧?来,张嘴,啊!”船主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