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施主能看出来我死于中毒?”
“师太有所不知,小岸生前是一名医学博士。”
“如小施主所言,老尼正是中了那孽畜的毒,才身亡的。”
“师太被何物所伤?”
“那是一只体长五米,手臂粗细的毒蛇,号称烙铁头。”
“前些天一个藏族姑娘带着她四岁大的孩子前来看病,那孩子全身浮肿生命垂危,姑娘跪下来求我救救她的孩子,我见她母子可怜,为了增加汤剂的疗效,我就去四十里外的栖霞岭上,采一种叫金禅花的药草,此草乃解毒消肿理气和中的圣药。”
“此药草甚为罕见,我也是五十年前随师傅进山采药,在那栖霞岭上,师傅无意间发现了几株金禅花。”
说到这里,师太长叹一声!
“也是老尼我大意了,忘了师傅的告诫,师傅说过,天地之间有大养,凡奇花异草必有灵物守护,正在我专心采药之时,那孽畜从我头顶的树枝上袭击了我。”
“虽然那孽畜毒性猛烈,但也奈何不了老尼,只是老尼不在寺院之中,破解此毒的良药不在身边。伤口咬在我的肩膀上,我无法阻止毒性的扩散,就迅速下山,如果我能尽快回到寺院之中,那孽畜之毒便可解。”
“我抄近路从后山回来,就在我到达这里,快要回到寺院之时,我突然晕厥,随之瘫软无力毒发身死。”
听了师太的讲述,再联想到山涯洞穴里,三位比丘尼的谈话,我不禁为师太惋惜起来,师太以一百多岁的高龄,为天下苍生计,仍亲身涉险去那栖霞岭上采药,单是这种慈悲胸怀都令我肃然起敬!
已经过去五天了,从师太眉心望过去,我发现师太的本源之气已经变的离散,最多再有两天,师太站在我面前的灵魂之体就会消散,此时此刻我多想救活师太,就算救活的不是她的*而是灵魂,也算是功德一件!
“师太,前些天里,我机缘巧合之下,学会了培源固灵*,现在我把此法传给师太吧。”
“培源固灵*?”师太一脸疑惑。
“师太,你的灵魂之体就要溃散,唯有这培源固灵*才能保住你的灵魂之体,请师太按照我说的步骤去做。”
时间紧急我长话短说,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我不会觉隐师傅的灵魂传承之术,只能口授那培源固灵*。
一遍法诀吟诵完毕,我让师太试着施法,期待着那幽蓝的光芒出现在师太的身上,但是师太一直没有成功,我又详细的讲解了一遍法诀,让她再试一次,但依然没有效果。
我想,也许因为今天晚上不是月圆之夜,灵魂之力不够浓郁;也许因为师太的本源之气过于稀薄,不足以引动*。可我依然不甘心,害怕师太哪个步骤出错了,依然一遍又一遍的讲解着法诀。
“小施主不要枉费心力了,贫尼无缘这培源固灵*,听小施主所说,我的灵魂之体就要消散吗?”
我悲伤的望着师太,“是的,根据传我*的觉隐师傅所言,人的灵魂会在*死去的七天时间内,甚至是更短的时间里,魂飞魄散消失于无形,变成灵魂之力充斥于广袤的空间之中。”
“如果没有能量的补充,也就是那灵魂之力的补充,本源之气就会流失,灵魂之体就会溃散。”
“那小施主是如何学会这培源固灵*的?你说的觉隐师傅又是何人?”
随后我把自己如何成为一名医生,又如何突发意外死亡变成一个鬼魂,然后又萌发游遍名山大川的想法告诉了师太。接着又把我雁荡山之行,遇到觉隐大师,以及觉隐大师所讲述的事情,详细告知了师太。
听了我的叙述,师太很是惊讶。
“你说的原来是大梁高僧觉隐大师,《佛门大事记》上有过记载,觉隐大师乃长卢寺方丈,师从天竺国的菩提达摩。”
“传说那菩提达摩有一苇渡江之术,来东域传播佛法,就住在那长卢寺里。后来菩提达摩返回天竺,觉隐大师继续弘扬佛法,后来大师离开长卢寺游历,以证大道。”
“传说有人在那雁荡群山里面看到过觉隐大师吟法,当此之时,祥光笼罩,瑞气千条,飞禽不翔,走兽附耳。后来听说大师证得大道,修成金身罗汉飞升西极,不成想觉隐大师居然坐化于那雁荡崖洞之中,最终明悟永生之道!”
“小施主若不是有大因缘的人,又如何能传承这培源固灵*?又如何能使得自己的灵魂不死不灭,无瀚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