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色的狗尾巴草。”小黑叹气。

“不变色没关系，可是药效还在不在？”墨小然关心的是，它还能不能炼出可以恢复记忆的丹药。

“书上没说。”小白摇头。

小黑小白不关心药效，只知道可以变色的漂亮小草，成了不会变色的黑煤炭，很郁闷。

墨小然抱起七色草，径直出了九王府，去医坊找到莫言。

莫言看见墨小然有些意外。

墨小然和莫言虽然没有深交，但见过几次，而且在清和镇，他还和容戬一起救过她的命。

她也不拐弯抹角，把七色草推到他面前，“莫大夫，你认得这个草吗？”

莫言拈着叶子看了一阵，道：“七色草，我师傅曾经帮人用七色草炼制过一味药物。我虽然没有亲自见过，但却听师傅说过。”

“找你师傅炼制药物的人，是不是叫良俊？”

七色草十分稀少，莫言说用七色草炼制药物，墨小然立刻就想到了良俊。

莫言想了想，“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那你能不能看看，这七色草的药性还在不在？”

莫言的师傅已经离世，而莫言没有见过七色草，墨小然不知道莫言对七色草能够知道多少。

但除他以外，她想不出还有谁更懂药物。

莫言见过墨小然几次，墨小然虽然年纪不大，整天装傻胡闹，但他感觉得出来，这些全是假象，这个姑娘不像表面看上去那简单。

她拿了这棵七色草来找他，这棵七色草对她而言，一定十分重要。

他不向她问任何原因，取出一些小瓶小碗，小瓶里装着各种药水药沫。

摘下一片叶子，捣烂后，放在各种小碗里，然后倒出各种药水和药沫与之混和，反反复复。

墨小然虽然不懂医，但看得出来，他是在利用化学反应，查看七色草的药性。

繁琐反复的试验，从中午一直进行到傍晚才结束。

莫言把测试出来的结果，对照着一本黄旧的书籍，看了许久，才抬起头来，“不知道墨姑娘问是哪一部分的药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七色草失去了一些药性，但仍然还有一些药性存在，同样可以用来入药，不过要看用来做什么药了。”

“你师傅当年给良俊炼的那味药，还能炼吗？”

“炼不了了，因为七药草太过稀罕，所以师傅炼药的时候，做了详细记录，特意注备了药物的成分。这棵七药草少了炼那药的三样重要成份，所以炼不出那味药了。”

墨小然的心沉了下去。

“那三味药的成分，有没有别的药物代替？”

“目前没有发现和七色草药效类似的药物。”

“也就是说，那味药，只有没有失去药效以前的七色草可以炼制？”

“是的。”

“如果把它种回成长地，药性还会不会回来？”

莫言摇头，“如果在药性流失以前，种回去，可以保住药性，但如果已经失去了，再种回去已经没用了。而且我刚才试验发现，其实这棵七色草的那三味药性，并不是现在流失的，而是很久以前就已经流失，只不过残留了很微弱的一点药性，那点药性，就算不流失，也未必能炼制出当年师傅炼制的那味药。所以墨姑娘，你不用为失去这点微弱的药性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