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朱见深想起了上官飞燕、薛冰、欧阳情一串红鞋子组织的美女,为对方点了一排蜡烛。若不是自己将陆小凤从银钩赌坊拉出来,对方还会跟新认识的几个有夫之妇牵扯不清,被反复利用来利用去。
幸好对方有名侦探光环,走到哪儿死到哪儿,最终坏人都死光了。朱见深从不担心陆小凤有生命危险,就是对方面对女人时的节操和底线,实在令人堪忧。
“干杯!”陆小凤给朱见深斟酒,笑嘻嘻的面对讥笑。
酒过三巡,他想起了一件心中在意的事,醉醺醺问道:“朱鸿,你信中笔墨不多,七童怎么去了无争山庄做客?你去接他可曾受过阻拦?”
朱见深淡淡道:“不曾。无争山庄的少庄主原随云,你总该知道吧?”
陆小凤点点头,反应略有些迟钝,头脑却还很清醒。他说道:“虽没有见过他,却听过传闻,据说是个文武双全,才高八斗的武林贵公子,兼之性格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惜幼年得了眼疾,不能视物,经历听起来与七童有些相似。”
朱见深道:“你既然听过对方的名声就好。这位原公子琴艺佳,我去的时候,他正在为七童抚琴,想必也是慕名,知道七童喜欢花花草草,就将七童请去赏兰了。”
陆小凤迟疑道:“当真只是这样?”
朱见深笑道:“你以为无争山庄是龙潭虎穴吗?”
无争山庄的名声,在江湖上经营的太好,明知道不该怀疑,陆小凤的直觉还是告诉他哪里不对劲。他已经喝了不少酒,脑子却转的比谁都快。
陆小凤啧了一声道:“你们什么都没遇上,一路平安回来了,那卖花女童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误导我们七童有危险?她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总不会认识七童吧?背后必然有人指使她,只是我想不出这么做的目的。”
朱见深当然不会将无争山庄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对方,就让陆小凤胡乱去猜测好了。
“也许是有人见到七童被原公子请去做客,不在鲜花满楼里,又刚好认识你,便故意误导你,让你着急。陆小凤,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陆小凤心虚地别过脸,摸了摸自己修剪漂亮的胡须,半天都不说话。
朱见深见状,摇了摇头叹息:“你答不出来,是不记得得罪过什么人,还是得罪的人太多,根本猜不到对方是谁?”
陆小凤越发心虚了,他得罪的人多,尤其是女人。不过了解他,对他恶作剧却没有更大恶意的,他想来想去,将目标定在一个人身上。
陆小凤不确定道:“可能是我的徒弟。”
朱见深诧异道:“陆小凤,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
陆小凤语气不好意思,却又有些得意道:“已经有不少日子了,原本我是不准备收的,不过架不住对方坚持不懈。我那弟子古灵精怪,娇俏可人,平时很善解人意。大概是怪我最近冷落了她,才故意让我着急吧?”
朱见深挑眉,对方的形容让他想到一个人:“陆小凤,你这徒弟是男是女?”
“娇俏可人,当然是女子。”陆小凤慢吞吞喝了一口酒,才道:“她虽找我学武功,我却看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反而对我这个人……哈哈,更加看重呢。说起来她与你还有渊源,你知道清清县主吗”
不能再清楚了!朱见深表情隐晦不明。清清县主从一年前就设计接近陆小凤,到底还是被对方得逞了。不过陆小凤猜错了一点,对方看中的不是他的人,而是看中他能为盗取《星邪剑谱》出一份力。
“陆小凤,我当然认识清清,她可不简单。”朱见深提醒道,“虽是南平郡王的义女,却深得当今天子的宠爱,没有哪个女人比她更与对方亲近了。江湖上说你得到高人指点,要娶一个皇后命格的女人,不然就得孤独终老,不会是真的吧?”
他捏着酒杯,敬对方道:“当今天子还没立后。你要与他抢有皇后命格的女子,陆小凤,我佩服你!”
陆小凤连忙摆摆手,矢口否认道:“江湖传闻不可信,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朱鸿,那所谓的高人就是红领巾,他只不过说我克妻,怎么传来传去就变得面目全非了?当时你是在场的。”
朱见深不以为然道,“陆小凤,你要真与清清县主能成事,我乐见其成。”
陆小凤苦笑,南王府遭了劫难,自己这个友人嘴上不说,心里必定是记恨当今圣上的。见能给对方找不痛快,凑热闹不嫌事多。
他摇摇头道:“天子连龟兹国公主主动来和亲都拒绝了,我哪里知道他最亲近的女人是清清?都传说皇帝喜欢的女人长得倾国倾城,清清虽然娇俏可人,却离倾国倾城甚远,我根本就没把她跟传说中的女人对上号!”
对不上号才正常,因为压根不是一个人。朱见深勾起嘴角并不解释,饮了一杯梅花酒,不紧不慢地:“陆小凤,你很有胆识,我很欣赏你!”
陆小凤道:“你别再挖苦我了,我以后见到她都离得远远的。”
“当真?”
“比金子还真!”
“是吗?真遗憾——”朱见深悠悠喝下一杯梅花酒。
陆小凤不配合,一场好戏还没开锣,对方该怎么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