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宝宝轻点(2 / 2)

荣惟善跟应岚夫妻两人把今天的应酬都给推了,等在客厅里,外头天都黑了,也没见兄弟两人回来。

应岚刚要催着丈夫给大儿子打个电话,听见家里的电子门锁传来出入密码的声音。

荣惟善:“看看,看看,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你刚刚才念叨他们,他们兄弟两个就到了。”

应岚惊喜地从沙发站起身,走到玄关,果然瞧见荣峥跟荣绒兄弟两人从外面进来。

应岚从荣绒手里把太空包给接过去了,她弯腰,拉下拉链,把薄荷给放出来了。薄荷一见到它亲奶奶,就拿脑袋去拱亲奶奶的脚踝,可把应岚逗得不行,抱起它就宝贝地亲了一口,抬头对荣绒道:“我刚想让你爸给哥你打电话呢,又想着你今天刚考完试,可能让你哥带你去哪里玩了,就没打电话催你们。是去哪儿玩儿去了,还是路上堵车了?”

双臂张开,结果落了个空的荣绒:“……哪儿也没去。就是路上耽误了点时间。妈,我的抱抱呢?”

应岚抱着薄荷,一脸为难,“这……嗯,回头再给你补上?”

荣绒:“……”

果然,爱会消失,对不对?

倏地,荣绒被他哥给拥入怀里。荣绒吓一跳,荣峥拍了拍他的后背,“抱抱你。”

荣绒把脸埋在他哥怀里,一双耳朵彤红彤红,他哥这也太明目张胆了,顶风作案!

荣惟善走了过来,瞧见抱在一起的兄弟两人,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这是在玩什么大冒险?”比如输了的人就要跟离得最近的人一个拥抱什么的。

应岚笑着道:“你还不知道他们兄弟两个?好得就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在厨房忙活的吴姨听见客厅里说话的声音,一脸惊喜地走出厨房,“小少爷……”

应岚问道:“吴姨,都准备好了吗?要是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开饭。”

“好了。好了,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饭了。”

“好,那我们就先开饭吧。”

应岚跟荣惟善先去把给洗了,催荣绒跟荣峥兄弟两人也赶紧去把手洗一洗,准备开饭了。

荣绒前后脚,跟着他哥去的洗手间。荣绒挤了洗手液,挨着他哥站着,把洗手液的一半抹在了他哥的手背上,余光小心地觑着门口方向,压低嗓音,小声道,“哥你刚才吓我一跳。”

荣峥反手握住荣绒的手,“别担心,一切有我。”

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绒绒每次在爸妈面前都多少有点小心跟谨慎,荣峥不说,不代表他一点也没感觉到。他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安荣绒的心。

荣绒一愣。

片刻,他唇角微翘,“嗯”了一声。

洗完手,荣绒余光扫了眼洗手间门口的方向,飞快地在他哥的唇上亲了一口。

两人黏黏黏糊糊洗了个手。

荣绒回到座位,发现他桌前倒了一杯白色葡萄酒,再一看,除了他爸桌前的酒杯里倒的是果汁,他妈跟他哥的桌前也都各自倒了杯葡萄酒

两人刚坐下,荣惟善就举起桌前的橙子汁,“来,来,来。让我们先提前碰个杯,庆祝我们绒绒终于结束期末考了啊!”

荣绒:“……”

这阵仗,他高考我都没经历过。

“哪有怂恿孩子空腹喝酒的。别听你爸爸的。先吃点菜垫垫肚子。”

荣惟善这一不靠谱的举动,立即遭到了应岚的反对。应岚给荣绒夹了他爱吃的蒜蓉虾,又给他夹了糖醋排骨。

荣惟善委屈地把杯子给放下了。

那他这还不是担心绒绒晚上又会找什么借口回去,不肯留下来,所以想着把绒绒灌醉,这样晚上一准就留在家里过夜,不可能再回去了么。

荣峥看着碟子里形状看似没有任何异常的糖醋排骨,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肉的质地松软,酸甜可口,这才给荣绒递了个眼神。意思是,这排骨没问题,可以吃。

荣绒咬了口排骨,心里头甜甜的。妈妈也就是他刚重生那会儿做过一回糖醋排骨,结果他吃了后就闹起了肚子,胃绞痛了一段时间。这么久的事情了,没想到他哥还记得……

“别光顾着吃饭啊,来,喝起来,喝起来。”

荣惟善又一次举起橙汁。这回荣峥跟荣绒两人都吃了东西了,应岚也就没阻止。

她也举起桌前的葡萄酒,“绒绒,尝尝看,这瓶红酒是从你爸酒窖离拿的,当初花了好些钱拍下的。你们品品,看好不好喝。要是好喝,回头从酒窖里再拿个几瓶,反正你爸戒酒了,那些酒留着也没什么用。”

荣惟善:“!!!”他就说这瓶身很眼熟,就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荣惟善心在滴血。

荣绒举起酒杯轻晃,凑近,闻了闻,淡淡的青苹果的微酸跟葡萄酒的香气萦绕他的鼻尖。荣绒品了一口,他在嘴里含了含,才吞下去。白葡萄酒的香气一直留在他的齿尖。“是甜的,但是又不会太过甜腻。很爽口,酒香跟果香也很饱满。哥,你尝尝。”

比起口感微涩的红葡萄酒,荣绒无疑更偏好口感酸甜的白葡萄酒。

他习惯性地把他手里的那杯给他哥递过去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哥桌前就有一杯呢,在荣绒缩回去之前,荣峥的手覆在他握着高脚杯的手。

“是不错。”

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口,很自然地就把手给松开了。

荣绒红着耳尖,赶紧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压压惊。

“喜欢的话,你们兄弟两人吃过饭,去你爸的酒窖挑个几瓶走。”

荣惟善早年喊过几回口号,说是戒酒,一次也没付诸过行动。应岚原先以为他先前说要戒酒,也就是喊喊口号,没想到这回能坚持下来。应岚巴不得把就叫那些酒都给喝光、送光才好,酒都送完了,就不会总惦记着了。

荣惟善:“……”

爸爸心里苦,爸爸不说。

吃过饭,荣绒管他妈问地下酒窖的钥匙。

荣惟善听了也嚷嚷着要一块去,被应岚制止了,“你去做什么?反正那些酒你也喝不了了,就算去看了又怎么样?光看,不喝。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么?”

荣惟善做最后垂死的挣扎:“我就是想见它们最后一面,想跟告个别,成不成?”

荣绒幸灾乐祸:“爸,放心,我跟哥会拿上来,让你最后跟它们好好地告个别的。哥,是不是?”

荣峥:“嗯。”

可把荣惟善给气的,“你们真是爸爸的好大儿!”

荣绒点头,笑吟吟地道:“那必须是哇。”

“我看你们是成心要气死我!”

“爸,您刚才不是还夸我跟哥是你的好大儿呢么?您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荣惟善说过不他,可气。

应岚去把钥匙给取过来了,交给荣绒,“想拿几瓶就拿几瓶,啊。看上的都可以拿走。”

荣惟善趁着妻子应岚不注意,对兄弟两人低声道:“酒窖进去,最里边的那个深棕色酒柜的前三排都不许动,听见没?”

荣绒转头大声嚷嚷道:“妈,爸不许我跟哥碰酒窖里最里头那个深棕色酒柜的前三排!”

喊完,拽着他哥就跑了。

荣绒推着他哥进了电梯,都还能听见他爸在跟他妈着急地解释,表示自己真的没有要再喝酒的意思。

“哈哈哈哈!爸这下惨了。”

荣绒笑倒在他哥怀里,他的脸颊彤红,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就是唇瓣都染上惑人的绯色,眉眼勾人。

荣峥箍在荣绒腰间的手紧了紧。

出了电梯,荣绒用手里的钥匙开了酒窖的门,他走进去,转过身,唇边笑容狡黠,“哥,你说这会儿爸是不是还在跟妈着急地解释呢?”

荣峥关上酒窖的门,“或许。”

荣绒把酒窖的钥匙放裤子口袋里,“我觉着爸现在肯定……”

荣绒上扬的唇角被吻住。

他微微睁大了眸子,“哥?”

“嗯。”

荣峥应了一声,右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上荣绒微张的唇瓣,尝着他嘴里比白葡萄酒还要诱人的甘甜。

荣绒呼吸微促,他的双手搭在他哥的肩膀上,吻得又凶又狠。

大概就是传闻中的人菜瘾大。

吻得太过用力,舌根会有点疼,荣峥唇离开他的唇瓣,箍在他腰际的那只手,隔着衣物,安抚地摩挲着他腰间的肌肤,轻咬着他的耳尖,声音低哑:“宝宝,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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