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哥在边上说了一句,“真行。”
荣峥怀疑他弟要一大一小的一对青蛙,就是挖坑在这等着他呢,指不定心里又在盘算什么整人的主意。
荣绒就装什么都没听见。
指尖放在青蛙的屁|股那里弹了一下。
青蛙一下子蹦出去老远。
差一个杯子的距离,就要跳出去了。
可以说“成绩”非常可以。
荣绒不讲公平竞争原则,把大的给挑走了,荣峥没跟他一般计较。
在荣绒取得“佳绩”的当下,没吝啬自己的夸奖,“不错。”
那是!
上辈子他一个人在出租房里,可没少玩!
这可是他练出来的实力!
荣绒挑衅地催他哥,“哥,该你了。”
“嗯。”
荣峥神情淡定。
他的食指也在青蛙屁|股那里摁了一下。
青蛙蹦了出去。
不偏不倚,落在了桌子的沿边。
要是青蛙腿再往前那么几厘米,可就掉下去了。
可那只青蛙就像是自己有了意识,真的能看见似的,就是没掉下去。
荣绒沉默,盯着荣峥的那只青蛙,“哥,你是不是作弊了?”
额头被敲了一下,“需要我提醒下,刚才作弊的人是谁么?”
他也就是运气。
青蛙块头小。
要是选的荣绒的那只大的,说不定就坠下去了。
荣绒:“成吧。”
荣绒坐在位置上,双手张开,一副愿赌服输的架势。
荣峥可没跟他客气。
目标明确,手直接就朝着荣绒的咯吱窝去了。
荣绒不是特别怕痒的人,可是咯吱窝真的太致命了。
荣峥一碰,荣绒就不行了。
差点没喊出来。
怕吵着其他人,荣绒压着声音,双手抱着荣峥的胳膊,气都快笑岔了。
“哥,哥,停,停。”
挠咯吱窝是真的痒!
啊啊啊!
关键是,在飞机上,还不能喊出来。
荣绒连都快憋红了。
荣峥也就是陪着荣绒闹才这么玩。
听见弟弟求饶,也就收手了。
他坐直了身体,手臂被扯住。
荣峥眼神微愕,荣绒一个翻身,压他哥身上了。
也去挠荣峥的咯吱窝。
荣峥没被他得逞,他单手把荣绒的双手给扣住了,另一只手去挠荣绒的肚皮。
荣绒几乎是荣峥一手带大的,他能不知道荣绒哪里最怕痒?
除了咯吱窝,荣绒最怕痒的就是肚皮了,他的肚皮比咯吱窝还要怕痒。
果然,荣峥手一挠荣绒的肚皮,荣绒身上就没了力气,整个人都软下来了。
荣峥:“还来不来?”
荣绒伏在他哥肩上,喘着气,“不,不了。”
双手悄摸地环上荣峥的腰身,脸趴在他哥的胸口,光明正大地吃豆腐。
“起来,重死了。”
身上的人没反应。
荣峥低下头,荣绒趴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荣峥想起小时候荣绒也是这样。
玩累了,就趴在他的肚皮上,小嘴微张,唇角还能见着晶莹的口水。
大了倒是没流口水。
不过比小时候可沉多了。
这个姿势,荣峥不好起身。
他费了点力气,才把人给抱回座位上去。
荣峥把人放位置上,刚直起身,荣绒就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唤了一声,“哥?”
“睡吧。”
荣绒“嗯”看了一声,听话的闭上了眼,又睡着了。
荣峥直起身,他替荣绒把他的座椅放平,拿了毯子给他盖上。
荣峥把他们这边的灯给熄了。
把他自己的座位也给放下,盖上被子,也闭上眼,睡了。
…
上一次,荣绒一个人坐动车去常明市。
睡了一路,也做了一路的梦。
这一次航班飞往巴黎,睡了六七个小时,却是一个梦都没做。
荣绒醒来时,他哥已经醒了。
荣峥坐在位置上看书,昏暖的灯光打在他哥的身上。
都说灯下看美人。
灯下的美人,哪里有灯下的哥哥好看。
荣绒没打扰在看书的荣峥,他轻手地掀起毯子起身,去上了趟洗手间。
荣绒上完洗手间回来,荣峥刚才那一页书也看完了。
他抬头,问上完洗手间回来的荣绒:“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几点了?”
他刚刚醒来时,也没去看手机上的时间。
荣峥抬手,去看手腕上的表,荣绒也把脑袋给凑了过去。
荣绒挺惊讶,“都快一点了?”
他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他睡着的时候应该才八点多吧?
荣绒在位置上坐了下来,随意地问道:“哥你吃了么?”
荣峥摇头,“还没。”
荣绒一听,就知道他哥这是等他醒了一起吃。
要不然才会一点多了都还没叫吃的。
荣绒于是道:“那我们现在点吧。我肚子正好也饿了。”
荣峥合上手中的书本,“嗯。”
荣峥叫来空姐。
头等舱,吃的品类还是比较丰富的。
中、西餐都有。
荣峥点了意面跟牛排,还有一份芝士焗大虾。
荣绒更习惯吃中餐,肚子饿的时候还是吃米饭管饱,于是就点了一份中式套餐。
饭后,他还点了一份冰淇淋。
“哥。”
荣峥在看书。
听见荣绒唤他,转过头。
一口冰淇淋被喂进他的嘴里。
“甜么?”
不等荣峥回答,荣绒就把他嘴里的汤勺又给拿了回去,放回他自己的嘴里。
荣绒把勺子里的冰淇淋给舔干净了,“喔,差点忘了。我们荣总不吃甜的。”
小时候因为蛀牙疼哭了,长大后就很少再碰甜品的荣峥:“……”
看来,他小时候因为蛀牙疼哭了这件事是很难过去了。
…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飞机总算抵达巴黎。
荣峥、荣绒两人下了飞机,
荣峥推着行李,跟荣绒两人从VIP通道走出。
有时差。
哪怕是两人在飞机上过了十来个小时,抵达巴黎时,也才下午三四点。
阳光有点晒。
荣峥转过头,“酒店的专车司机打电话跟你联系了吗?”
“什么专车司机?”
荣峥皱了皱眉,“你所入住的酒店没有提供专车么?”
提供专车接送,是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基本服务才是。
荣绒“唔”了一声,“哥,我订的是快捷酒店。我们打车去也是一样的。你觉得呢?”
荣绒上辈子来巴黎,就是住的五星级酒店,订的总统套房。
他从飞机场出来就有专车司机来接他。
出行也都有专门的司机接送,根本不用他自己打车。
方便是方便,不过太烧钱了。
就是这次他的头等舱,都是用他先前的飞行里程积分换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奢侈。
荣峥:“……“
荣峥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非常习惯他弟勤俭节约的作风了。
但事实证明,在省钱这件事上,他弟似乎总是能够轻易就突破他对他在省钱这一方面的固有认知。
…
四十分钟后。
在机场VIP休息室把他在飞机上看的那本书给看完了的荣峥,接到酒店专车司机的电话。
托荣峥这个资本家的福,打工人荣绒免费蹭了回五星级酒店的专车。
车上,荣峥就把荣绒原先订的那家快捷酒店给退了。
车子抵达酒店,荣绒才发现,他哥订的,跟他上辈子订的是同一家酒店。
这家酒店离VERSA总部很近,步行个七八分钟就到了。
上辈子,荣绒也是在网上综合对比了多家,才选择的这一家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所提供的优质服务都比较令他满意的酒店。
荣绒一点也不觉得,他哥会选择这家酒店,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荣峥办理入住手续。
荣绒听见荣峥询问前台小姐姐他隔壁房间的那间总统套房是否空出来时,连忙微笑着用流畅的法语回答道:“不用了。我们订一间总统套房就好。”
荣峥先前在机场打预定电话时,当时酒店总统套房只剩下了一间。
荣绒转头看着荣峥,抢在荣峥开口前解释道:“哥,听我的。这样比较省钱。”
荣峥:“……”
他弟是不是节俭过了头?
…
两个东方男人,还是长相好看的东方男人,只要一间总统套房,加上两人举止亲近,很难不让人误会。
不过这里是巴黎。
每天都有各种浪漫或者是动人的故事在这座城市时有发生。
荣峥在低头签字。
于是前台小姐微笑着把房卡交给了荣绒,“祝您跟您的恋人入住愉快。”
说的是法语。
荣绒一点也不心虚地从前台小姐那里接过房卡,唇角弯起,用纯正的法语回了一句,“谢谢。”
荣峥听不懂法语。
两人的行李已经被他们房间的专属管家给拿到房间里去了。
客服人员走在前面带路。
等电梯。
荣峥问道:“刚才工作人员跟你说什么?”
荣绒“嗯”了一声,“什么?”
荣峥手指着荣绒唇边的嘴角,“从刚才起,你嘴角就没下来过。”
荣绒眨了眨眼,“秘密。”
…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见有些耳熟的声音,荣绒皱了皱眉。
荣绒本来没想搭理的打算,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脚步声响起,袁时涵朝他直直地走了过来。
“你竟然通过VERSA的面试了?你……你才几岁啊?你就会调配香水了?”
还获得了VERSA首席调香师们的一致认可,进入最后的的面试环节了?
这,这也太扯了。
季源在跟他的发小EVAN在聊关于明天去VERSA总部面试的事情。
一时没注意边上表弟袁时涵的举动。
听见袁时涵跟人的声音,季源顺着声音看过去,才注意到荣绒的存在。
他是自然是既错愕又惊喜。
他没想到,在巴黎,竟然也会跟荣绒碰见。
直到听见袁时涵后面那几句没礼貌的话,季源瞬间回过神。
他严肃了脸色。
“时涵!”
季源疾步走了过去。
“Ker?”
EVAN完全不清楚发什么了什么事。
他一头雾水,只好追上了自己这位从小到大的玩伴。
季源微喘着气,他走到荣绒的面前,“抱歉。荣先生。我替我的表弟向您道歉。我想他的本意应该只是为了表达他的意外,但是他……他的表达能力不太好。如果有冒犯的地方……”
“叮”地一声。
电梯到了。
荣绒面无表情地牵起他哥的手,迈进了电梯。
电梯门没有关上。
荣峥跟里面在等电梯的房客说了声抱歉。
他牵着荣绒的手从电梯里出来了。
荣绒错愕:“哥?”
荣峥暂时没有回应荣绒。
他双眸注视着袁时涵,“以年龄去判断一个人的能力,是浅薄也最无礼的认知。”
袁时涵一开始都没明白过来荣峥在说什么。
直到他忽然想起他先前对荣绒说的那几句话,这才意识到,人家哥哥是在帮着弟弟怼他。
袁时涵涨红了一张脸。
荣峥转过头,看着季源道:“我看你的表弟,应该是成年了。一个成年人,如果他的言语对他人造成了冒犯,应该是他本人作出道歉,而不是身为表哥的你代为道歉。当然,如果令弟心智不健全,另说。”
季源若有所思。
说得……好有道理。
袁时涵炸毛,“你,你说谁心智不健全?”
荣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你是一个心智健全的人,那烦请在开口前,把要说的话在你的大脑里过一遍。”
“叮”——
边上另一部电梯到了。
手扶在荣绒的腰间,迈进了旁边的那部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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