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很浪漫的事情,唯一的礼物,居然还是监视用具。第一次被吻,是在姐姐的墓碑前。这样一个奇葩,如果搁在别的女孩子身上,会不会已经被揍了几百回了呢?不对,就这种没命的查案子法,他怎么可能有空追女孩子啊,大概在他眼里,在某些时刻,嫌疑人肯定比女朋友优先吧?
说到案子,居然不相信人家。光凭这一点就该给你纱布里抹上芥末再包扎上去啊……虽然最后还是冲了进来。
每次都是。
……鬼使神差一样,可可弯下腰,嘴唇轻轻在大缯脸上点了一下。
迷糊的呼噜声戛然而止。
可可像突然发现自己做了贼一样弹起来,坐直身子。收紧腮帮,目不斜视地包着纱布。
“……喂,你刚才亲我了吧?”
可可手一抖,保持石化的表情,“……没有。”
“我看到了。”
“你闭着眼睛,用鼻孔看的吗?”
大缯黑色发亮的眼神盯着她不放,“嗯————”,只是盯着、盯着、盯着、盯……
可可直接发毛,“我告诉你周大缯,立刻马上把刚才的事情给我忘了!”
“刚才什么事?”大缯循循善诱地问。
浔可然憋得脸都红了,嘟着嘴,一圈一圈一圈绕纱布。
大缯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
“我要当一个英雄,到时候你做医生,如果我受伤了你可以给我包扎。”很多年前,侯广岩对浔云洁这样说。
“下次就算你伤口烂掉化脓长出一朵花来,我也不管了。”很多年后,浔可然对周大缯说。
时光荏苒,我们都走上了不曾预料到的路。
浔可然狠狠抽紧了手上的纱布,任由躺着的人在一旁龇牙咧嘴地无声傻笑。
“喂,你脸红了。”
“闭嘴,不然给你胸口开个Y。”法医可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