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记者最后还是提供了具体的电话,但那是个公共电话亭,而且在路面监控探头都照不到的地方,所以这条线索也断了,”白翎说着还叹了口气,“所以现在的关键都落在薛阳能不能找到那两个女人最后的情况。”
“两个女人?”
白翎愣了下,“诶?周队没和你说吗?昨天我们从你那堆以前办过的案子里刷出了两个失踪的女人。”
可可一下子站直了身子,“确定和这案子有关?”
“基本确定,家属反应两人之前都收到过冒充居委会的体检邀请,而且去参加体检了。”
“在哪体检的?”
“就是给手术做恢复的那家小医院。”
“你们没查封?”
“还没,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暗查,说实话这活不好做,如果堂而皇之进去调查,医院要是拿得出看起来合理合法的手续,谎称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假的手续书,还会打草惊蛇。”白翎话头一转,“不过你放心,我今天收集了不少医院里护士啊医生啊之类的八卦,明天就直接带队冲进去了。”
可可点点头,把注意力又转回一地的资料上,她无法自制地会联想到曾建明躺在那间手术室的冰冷台上,门外祈祷儿子得到一个新心脏的父母满怀期待地看着手表。想到这样一幕可能再度出现,可可就忍不住心里烧起一把火。
“浔姐,我听说……你认识那个侯广岩?”白翎站在一旁纠结许久,才问出口。
可可抬起头看他,不说话。
“我不是八卦哦,则个,当然食堂里大家也八卦过,则个则个,话题不是我挑起的哦!啊也不是周队挑起的!”
“白翎……”
“啊?”
“马上要午夜了,你再不回去,女鬼会很寂寞的。”可可冷笑着说。
“哦、啊、对,恩。”就算白翎平时再插科打诨,也知道可可在赶他走,他应声诺诺地离开了会议室。
可可暗叹一口气。
突然哒哒哒的几声脚步,白翎又冒了出来,“我就说一句话浔姐不管你认识他或者他认识你,他是他!你是你!”说罢不等可可反应,就逃一样地跑了。
可可对着安静的会议室门,无声地笑了。
窗外风雨交加,但总有人让你觉得温暖——用人与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