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吧……啊……”楚英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那呼吸声应亿安觉得她喘息都是美的。他的确是想照顾着楚英是第一次，不过楚英反倒自己不是特别在意，应亿安其实早也猜得到，楚英上辈子应该是成过婚的，只是他也不是纠结这种事儿的人。

应亿安自己再忍不下去了，他觉得真快到极限了，低头吮着她胸口茱萸往前一顶到底。

楚英一把抓紧他的长发，闷哼一声，过了一会儿才低低说道：“疼……”

“我大概明白每次咱俩亲热的时候你笑的那么贼是为什么了……”应亿安低声道：“看另一方有点受委屈，的确是很有意思。”

“靠……我可没欺负你，你这就是在欺负我。”楚英胳膊揽住他脖颈，在他耳边喘息道：“你难不成是打算这样跟我聊天？动一动啊好歹……”

应亿安小心翼翼的避开她背上的伤将她抱起来：“我不是怕你疼么……你忍着点，肯定一开始难受，一会儿我给你弄菱粉糕和鸡油卷儿吃。”

楚英点点头：“加个杏仁酪……给我多放点糖——啊……唔你慢点……慢点！卧槽慢点——啊啊……”

应亿安真心觉得楚英在他耳边一点也不害臊的喘息呻-吟，又让他觉得臊得慌，又仿佛觉得——浑身都是劲儿。

楚英似乎真有点疼得厉害，指甲抓着他后背让他出去，应亿安哪能还出去，这丫头这会儿骂骂咧咧让他出去，一会儿又开始喘息着说：“你这就跟捣蒜泥似的，哎哟……啊你可轻点，我又不是蒜臼子！”应亿安却真心觉得自己还不够卖力，能让楚英有时间想这等形容来。

楚英只感觉浑身酥软，一波一波的浪潮将她荡起，那感觉仿佛真是在海浪中颠簸的船上。不过十七岁少年郎体力就是好，她心中还残存的那点理智点评道。以前没穿的时候听姐妹们说汉子十七八岁的时候那一夜多少女都不是事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虽然体力好，但在技术上实在太单一，就一个字，顶，往死里顶。

身子有点疼，就是这点疼把一切感官都放大了，楚英昂着头伸手扣住他后脑，看着应亿安这般卖力也不好说什么，她弓着身子，喘息着呻-吟着，说句实在话也不可能到那话本小说里什么顶到魂里去的感觉，可这么抱紧他的肩膀，感受着他的手他的肌肤他的温度，楚英心中一片荡漾，仿佛眼里心里头全都是这个人。她也懒得理什么伤，只是今日体虚不得不陷入被动。

应亿安喘息粗起来，他扶了扶楚英却不知道换个体位，楚英这会儿疼劲儿过去正舒服到骨髓里头，也懒得教他，任凭他好奇的探索，如茫然一般抱紧她后背滚烫的肌肤。

楚英满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又想着几年前给应亿安洗澡，好小子那时候也没想着他会跟她现在这般抵死缠绵。一会儿又想着好像应亿安也没看过什么小黄书，早知道就应该给他恶补下课程……她自己发出的呻-吟仿佛远的是在另一边，一会儿却又感觉说是跟铁棍在肉里来去似的，她如今只能想到四个字‘顶你个肺’……

应亿安似乎感觉她在走神，伸手去捞起她的脸亲了亲，咬了咬：“你能不能叫叫我名字……”

“唔……亿安……啊……你快一些可别折腾了……”楚英叫的自己老脸一红，可早已没有力气去分心别的了，身上平日里温和如今却越动越激烈的应亿安却也忘情的唤着她名字……

他脊背挺了挺身子微颤，动作愈发快，猛地一送，她看着应亿安松了身子，她也松了口气。

应亿安喘息了一会儿低下头来，捧着她的脸细细密密的吻着。楚英哼唧了一声，声音跟蚊子叫一样：“出去……滚蛋……”

“等会儿。”应亿安的手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捏了捏她上臂的软肉：“你练武练的手上都是茧了。”

楚英两眼迷离，那里管得了他品评什么，应亿安却跟说不够一样，一面顺着她下巴往下亲一面点评着：“胖了点，胖点好。你在那棺材里都快瘦成一把骨头了，我就怕我只能看着你这般消瘦死在玻璃棺中。”

“鸡油卷儿……杏仁酪……”楚英无力的唤道。

“等一会儿吧。”应亿安抓住她的脚，这双脚以前藏在那靴中，不知道比平常女子多走了多少路，却还是脚趾圆润白皙。

“不要等，我要吃——”楚英就怕他再来个中场休息之后下半场精力焕发继续射门，使出全身力气缠着要吃，应亿安想了半天，看着她弓着身子昏暗之中香汗沾湿头发黏在脸上，细白的身子仿佛带着一点月辉，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腰，换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哼唧，他的确是心猿意马控制不住了。

“等会儿给你加份吃，再加一壶好酒。”应亿安只说这一句，就低头继续动作。

楚英气的咬牙切齿却没法，下半场结束她就昏睡了过去，应亿安不知道自己对楚英肖想了多久，似乎是从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很早以前，今日得逞，他有一种以为摸不到的东西就躺在自己怀中的落差与巨大幸福感。云住雨收，温柔缱绻，楚英似乎并不觉得这一切有什么，应亿安心里头却如同在天上飞一般，以前连牵着她的手都没敢想过，如今却能这般……他满足得很。

应亿安起身点上油灯，楚英背朝外躺在床上，身后的伤疤竟然已经恢复了，他惊了一惊，明明是昨日夜里才受伤，怎么这就恢复的差不多，只有一条快要脱痂的细细疤痕了。

应亿安不知道是不是跟云魄有关，只是床上被褥翻乱，她黑发散开如瀑一般，点开油灯看着光亮下哪一片让人脸红心跳的狼藉，他才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他脸都红透不好意思再看，看楚英那痕迹斑斑的白玉身子，只得赶忙给她盖上被子，打算做了甜点吃食，再抱她下去到那温泉里洗一洗。

楚英也不知睡着没睡着，似乎还在梦中气急骂骂咧咧：“……人渣……混蛋……等我……回头找壮汉爆了……你丫……”她吞吐一个口水泡泡，应亿安无奈的给她擦了擦嘴角：“你就不能想点身体力行的报复方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