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是醉了吗……看着青色的身影这样绝然地离开,她醉了吗?是醉了吗?……看着那个青色的身影毫无留恋地绝然离开,轩辕慕宁的心跌到了谷底,她的身子顺着墙壁缓缓下滑,跌落到地上。她的人生,所有的失败,所有的耻辱,都是欧阳澈,欧阳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连最后的尊严都放在他脚底让他践踏,他却依然不看她一眼?……真可笑,想她君临天下,美貌无双,竟征服不了一个男人。充其量,他只是个男人而已,难道一个一丝不挂的美女站在他面前,他都能毫不动心?不可能,这个世界上又岂会有柳下惠?……
走到镜子面前,将剩下所有的衣服都脱落,镜子面前,是年轻的诱人酮体,每一寸肌肤都如凝脂般润滑,胸部坚挺的曲线,足以使男人疯狂……她怎么可以对自己没有信心?他只是个男人……
一定是缪卓言的出现,如果不是她,他一定已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定……
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嘴角勾起一丝美丽的微笑……
===走得迅速,竟然没有留意脚下的石头,就这样生生地摔了一跤,而且是狠狠的一跤。缪卓言咬牙,站起身子,膝盖上已经磕破了皮,伤口参杂着细碎的沙石。
搞什么!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跳稍稍恢复正常。只是,为什么一闭上眼,便是轩辕慕宁跟欧阳澈狂吻的镜头?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竟然不用关门?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太迫不及待一点?
动作真是迅速,才多久的时间……想笑,却发现怎么都扯不开嘴唇,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明明与她没有半点关系的事情,为什么会影响到她的情绪……或者,是她真的不明白男人,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一样,他们怎么可以做到的?喜欢的,可以在一起;不喜欢的可以在一起;只要是女人,是不是都可以在一起?那叫人吗?为什么不叫种马!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样气愤!埋头又匆匆地往前走去,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到了一边,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耳边如雷的吼声就震得她眼皮发跳。
“你怎么走路的?想一头撞死是不是!”
耳膜嗡嗡作响,她愣愣地看着凭空出现的那双燃烧着怒意的黑眸,再看看那坚硬无比的插着铁针的墙壁……老天,她竟然神游到这种地步了吗?差点这样撞上?……
手腕被紧紧扣着,那漆黑的眸子蹿着熟悉的怒意。奇怪,他怎么那么快就从轩辕慕宁房间里出来了?不是才刚刚开始吗?就结束了?还是,她破坏了他们两个的雅兴……
“眼睛是不是长在头顶的?路都不会走了!”
他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嘴唇依然是紧抿着,那深邃的眸子……是斥责和愤怒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缪卓言眼睛长在哪儿跟他欧阳澈有什么关系吗?他凭什么就可以这样跟她说话?莫名其妙的男人!
“放手,谢谢。”她冰冷的水眸倔傲地迎上他的视线,扭了扭被禁锢的手腕,微微的挑衅。
只是这个男人……许久过去,依然没有丝毫动作,只是这样安静地望着她,目光是深邃的复杂。
“没有人教过你要怎么走路吗?”他终于放开了她的手,一瞬间,失落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开来,空洞的疼痛。
缪卓言扭了扭有些发疼的手腕,挑眉道:“没有人教过你做这样的事情要先关门吗?”
他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错愕,她垂下眸子,没有看他一眼,便又往前走去。
“做什么事要关门,你倒是说给朕听听。”他一步便拦住她的去路,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地挑起他的怒气,让他失控得不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什么事……这个男人还真是……缪卓言咬咬唇,抬眸道:“就是我刚刚看到的事。你不觉得至少要把房门关上吗?”
“为什么要关门?……”看到她酡红的脸,恼怒的眸,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道,“怎么你知道朕刚刚在做什么吗?”
呃?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极度无语。只要是成年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好不好?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缪卓言说得有点咬牙切齿:“不知道。你是皇上,她也是皇上,你们爱做什么做什么,谁管得着?下次不要吓着别人就好……这样开着门,简直有碍风化!”
有碍风化?这个词当真新鲜得很……欧阳澈看着那个愤愤而去的身影,低声道:“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言儿为什么不试着用自己的心去看朕?……”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取出怀里的簪子,精致的木槿花,在阳光下闪着迷人的色泽……放在唇间,却是冰冷的温度。
夜凉如水。
脚步到了书房前,止住。上午的事犹清晰,只是,宫女来报,说是轩辕慕宁有要事相议,要他务必前来。轩辕慕宁……这个女人会像白天那样歇斯底里吗?
夜已深,这个时候,进入一个女人的房间,不是明智之举。不过,这是书房,她没有喝酒,应该不会跟白天那样吧?
正纠结,房门却吱嘎一声打开了。轩辕慕宁脸上的笑容很是自然,丝毫没有白天事情的困扰。
“你来了?朕已经等了一阵子了。”
欧阳澈愣了愣,跟着轩辕慕宁走了进去。她只是一个女人,桌子上摆着几样精致的点心,国事为重,没有必要扯破脸皮。白天,或者她是酒喝多了,才会这般失控……
走进的房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