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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间一片哗然,有人愤怒,有人惊奇,也有人为楚望舒捏了把冷汗,捏冷汗的当然是觊觎他“美貌”的姑娘们。
“呵,拳法腿法精湛,连深谙破剑之法,望楼哥,你这个七弟不简单嘛。”禺山小狼怒笑道。他算看出来了,楚望舒能赢,全凭一股舍得一身剐把皇帝拉下马的拼命劲,这股狠劲是在百战老卒或者刀口舔血的匹夫身上不稀奇,但他们一群声色犬马的膏粱子弟岂会与人搏命?这才是前三人输了比斗的关键所在。
被长辈夸张每逢大事有静气的拓跋二公子眯起眼睛,一双男子罕见的丹凤眼愈发凌厉,不动声色的朝楚望楼瞥去一眼,得到后者肯定的神色后,顿时释然,笑道:“望楼兄,你这弟弟厉害得紧呐,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们楚府以武治家,果然没一个弱手呐,可惜我前不久刚好突破练气境,否则定要与他好生切磋一番。”
楚浮玉睫毛一颤,柔声道:“我家七弟自然是厉害的,不过他还小,比不得诸位公子,侥幸连赢三场已是殊为不易,不如就此罢手,奴家替弟弟向三位公子赔罪。”
她只当没看见楚望楼冷冽的眼神,莹白素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拓跋二公子深深嗅了一口,美人吐出的气息芬芳中夹杂着熏人的酒香,此时若能一亲芳泽,滋味无穷,心中一荡,差点就要答应。
“不行不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可轻易退缩,那岂不是让人笑话嘛。望舒小弟也不想被人当做笑柄吧?”拓跋二公子连连摇头。
“那是自然。”楚望舒少年心性,增强好胜,被此话一激,立刻斗志昂扬,连捂着腰间的手也悄悄放了下去。
楚浮玉恼怒的握了握拳头,眯着眼看了他半晌,冷眼旁观。
又一个青年离案上场,让婢女取来一杆青铜盘龙长棍,棍长八尺,碗口粗,两名婢女抬着都颇为吃力,那青年单手握住青铜棍,随意挥舞,虎虎生风。
“我拳脚功夫不行,只会耍棍,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可以选择一件武器。”
楚望舒傲然道:“不需要!”
众人目光交接,齐齐冷笑。
使棍青年方一出手,楚望舒就看出是个棍法小宗师,有十来年的火候,在棍法中算不上老郎,也难能可贵。长棍劈下时,这位年轻周身也随之前倾,显然是掌控了“身随棍走”的运劲法门,殊为难得。
棍法比枪法简单,一般的棍法大师走的都是刚猛路子,唯有那些浸淫棍法一辈子的大宗师才能领悟到刚柔并济的境界。
楚望舒侧身避开当头一棍,脚下立足之地炸开,碎石四溅,不等他有反应的机会,青铜长棍头一抬,朝他胸口直刺。楚望舒一退再退,被逼到了墙角。始终没有找到反击的机会,使棍青年度量距离很有一手,楚望舒想贴身返攻时,他便退,或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两败俱伤的打法迫使楚望舒不得不打消近身的打算,你使拳我用棍,两败俱伤谁更伤?
众人哄然叫好。
棍法无常,招无定式,全靠临敌发挥,使棍青年一连窜猛攻效果显著,从一开始中规中矩,变成招无定式,渐入佳境,情绪也跟着兴奋起来,没想到这小子竟是绝佳的练招对手。己身已立不败之地,可以在他身上尽量练招,这种对手太难的。
他手腕翻转,长棍也随之旋转,如怒龙出海气势汹汹。楚望舒慌乱中脑袋一侧,长棍擦着他耳边刺过,插入身后墙壁中。
这时,众人听到楚望舒沉沉的低吼一声,往前奔走两步,以右脚为立足点,肩脊朝着使棍青年一记贴身靠!
使棍青年当机立断的弃了青铜棍,他虽擅长棍法,然而贴身肉搏也不是一窍不通的,脚下扎稳马步,双拳迎上。
两人硬拼了一招,闷响声后,使棍青年踩着步伐就要借势拉开距离,就在这时,楚望舒又使出了那招令自诩剑法小成的捡漏青年脸色大变的招牌式头槌。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