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哥,你不懂,你除了工作你懂什么?”封惟尧没好气的开口,外人都认为哥是个翩翩君子,可是在封惟尧看来封惟墨的生活堪比苦行憎。
他这个哥哥不是心怀天下的君子,而是一个冷心冷肺、根本不懂得感情的木头,或许是因为封家未来继承人的原因,封惟墨自小就表现的无比优秀,简直完美的找不到一丝缺点。
这样精明干练太过于理智的大哥在封惟尧看来那就是家族机器,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家族上,学什么也好,做什么也好,都是从家族利益考虑出发,封惟墨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爱好和追求。
不管是华国自古流传下来的琴棋书画,还是国外贵流行的骑马、击剑、高尔夫这些运动,封惟墨都很精通,这是一个让人一眼看过之后就无法移开目光的男人,面容俊朗,举止优雅,风度翩然、君子端方。
封惟墨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温和以待、不愠不火,可是封惟尧真的无法理解自家大哥的生活,这样活着真的有意思吗?
眼角的皱纹微微叠加,显得极其的性感俊朗,封惟墨笑着看着暴躁的弟弟,修长的手伸了过去,动作优雅的给封惟尧倒了一杯茶,清朗的嗓音不急不缓,“我以为你清楚陶沫和陆九铮是恋人关系。”
“我……我当然知道!”梗着脖子,封惟墨回了一句,眼中快速的闪过晦暗之色,他当然知道,他封惟尧虽然纨绔,但是也从没有想过去当第三者,去破坏别人的感情。
可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理智上封惟尧知道这一切,可是情感上,他依旧无法释怀,想到陶沫,心里头会钝钝的痛着,即使他知道会看到陶沫和陆九铮一起过来赴约,这一幕会让他更为的痛苦,但是封惟尧宁可这样自虐,他还是想要见见陶沫。
看着那个一贯张扬,在京城横行霸道的弟弟忽然之间露出这般沉痛又隐忍的表情,封惟墨不由皱了皱眉,俊雅如玉的脸上有着不解,陶沫和小尧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据他对陶沫的调查,她并不是那种玩暧昧的女孩,而且陶沫从最开始只是将小尧当成朋友而已。
可是即使这样,小尧还是陷进去了,甚至有些的无法自拔,封惟墨是真的无法理解,他一直认为感情、婚姻只是生活里可有可无的一部分,封惟墨自己的未婚妻就是执政联姻的结果,婚期就定在了明年。
对于这个未婚妻,封惟墨会体贴她、爱护她、给她封家日后当家主母的尊严和权力,封惟墨一直很理性的对待自己的婚姻,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根本无法想象那些为了爱疯狂痴狂的人,如同他此时并不能理解封惟尧这个弟弟一样。
陶沫是和陆九铮准时到达四方楼的,封家虽然从政,但是在很多理念上和陆家是一致的,所以两家明面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来往,但是实际上两家的关系还算不错,有种神交的感觉。
“薛少?”当走进四方楼,陶沫诧异的看着不远处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正是薛莳,当初陶沫初到潭江市,和曹长允、薛莳、程明谷几个二代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薛莳为人有些的沉默寡言。
当初薛市长还没有倒台之前,薛莳和薛家的关系并不好,所以他也早早的进入了市里的城建办工作,后来薛市长为了和杨杭争夺市委一把手的位置,和黑社会性质的开发商勾结对老街进行强拆,最后东窗事发,薛市长倒台,薛莳倒没有受什么影响,而且杨杭还比较看重他。
“陶沫?”薛莳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陶沫和陆九铮,原本有点木然的脸上带着一丝喜色,不由快步走了过来,“陆上校。”
京城的四方楼档次极高,一般人根本没有资格进来,在这里不讲究钱,讲究的是身份是地位,薛莳为了这一次的任务,托了不少关系才在四方楼的北楼订了一个包厢,看着眼前的陶沫和陆九铮,薛莳忽然有些的感慨,能进入四方楼,陶沫和陆九铮应该发展的很好。
“薛少,真的好巧。”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陶沫不由的笑了笑,“你来京城是公干?”
“嗯,有些事,不要叫我薛少,叫我名字就行。”在京城处处碰壁,薛莳早就明白潭江市的一个小干部小领导在京城根本什么都不算,真的走出来了,薛莳眼界也高了很多,回头想想当年在潭江市的时候还真是井底之蛙。
这边陶沫还没有来得及接话,一旁一道不屑的嗤笑声响起,却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满脸鄙夷的嗤笑着,见陶沫看了过来,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从什么地方过来的土包子也敢在京城称少?真是贻笑大方。”
在京城这地方能称得上某少的,那都是豪门世家的子弟,自己没能力是个纨绔无所谓,只要会投胎就好,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敢在京城装b,早晚会被人修理的。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薛莳脾气改了很多,别说薛家已经败落了,就算薛家没有败,薛莳的身份最多也就在潭江市有点作用,拿到京城来根本不够看,能来四方楼的客人都是身份尊贵,薛莳知道陶沫看起来柔和,可是脾气挺暴,他也不想节外生枝。
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大厅里的客人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不过似乎都认识找茬的青年,再加上陶沫他们是生面孔,所以一个一个都同情的看了一眼陶沫几人。
更有一些人幸灾乐祸的跟着嘲笑起来,惹到四方楼的少爷,也算这几个外地的土包子倒霉,谁让楼少爷这几天性情恶劣,拿几个土包子出气也是他们的福分,要知道一般人楼少还看不上眼。
陶沫也不愿意惹事给薛莳添麻烦,可惜陶沫这边的省事在对方看来那是怂了,眼前故意找茬的楼少脸上更是不屑的讥讽之色,“都是些孬种,当初你爹就该把你们射到墙上去,省的日后出来丢人现眼。”
陶沫的脸倏地一下就冷了下来,一旁的薛莳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之前他们是不想惹事,但是楼天辰此时的话太侮辱人了。
“不知道你爹当初将你射到什么地方去了?”陶沫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刺了回去。
大厅倏地一下安静了,估计谁也没有想到陶沫一个看起来文静乖巧的小姑娘竟然也敢爆粗口,这话问的也太黄了!只是在震惊之后,大厅众人看向陶沫的目光充满了同情,果真是不知者无畏,这小姑娘逞一时口舌之快,可是今天却要倒大霉了。
楼少估计一开始也没有反应过来,这会不由的暴怒起来,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椅子,如同失控的野兽直接吼了起来,“我操你妈的,老子今天给你好好洗洗嘴巴!”
京城认识楼少的人都清楚他父亲是楼少的逆鳞,谁敢拿这个说事,楼天辰不将他打的只剩下一口气绝不会罢休,当初有个被楼天辰修理过来的纨绔私下里拿楼天辰父亲的事来说嘴,也不知道包厢里的话怎么就传出去了。
第二天,楼天辰带着一批人直接冲上了他家的公司,当着全公司职工的面,用老虎钳子一颗一颗的将对方的牙齿给拔了下来,据说当时场面异常的血腥,一口牙一颗不剩,满嘴的鲜血还有那凄厉的惨叫声,让目睹这一幕的人回家之后都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看着冲过来的楼天辰,一旁陆九铮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一脚将楼天辰给踹飞了出去,连连撞到了好几把椅子和桌子,最后才停了下来。
看着鸦雀无声的大厅,一旁的薛莳忽然忍不住的叹息一声,来京城之前程明谷给自己践行时,还和自己说起陶沫,说她看起来是个乖巧柔和的小姑娘,那性子可比一般人暴,而且陶沫天生有惹祸的体质,走到哪都能出事。
薛莳当时只是笑了笑,不过此时他是真的相信程明谷的话了,陶沫是真的不主动惹事,可是偏偏什么事都会让她碰上,别人被骂了几句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是陶沫一般不会忍,就算陶沫能忍,这还有一个面瘫的陆九铮根本不能忍。
陆九铮这些年很少回京城,即使偶尔回来,那也是因为任务需要,他假期几乎没有,回路家老宅看望陆老爷子也是匆匆来匆匆去,再加上这些年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锋刃上,陆九铮是真的没有想到京城年轻一辈都这么混,一个一个除了惹是生非、逞凶斗狠是什么本事都没有。
敢在四方楼打了他们的少东家,这三个外地来的土包子只怕要将半条命丢到这里了,大厅里的客人原本只是看热闹,这会一个一个不由的头皮发麻,谁知道楼天辰性子暴躁,一言不合就会直接出手,他们今天在这里看到楼天辰被三个土包子给打了,谁知道会不会被楼少迁怒给报复了。
“你们竟然敢在四方楼闹事!”随着大堂经理又急又惊又恐的呵斥响起,一群黑色劲装的保镖从外面冲了进来,看得出这些保镖都是练家子,那眼神锐利的如同野兽一般,绝对不好招惹。
大堂经理此时也是脸色苍白,楼天辰是什么性子,大堂经理在四方楼工作了快十年了,他比谁都清楚,楼少那就是个暴虐嗜血的野兽,他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打了,大堂经理只要想想就恨不能死过去,不管如何自己的责任是免不了了。
陆九铮一脚不算太重,但是也不轻,若是一般人挨了,估计也得在家里躺上两三天,可是楼天辰此时却从地上爬了起来,狰狞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疯狂。
“滚!”一把甩开大堂经理要搀扶自己的手,楼天辰抹了抹嘴角刚刚摔倒时被椅子腿砸出的鲜血,暴虐一笑的看着陶沫和陆九铮、薛莳,“很好,够种,我有多少年没有人被打过了,你们够种。”
听到楼天辰这怒到极点的冷笑声,大厅里的人脸色愈加的苍白,楼天辰被人尊称为一声楼少,但是更有楼疯子的称呼,这就是一个疯子。
而他那逆鳞老爹更是人人畏惧的角色,对楼天辰这个私生子更是有些的愧疚,所以惯得他愈加的无法无天,吃喝嫖赌什么事都干过,据说手里头也沾过人命,但都被他老爹给抹平了。
“把这三个人给我抓起来,不要闹出人命,大家都是文明人。”楼天辰阴森森的笑着,牙齿上沾染着殷红的鲜血,看起来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一般,“先将他们的衣服给我扒了,然后挂到四方楼的大门口去晒上三天三夜。”
大堂经理一听这话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出人命就好,不出人命一切都好办,而几个保镖听到命令也快步上前就打算动手。
就在这时,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一愣,眉头皱了又皱,“这是怎么回事?薛莳,你竟然敢在四方楼闹事?”
“梅科长。”薛莳回头一看就认出了今天自己要请客的对象,南江省驻京办这边官员特意强调一定要交好的对象,这一次928线高铁能不能从潭江市走,其他方面都还好打点,唯独这个梅科长是个难缠的角色。
薛莳之前去了梅科长的办公室,好话说尽可惜对方根本不理睬薛莳,这一次薛莳好不容易在四方楼的北楼订下了包厢,而梅科长也终于答应过来赴约。
“你是猪脑子吗?竟然敢在这里闹事?”梅科长恨不能没有来这一趟,京城谁不知道四方楼的后台硬,薛莳想找死是他的事,不要连累了自己!
越想越是气愤,恶狠狠的瞪了薛莳一眼,梅科长看向脸色不好的大堂经理,连忙陪着笑容,“方经理,今天这事我真的完全不知情,我哪里知道这从南江省过来的人敢这么无法无天,这些小地方的官员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将京城当成了他们那一亩三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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