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舒于脑里思绪轻飘飘的,不知何时起都散了没影,她甚至已经忘记此刻与她接吻的人曾经对她有多恶劣,意识完全沉浸在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里,近乎有种不知今昔是几何的混沌感,秦肆无比享受她此刻的这份混沌,然而好景不长,在他与她吻得难舍难分之际,不知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嗡嗡嗡嗡嗡嗡,一下子震醒了赵舒于的神志,意识到自己的舌正主动与秦肆的缠在一起,她脑中一炸,猛然睁开眼来,毫不犹豫就要将他推开,她势单力薄,如何也推他不动,却再也不肯主动回吻,秦肆心下暗骂那通搅人好事的电话,拉着赵舒于的胳膊复又将她收入怀中,继续这一亲吻,却因她的躲避而失尽温柔,辗转加深,霸道的力量,赵舒于拍他,大着舌头:“电话!”
秦肆不管不顾,贪恋她的柔软香馥,哪里肯放人?那手机震动了一会儿又重新归于平静,赵舒于无奈至极,气急攻心,狠狠一脚踹在他小腿上,秦肆闷声一声放开她,弯腰揉了下小腿,再看她时眼色犀利:“长本事了?”
赵舒于人中了他的圈套,此刻便不甘示弱:“是你自己说要当一个合格的男友,才一天时间就食言了?”
听她把他的话记得这么清楚,秦肆心情又顺畅起来:“行。家暴是你作为我女人能享有的特权。”
赵舒于不理他,拿出手机来看了眼,没未接来电,眼神瞟向他:“打给你的。”
秦肆站得笔直,低头看她,似笑非笑,隐约的凌厉气:“赵舒于。”
“干嘛?”
他舔舔唇:“我渴。”
赵舒于下意识便觉得他不怀好意,往前走开了,说:“那边有个小卖铺。”
秦肆跟着她过去,两人在小卖铺买了瓶矿泉水,他拧开,递到她面前,赵舒于说:“我不渴。”
他又往她面前送了送,赵舒于无奈,接过来喝了一口,问:“你不看看刚才的电话是谁给你打的?万一有急事呢?”
“有急事不会只打一通。”秦肆拿过她手里的矿泉水瓶,仰头灌了口水,又把瓶盖拧回去,手机又震动起来,赵舒于说:“看来真有急事。”
秦肆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陈叔”二字,淡薄了眼色,看了看立在旁边的赵舒于,他没避讳,接通了电话:“陈叔。”
陈有全没想到第二通电话这么快就被接通,顿了下,旁边周姝文拍了下他胳膊,他这才想起来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说:“唉,我是。”
秦肆问:“有什么事么?”
陈有全说:“也没什么事。”他开的免提,周姝文不好说话,瞪了他一眼,他这才又说道:“就是想请你吃个饭。景则回来了,你们两个也聚聚。”
秦肆又看了赵舒于一眼,赵舒于没在意,看他往旁边走了走,她当他是公司上有机密要事不便她听,她便等在原地,几分钟后,秦肆讲完电话回来,脸上没多余表情,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第27章第27章chapter29
回去路上,赵舒于慢慢就想起石桥上的那个吻来。
耳根热了热,她究竟怎么就不知不觉回吻起秦肆来了呢?大概是因为他那时候对她是真温柔,与他之前在她面前的形象简直大相径庭,注视她时的那种眼神让她恍以为是另一个人。
其实真要说起来,秦肆条件绝对甩她周围男人一大截,甚至可以说比她以往认识的任何人都要好,家世、能力、外形都无可挑剔,只是这男人强横惯了,专`制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无论是学生时代对她的霸凌,还是步入社会后所谓的追求,都带着太多个人色彩,只要他想给你,欺压也好,关切也罢,从不过问对方意愿,他给了,便迫使你照单全收,丝毫没有回旋余地。说到底,还是太傲慢,把自己摆在了高人一等的位置上,通俗来讲就是对人的不尊重。
即便他有傲慢的资本,可赵舒于还是认为,不管是恋爱还是婚姻,哪怕是友谊,起码都应该建立在双方互相尊重的基础上。
心里轻叹郁气,赵舒于索性也不再多想,车驶停在她家楼下,她解安全带时跟秦肆说了声谢谢,之后准备开车门时毫无意外被秦肆按住了手,她扭头看他,秦肆眸光在夜色里温缓许多,嘴角微扬:“给个临别吻再走。”
赵舒于把手从秦肆手下抽出来,说:“会有人看到。”
秦肆摸了下她头发:“嗯,明天我去弄个防窥膜。”
他一反常态轻易放过了她,赵舒于心有微讶,下了车,进居民楼前回头看他一眼,秦肆也正在看她,两人视线对上,他朝她挥挥手,做出再见的手势,赵舒于点了个头,转身进了楼,她背影消失,他脸上的浅笑也跟着消失,拿出手机来盯着黑漆漆的屏幕看了一秒多钟,眉目间添了些许倦怠,将车开出去,心里莫名其妙竟有点落寞,浅浅的痕迹,稍纵即逝后,他恢复常态,往公司方向而去。
赵舒于开门进屋,她爸赵启山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见她回来便问:“你加班这么早就回来了?”
林逾静从厨房端了果盘出来,听了便说:“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希望女儿加班加一晚是不是?”又喊赵舒于过来吃水果,赵舒于坐去沙发上,吃了一块哈密瓜,赵启山也吃了一块,说:“你妈就会挑拨离间我们父女关系。”
林逾静白了赵启山一眼,又对赵舒于说道:“上次让你带男友回来吃饭,你说起淮临时有事,后来怎么就没动静了?”
赵舒于吃水果的动作停了下,林逾静察言观色,问:“你们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赵启山说:“好了,孩子交个男朋友,你恨不得全程监控,以后女儿跟人出去约会,你这当妈的是不是也要跟着去啊?”
“你不会说话就闭紧嘴巴。”林逾静拧了下赵启山胳膊,见赵舒于始终沉默,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又追问道:“妈妈没想管你,就随便问问,你跟起淮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闹矛盾了?”
赵舒于咽下嘴里的哈密瓜,实话实话,简言道:“分了。”
林逾静眉毛一竖,提高了音量:“这才几天就分了?”
赵启山看了眼赵舒于,又拽了拽林逾静衣角,提醒她注意态度,林逾静缓了脸色,耐心询问道:“跟妈妈说说,为什么分了?”
赵舒于搬出万能理由:“性格不合。”
林逾静还要说话,一句“你以为你还小啊?”还没出口,被赵启山使劲扯住胳膊,赵启山给了林逾静一个眼神,又对赵舒于说:“你加班也累了,洗完澡就早点休息。”
赵舒于点点头,回房间后,林逾静甩开胳膊上赵启山的手,说:“你看看你女儿,老大不小了,还学人小年轻胡闹,还不让我说。这才谈多久?一句性格不合就分了?”
赵启山无奈:“女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真性格不合,谈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林逾静说:“性格真合的有几对?我跟你刚结婚那会儿还打架呢!不都是慢慢磨合过来的?”
“她们这辈跟我们那辈不一样。”赵启山说,“时代变了。”
林逾静忿忿:“是不一样,我们那辈东西坏了想的是怎么把东西修好,她们这辈东西坏了想的是趁早换一个新的。”
赵启山:“你着急也没用,女儿不想谈,你还能摁着她脑袋跟人去谈?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上火。跟你班上那些学生一个道理,人家不想学,你就是把人关在教室上自习,他也学不进去。”
林逾静也知道牛不喝水强摁头终归不是个办法,冷静了一下,端着果盘去了赵舒于房间,赵舒于正开着电脑处理工作,林逾静把果盘放在她书桌,坐去床边上,和颜悦色问她:“你就把妈妈当成朋友,说说你跟佘起淮到底为什么分的手?”
赵舒于还是那句话:“没为什么,就性格不合。”
林逾静不说话了,心里冒出个念头,坐在那里沉默不语,赵舒于继续处理公务,见林逾静老也不走,她又看她一眼:“是真性格不合。”
林逾静欲言又止,犹豫片刻后还是问出口:“你老实告诉妈妈,是不是他嫌弃我们家有债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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