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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没指望涂二少洗的葡萄真的能吃,等到涂琰端着葡萄回来,闻历又指使他去给球哥拌罐头,自己趁机又把葡萄好好洗了一遍。

他们俩就这么磕磕绊绊地折腾了一下午,也自觉卓有成效。

涂琰甚至还听话地满足了闻历一个“过分”的要求:他自己动手,洗了昨天换下来的袜子,而不是攒一堆丢给酒店服务,或者扔进洗衣机。

晚上到了饭点,闻历问涂琰想吃点什么,涂琰便说道:“剧组不是发盒饭了吗,快去领。”

闻历有点惊讶涂琰竟然突然要吃盒饭,不过鉴于他整个下午都表现得可圈可点的,闻历决定满足他这个小小的要求。他点点头:“好,那你等会儿啊,我这就去拿。”

涂琰:“……”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涂二少快要疼哭了。

头一天,周晦并没有给剧组安排过于繁重的工作,随着盒饭发放完毕,一天的拍摄也跟着结束了。吃过晚饭后,闲着没事的谢澜渊又溜达到他们俩的房间做客。谢澜渊逗了一会吃里爬外的球哥,又跟他们聊了会儿天,聊着聊着就自然而然地问起他们的进度。

谢澜渊开玩笑地说道:“你们可得抓紧啊,我老师哪里都好,就是……怎么说呢,太谦虚。”

闻历奇道:“谦虚不是美德吗?”

谢澜渊“哈”了一声:“美德?当然。但是你跟他共事一段时间就不会这么想了。他自己是个天才,却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聪明有能力;他觉得你该把这件事做好,你就必须得做好,否则他就会困惑地想为什么他做得到的你却做不到一定是没有努力的缘故。这一点,言湛就要好很多。虽然他也是个天才,但是所幸他认为别人都是蠢货,期望值不会过高,就显得包容性强了许多。”

蠢货闻和蠢货涂相互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脸上都是大写的无话可说。

谢澜渊笑了:“不过不要紧,这玩意说难也不难,我帮你们吧。”

闻历喜出望外地道谢。谢澜渊努努嘴:“来,先给我展示一下你们的训练成果。”

谢澜渊于是挪到角落里坐着,尽量不彰显存在感;涂琰和闻历开始以新的方式,生疏地相处着。涂琰在闻历的要求下喂猫、铲屎、洗水果,还剥了个橘子给闻历;当他想用罐头诱惑球哥给他抱时,被闻历成功阻止了;然后,涂琰拿出pad,却没有打游戏,因为闻历让他“先看一会儿书”。

谢澜渊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行了行了,喂猫,看书,你们俩折腾了一下午,就干了这点事吗?”

涂琰有些不高兴,这可是他全力控制自己的结果,很努力的!

闻历解释道:“已经算是很有进步了,平常要是我在,这些事肯定都是我来做的;他也不会看书。哦,对了,中午他还吃了他最讨厌的芹菜。”

谢澜渊笑得直打跌,半晌,才抹着眼泪摇了摇头,叹道:“这都什么跟什么……闻历啊,你平常也太宠涂宝宝了。”

这话说得怪怪的,闻历和涂琰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什么,对视了一眼又很快挪开了目光。

谢澜渊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这样不行。切水果吃讨厌的芹菜看不喜欢的书,忍耐一下都可以做到,这不叫服从。陆白对陆千山是绝对服从,陆千山就是让他去死,他也绝不会犹豫——你们看过剧本的,后来陆白明知道按照陆千山的意思去做是九死一生,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去了。所以你们这点程度,还谈什么服从,到时候往镜头前一站一入戏,肯定演不出那种义无反顾,说不定要委屈得哭出来。”

涂琰大怒,闻历把他按到一边,担心地对谢澜渊说道:“可是……那怎么办呢?我也不可能真的让阿琰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实在不行的话我只能注意一下细节了,今天其实他演得挺好的,要是没有贪吃剧组的粥,应该也就过了。”

不提粥还好,一说到这个,谢澜渊又结结实实地笑了一场。

笑过之后,谢澜渊正色道:“你想岔了。你用不着让他做什么危险的举动,只要想想平常他有什么不喜欢的、绝对没有做过的事。”说着,谢澜渊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暧昧地逡巡了一圈:“恋人未满,嗯?那好办,你叫他洗白白脱光躺平任你为所欲为嘛。”

闻历整个人囧成了一根红火的萝卜,脸皮有长城墙厚的涂琰也有点不自在,始作俑者先生见好就收,大笑着告辞离开了。

闻历慢慢转过脸,他才小心翼翼地看了涂琰一眼,涂琰就立马敏捷地跳到另一张床上:“你你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啊,我不干,绝对不干!要躺平也是你躺平,你任我为所欲为还差不多!”

闻历被他逗笑了,那点尴尬顿时烟消云散。他揶揄地看着涂琰,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又没打算按他说的做,可是……”他学着涂琰的样子,紧张地问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涂琰目瞪口呆。明明那一脸小媳妇样扭捏着的是闻历,可是为什么被调戏了的人,却好像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