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回头的船长也豁然转身,不敢相信的看着白齐。
白齐嘴角噙着冷笑,提着滴血的兽人斩首剑,缓缓走上了船头。
船长急忙弯腰从地上拿重斧,这才说道:“阁下,请原谅我的鲁莽,我没有看出您是一位神选战士,我想您也不愿意轻易和另一个神选战士战斗,我会对我的错误做出赔偿。”
白齐冰冷的笑道:“我这个人一向与人为善,相信和气生财,但是,我也信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爱我的人,我必爱他,敬我的人,我必敬他。同样,想害我的人,我必害他,想杀我的人,我必杀他,阁下既然想抢我财物,谋我性命,我也必要对阁下做出同样的事情。”
白齐的话让船长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咬牙道:“我只是不愿意和另外一个神选战士轻起战端而已,难道你以为我怕了你吗?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长剑是不是像你的嘴一样伶俐。”
说罢他狂吼一声,向着白齐冲来,青铜重斧高高扬起,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着白齐当头斩来。
白齐左手一翻,将盾牌取在手中,贴在胸前,双腿腾起赤焰,猛蹬夹板,整个人闪电般向着船长怀里撞去。
若真被白齐撞入怀里,船长斩出的战斧就会落在白齐身后,陷入贴身肉搏中,白齐长剑不善贴身近战,但船长的沉重战斧就更加不善近战,他必陷入被动。
可是,船长战斧沉重,最忌中途变招。
白齐一招之间就逼的船长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白齐这种近乎奇迹一般,瞬间洞悉战场,条件反射一般抓住敌人弱点,并作出针对性战术的能力,就算是汉克队长也常常感到惊讶,何况这个土著神选战士。
两害权衡取其轻,船长当然不敢让白齐撞进怀里,他只能强行变招,脚下急停,强行收回战斧,横在胸前。
这一强行变招,在加上斧头沉重,船长的动作顿时变得有些散乱走形,不等他调整,白齐已经扑了上来。
双方距离不足两尺时,白齐左臂再次腾起赤焰,缩在胸前的盾牌带着风声猛的弹了出来。
“盾击”。
盾牌狠狠的撞在斧柄上,又推着斧柄撞在了船长胸口。不过,经过斧柄的格挡,盾击已经被削弱的没有了什么威力。
这一次盾击,看似并没有给船长造成任何伤害,但是他原本就散乱的脚步却被这一撞弄的更加不稳,稍显踉跄的向后退去。
白齐立即像跗骨之蛆一般贴了上来,手中斩首剑如疾风骤雨般向着船长泼洒了过去。
这位船长的力量气血之力强度都不如布莱曼,战技更是比家学渊源的布莱曼相差甚远,但要说道战斗经验,却是十个布莱曼也比不上,若是布莱曼陷入白齐如此狂暴的攻击中,很可能三五剑之内,就会心神失守,被白齐抓住机会斩杀,但这船长虽然左右支拙,却硬生生挡住了白齐十七剑,直到退到船头,退无可退,才被白齐破了防守,一剑枭首。
船长一死,船员们顿时毫无斗志,在这个战技粗糙,力量为尊的城邦年代,神选战士面对普通战士有着绝对碾压的实力,在船上这种狭窄的地方,一个神选战士绝对可以做到以一挡十,甚至是数十。
船员大都面如土色,瑟瑟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几个反应快速,为人果断的,扭头跳下了货船。
可是,带头跳船的大副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入水,就被白齐用投枪射杀,接下来白齐又连续射杀了两个跳水的水手,就再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随着白齐一句,“不想死的都给我放下武器,跪在地上。”船上跪倒一片。
白齐站在船头,扫视了一眼惶恐不已的水手们,说道:“从现在起,这艘船就属于我了。大副,站出来。”
许久都没有人吭声,眼看着白齐眉头渐渐紧皱,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魁梧男子站了起来,他战战兢兢的说道:“阁……阁下,大副跳水逃走,已经被您杀死了。”
白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谁?”
年轻男子惶恐道:“我是这艘船的二副。”
白齐点点头,“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艘船的大副了,现在你马上派人把我的投枪给我打捞起来。”
年轻男子立即道:“遵命,阁下。”
白齐缓缓走下高高翘起的船头,在船头下方就是船长的舱室,白齐推门而入,这是一间三米宽,四米长的舱室,以这艘货船的大小来说,这里的空间已经非常宽敞,舱室中放着一张小床,一张办公桌,一个柜子,仅此而已。
白齐关上门,开始在舱室中翻找起来。
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外面的船员造反。
他确实不担心,这艘船上的船员一共不过十五六人,剩下的全都是奴隶,包括三个女奴和二十个划桨的奴隶,奴隶没有武器,在白齐面前武力几乎为零,十五六个船员被他杀了四个,只剩下十一二个人,就算造反也不是他的对手。
至于逃跑,此时货船距离最近的城邦也有上百公里,在河边分布着很多鱼人部落,森林里生活着更多的危险生物,就算是白齐跳水游到岸上,回到城市的几率也不过一半而已,这些普通战士跳水后,能够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这也是白齐杀了船长之后,为什么只有区区三个人跳水逃生的原因。只要没有绝望,这些船员绝对不会跳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