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伍见罗茜雪如此,连忙说道:“小娘子,莫要生气,莫要生气!今儿个,我可是请了会变戏法的人来,专门给你逗乐子的!”罗茜雪看着任伍一旁,因着屋子昏暗,一时只是未看清赫连敏荣,只是觉得那个高大模糊的身影,似乎觉得哪里见过似的,可是还来不及多想,她便又笑道:“任大爷,这变戏法的人,除非能变出个夏龄官的模样儿,我就信你!”罗茜雪说着说着,便假意背过身子去,不睬任伍了。任伍一见,以为她要哭了,倒是心慌了,赶紧说道:“哎呀,小娘子,你是没有见过变戏法儿啊,可是看着好玩儿呢!小娘子见了一定会喜欢的!””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只是知道,任大爷说话不算数!”
说着,还是不肯回头看一眼。任伍见了,心中慌乱,便不耐烦地对着赫连敏荣说道:“既这样,你便就先离开!”说着,便叫赫连敏荣走开。听了罗茜雪一番说与,赫连敏荣已经知道,那个柳时元府中的夏龄官姑娘,果然便是个什么好人!想到此,赫连敏荣的心里更是难过,这个柳时元,竟是救了一只恩将仇报的狐狸精!是以,他更是急切地想要茜雪知道他是谁了!
赫连敏荣听了任伍这样说,可不肯错过这个机会,还是说道:“大当家的,还是让我试上一试罢!”任伍刚想说话,但听得身后有人来报,在任伍跟前耳语了一会,任伍便对着赫连敏荣说道:“那么……你就在此逗上一逗罢!若是这美娇娘笑了,即刻就来告诉我啊!”赫连敏荣一听有戏,自是对任伍毕恭毕敬说道:“大当家说的是!说的是!”任伍便瞧了瞧罗茜雪一会,还是将屋子里的门给锁上,方出了这屋子,他命赫连敏荣就站在这栅栏内,给罗茜雪表演戏法。
就在任伍出去时,赫连敏荣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任伍经过时,可是将他怀中的钥匙,给取了过来。赫连敏荣深深地看了罗茜雪一眼,对她说道:“姑娘,我却是会变戏法!是以还请你耐心等上一等!”罗茜雪哪里想听,只是厌恶说道:“还请你出去吧!”说着,就避过窗子不看了。赫连敏荣看着罗茜雪,心中剧痛,可是他忍住自己心内的波涛翻滚,还是笑着对罗茜雪道:“姑娘,别走啊,我说我会变戏法,并不是谎言!”罗茜雪听了,本想扭头就走,可是心中觉忽然觉得,这个男子的声音,听着很是熟悉。她猛然觉得,赫连敏荣就是这样的声音!罗茜雪不由得停下的步子,真的是赫连敏荣么?他是帝王,再怎么也不会在这里!不过,因为听了一个酷似赫连敏荣的声音,她的内心,倒是越发地思念起柳时元来了!
时元,时元,我在这里啊!你快来救我出去吧!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够支撑到几时!时元啊,你知道吗,那个夏龄官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啊!但愿你能够看穿了她的嘴脸,救我于水火之中啊!赫连敏荣见了,四处无人,便趁势说道:“姑娘,你不妨瞧上一瞧,我能将自己地面容给变个不同的样儿!”罗茜雪听了,心中忽有所动,赫连敏荣见了,便紧跟说道:“姑娘,你可看好了!”还没容罗茜雪回过神儿来,只见眼前这个面色蜡黄的男人,伸出一只手,忽地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揭下,露出一张清濯而又俊雅面容。罗茜雪看了,不禁张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来人,怎么会是赫连敏荣呢,不过……真的是他!赫连敏荣就这样隔着铁栏子,和罗茜雪两两相望着。不知过了多久,罗茜雪的脸上终于挂下了两行热泪。
她哽咽说道:“赫连大哥,真的是你么……我是一点儿也不敢相信了!你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赫连敏荣听了,只是感叹着,走到她的窗子前儿,罗茜雪出于激动和高兴,便把自己的一双手,从铁栏子前头伸出,赫连敏荣便赶紧走上前去,将她的手也紧紧握住了。“茜雪……茜雪……你受苦了……”赫连敏荣的心里,也是万分地感慨。“赫连大哥,你竟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罗茜雪小声问道,见了来人,并不是自己朝思夜想的柳时元,而却是被自己婉拒了的赫连敏荣,高兴和激动之余,罗茜雪的心里,还是觉得万分的惆怅。
赫连敏荣看了看四周,忽然从怀中取出那把钥匙,对着罗茜雪说道:“茜雪,你瞧,我从任伍身上拿的!”;罗茜雪见了,只是不敢相信,问道:“赫连大哥,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的?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赫连敏荣听了,便说道:“茜雪,你不知道我的本事,还多着呢,以后再说吧!现在,我要用钥匙将门打开,你会顺利离开这里的!”赫连敏荣激动地说着,上前将门打开。此时正是晚上,赫连敏荣要将罗茜雪平安地带走,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是以,赫连敏荣说道:“茜雪,我知道一条小道!而且,我估摸着任伍离开后,定还是会继续喝酒!这样,我继续扶在我的肩背上,装作还是昏着的模样!这样,这山里的罗罗们,方才不会起疑呢!还以为我将你送了去任伍的屋子呢!”
罗茜雪听了,便觉得深以为然。她想了一想,方道:“赫连大哥,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好!只要能出去,无论怎样都是好的!”赫连敏荣笑道:“茜雪,你小心点儿!”说着,便将罗茜雪轻轻地抱起在了背上,想着,茜雪的腹中,可还是有孩子呢,是以,不禁背着她更加小心地出来房间!果然到了半路上,好几个罗罗见了敏荣,不禁都问道:“这么晚了,敏荣老弟,这是要将这小娘子给背到了哪里啊!”他们见了,只是觉得奇异,可心里究竟并不起疑。赫连敏荣听了,便朗声笑道:“我啊,呵呵……可是寻了个美差,这小娘子已然被我弄昏了,大当家的叫我即刻就送了到山脚之下呢!”
几个罗罗听了,心里更是奇怪,其中一个问道:“这是为何,虽说大当家的在山上山下也有好几处房舍,可是这天儿也是黑不隆冬的,大当家要寻好事,难道就不能在山上么,定要跑去山下?”赫连敏荣了不愿意在此受到任何的缠磨,他只是笑笑说道:“这个……小的我也是不知啊!兴许,大当家的有这个癖好?大当家只是对小的说过,山下房子大,屋舍更是精致,玩起来,也比在山上更痛快更随意!”几个罗罗听了,倒是不禁异口同声地说道:“是啊,大当家得了新鲜的女人,的确喜欢去山下,好好地拨弄几个晚上!也罢,想必现在大当家的,一定等不及了,你还是赶紧地送过去吧,省的让大当家的等了火急火燎的!”
赫连敏荣听了,便赶紧说道:“是啊,兄弟们说的是,可不是如此?话说……我也羡慕大当家的福气呢!”见罗罗们不加阻拦了,他便赶紧提溜着脚步,快步向山下走去,几个罗罗见赫连敏荣走远,以至看不见了,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其中一个罗罗皱眉说道:“兄弟们,怎么我觉得是敏荣这小子使得诡计呢!莫不是他自己看中了这个美娇娘,自己想好好耍一回,编了这个来骗咱们的!”其中一个罗罗听了,立马说道:“不好,我看八成那小子,来路不正经,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看一看,究竟大当家的,在山上还是在山下!”
几个罗罗都不禁有些慌神,赶紧去了任伍惯常所在的屋子,只见屋子里放着的酒菜当然是丰盛,只不过大当家的可不像平时那样大口大口地吃着肉,而是伏在了桌子上,口中打起了呼噜来!原来,赫连敏荣在他的酒菜里,放了一些迷药,是以,任伍喝了酒之后,很快便就呼呼大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