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iquxsw.cc,红颜祸乱:艳妾夺心 !
罗茜雪一听,一时懵了,看起来,柳时元竟是这样的真诚,她倒愣在那里了。这个柳时元,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他一心将她赎出,只是因为看中了她,喜欢她!此外,并无其他?
“好吧,那么依你说,我该怎么称呼大人呢?”她已经颇是无奈了。
柳时元便噙住了笑意,上前将茜雪的手儿握住了,一字一句道:“茜雪,我希望你叫我的名字!唤我一声时元罢,就如我的父母家人唤我那般!”不知为何,罗茜雪忽然想哭,很想哭,她抽抽噎噎地说道:“时元!”已然唤了出来,她恨自己的不争气!怎么这一来二去的,和柳时元倒是越走越近了?她的复仇大计哪儿去啦?
夜已经深了。柳时元还是在她宽带解衣,罗茜雪闷闷说道:“时元,你今儿个,还是要歇息在这里了?”伊人听了,露出一排璀璨的扇贝,笑道:“是的,娘子!你真心懂我!不妨就告诉了娘子罢,从此以后,我日日和娘子同床共枕!”罗茜雪听了,果真是脸红儿了,这个柳时元,真不害臊!
可是今天是如此之累,待柳时元上了床榻之后,罗茜雪也不禁打了个呵欠,可是看着柳时元箍在这里,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儿了,虽说这样子,已经是第二次了,但她还是别扭。
“怎么了,娘子!夜已深,为何还不安歇!”柳时元惬意地躺在枕上,枕头里贮着的是合欢花的清香,他不禁嗅了嗅,深深呼吸一口气。
“哦,你先睡,时元,我还能撑一会儿!”她假意笑道。可是……想着如今已经做了他的妾,许多事情也就由不得自个了!她将心一横,解开了外袍,露出了里头的月白薄纱!窈窕的身子在薄薄的衫子里是若隐若现!看得柳时元一时挪不开眼睛!
罗茜雪将外衫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看着柳时元的那双闪烁的眼睛,不悦说道:“时元,你不是困吗,怎么眼睛睁得像个野猫儿一样?”柳时元一听,索性说道:“茜雪,我的确是个猫儿,我是个春天想发情的猫儿!”声音越说越柔绵,听得罗茜雪的头皮都要麻了!
罗茜雪便站了起来,这话儿说的是如此露骨,难不成……想想,她不禁后退几步!今夜她莫非呀失去贞操!可是,伊人说完了这话,又是将身子给躺下了!他好生地将被子合在身上,闭上眼睛,真的开始睡觉了。
罗茜雪倒是弄不懂了,这个柳时元,究竟是真睡还是假睡呢?她小心翼翼地向着床前靠近,闭上眼睛的柳时元,睫毛很长很黑,在眼角下,留下细密的阴影。蓦地,柳时元的眼睛又睁了开来,二人的目光,定定地撞上,柳时元伸出手儿,将茜雪的小手,握了几握,温柔地笑道:“茜雪,睡吧!我保证今夜……不碰你!”
他虽然如此说,可是看着罗茜雪的窈窕身影,心里可还真的差点把持不住,真的,就想将她深深地拥在怀中。他的心中缱绻了千回,可,终究还是忍住了!他和她,有的是岁月静好,来日方长!他不急于一时!
其实这样,并肩而卧,同枕共睡,已然是……很好!不知为何,罗茜雪开始相信他的真诚,因为心中实在是困极,是以她便也慢慢踱到了床上!将被子掀过,躺了上去,随即将身子侧过,也闭上了眼睛!果然,身后的柳时元,说到做到,一直未有行动。
许久,柳时元估摸着她要入眠了,便轻轻起床,将桌子上的灯给熄灭了,方又回到了床上去。罗茜雪果然还不曾入睡,睁着眼睛,见了柳时元这番举动,不禁有有些害怕,她将被子裹了又裹,觉察到了茜雪的窸窸窣窣,柳时元在床上笑道:“茜雪,你不必害怕。我答应的事情,定会说到做到。我们……还有的时间……”他轻轻地说着这话,因为低沉,倒像是在叹息了。
罗茜雪听了,心中放了心,她不说话儿,只是口中轻轻“嗯”了一声。
屋子的光线,一下子就黑暗了下来,夜空中挂的是上弦月,合着繁星点点,透过小轩窗,将点点的余晖洒落在了屋里。不知为何,没了灯光,房间里的气氛很静谧,二人都睁着眼睛,想着各自的心事。
柳时元侧过头,忽地对着罗茜雪道:“茜雪,你小时候,一定吃过不少苦罢!”
“嗯。”罗茜雪开始觉得睡意袭来。
“可曾……被人打过?”
“嗯。”她困极,只想睡觉。
“可曾挨过饿?”
“嗯……”
再说时,发现身旁的她,呼吸开始均匀起来,原是睡着了。他忽然深深地叹息了起来,差点儿,他的下一句话就要脱口而出:“茜雪,可曾找过小瑞?”看着她沉沉睡去,他只得将这句话生生咽了下去。闻着耳畔的合欢花香,他不禁伸出手儿,将罗茜雪的纤腰搂住,将她搂在怀中,开始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天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柳时元心情大好,见此时的罗茜雪还在床上沉沉睡着,便悄悄起身穿了衣服,没有惊动她。虽然皇上许诺了他假期,现在自然不必去上早朝,只是,吏部事务一向冗杂,有好些事情,还需要他亲自办理为好。这样想着,神色便也严肃起来,他在出屋子之前,还是朝着罗茜雪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罗茜雪的觉一向是睡得深。待听得耳边一阵阵儿的鸟鸣时,她缓缓睁开了晶亮的眼睛。小环已经在床头候着多时了。
她不由地羞赧起来,笑道:“小环,我这睡了有多久,我看你的脖子也已经等着发酸了吧?”
小环笑道:“我看着大人走了出去,便赶着进来伺候了。不过并没多久。”小环一说,罗茜雪方才觉着自己身旁的柳时元已经不在了。他竟是何时走的?这般轻巧。
见小环已经将洗漱之类的用具亲捧了来,忙说道:“快不必如此,昨儿个我就想说你了,偏又忘了。我也是自小吃过苦的人,这些事情我都是自己做的。”
小环想着侧夫人虽然出身青楼,虽然隐隐听到下人们议论过(对于此,柳时元是禁止任何人议论的),侧夫人在凝萃楼里呆了一年,从未出来待客过,甚至也听说夫人的父亲原也是这陈朝的大臣,只是落了罪,沦为官妓,可夫人在楼里是怎么也不屈服,直到被大人瞧见了。
府中的下人对这罗茜雪都是印象甚好。小环更是不另外。见夫人如此说,便道:“夫人,府中上下谁都知道,大人待您是情真意切。若是我们做下人的怠慢了您,大人回府怪罪起来,我们可都担待不起。”
罗茜雪听了,便笑道:“你这小嘴儿说的,哪里就如此?正因为我自小吃过苦头,所以就见不得别人吃苦,在我这屋子内,你可就随便些。我自是不会说出去的,我又怎会去说?”
小环听了,心内更欢喜起来,说道:“夫人的头发又浓又密,这样好的头发,夫人可要好生对待。夫人,今日小环我定要替夫人梳个顶好看的发髻,夫人可就允了奴婢吧!”
罗茜雪听了,只好说道:“既如此,那就随了你去,只是,我素来不喜花儿朵儿的,干干净净的发髻儿就好。”
“哎!”小环答应着,见罗茜雪洗漱好了,坐在铜镜梳妆台前,方上前解开了她的云鬓。
一时半响,罗茜雪记起了昨日那个字条之事,对着铜镜,看着镜中的小环说道:“小环,大人可有说去了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