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把左立强安排在了一楼最里面向阳的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宽大的阳台,躺在床上,拉开窗帘,透过阳台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左立强躺在床上的一刻,他的眼睛不住地看着房间的一切,他的眼珠慢慢地转着,脸上溢出一抹神采,左霄启不大会走了进来,吩咐佣人在床正对面的墙上继续钉上了从那边别墅取下来的他妈妈的大照片。
两个床头柜上,他依然摆上了他妈妈的相框。
我知道,这是他的心结,我也不好说什么,我能做的,就是把左立强接过来,确保佣人能好好的照顾他。
安排好左立强,我走出房间,左一喏恰好下班回来,她说:“嫂子,你们忙什么呢?”
“我和你哥把爸爸接回来了。”我说。
左一喏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淡淡地“嗯”了一声,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尔后她粲然一笑,“你说我要是和普通人谈恋爱,我哥会反对吗?”
从左立强房间里走出来的左霄启在左一喏身后站定,“哪天带回来给哥哥看看。”
左一喏嘟着嘴,“我们还没有确定呢,再说了,就你这样的,一出面再把人家吓跑了。”
“好。”左霄启举步绕到左一喏身边坐好,“我不限制你和谁恋爱,但是不许同居,必须保护好自己,结婚必须得经过我的同意。”
我暗笑,妹妹要被大灰狼叼走了,妹控不高兴了。
妈妈出院了,和爸爸一起回了家,妈妈还在坐着轮椅,医生说恢复好的话,再过几个月可以摆脱轮椅,生活可以半自理。
爸爸每日尽心照顾着妈妈,一个秋高气爽的周六,我和左霄启一起回家看望父母,爸爸在小区门口,推着轮椅上的妈妈迎接我们,轮椅上挂着刚刚买好的蔬菜。
见到我们,妈妈的脸上溢出自然的笑容,对着左瑾晗笑着,“叫姥姥。”
妈妈说话不利索,甚至不仔细听的话也听不大清楚,左瑾晗自然是不明白妈妈在说什么,她咿呀咿呀的抬起小胳膊,小手抓上妈妈的嘴,爸爸呵呵直乐。
到了家里,爸爸把妈妈抱到沙发上,妈妈朝着左瑾晗颤颤巍巍伸出一个还不能自如活动胳膊,“姥姥,抱抱。”
“妈。”我不由嗔怪道,“你好好坐着吧,别再给你累坏了,回头还得我爸受罪。”
“你妈高兴,你就让她抱一会吧。”我爸给我妈讲情,“她现在情况好多了,昨天我扶着她,还站起来了。”
“真的?”我不由欣喜道,“站了多久?”
爸爸摸了摸鼻子,“一秒钟。”
好吧,好歹算是进步了。
我把左瑾晗递到妈妈的怀里,给妈妈和左瑾晗摆好了姿势,嘟着嘴和左瑾晗说:“不许捣乱,姥姥身体不好。”
现在的左瑾晗好不老实,总是伸着胳膊瞪着小腿的想要做点什么,她的小脚丫一会翘到妈妈的嘴巴上,一会又要踢着妈妈的胳膊,左霄启赶紧把左瑾晗抱了过来,“小瑾瑾不老实,打屁屁。”
左瑾晗则咯咯地笑着,小小的手指抠着左霄启的嘴,爸爸从左霄启的怀里抱起左瑾晗,“姥爷抱抱。”
爸爸的胡茬蹭着左瑾晗的小脸蛋,见左瑾晗笑的前合后仰,他的下巴抵着左瑾晗的肚子蹭着,说:“叫姥爷。”
一室笑声在这个差点瘫痪的家庭里回荡着。
中午。
爸爸和左霄启在厨房张罗着午饭,爸爸这么长的时间照顾妈妈很辛苦,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一点了,他和左霄启谈论着国家大事,谈论着男人喜欢的话题。两个男人的说话声和笑声,传到客厅,一种叫做幸福的暖流在心底缓缓流淌。
餐桌上。
爸爸欲言又止,“小贝,判了四年。”
说起阮贝,妈妈的脸上的笑立马消散,她抬头看向我,眼睛里闪烁着一抹希冀的光,“小瑷,你能不能……”
我摇头,眸光坚决,“不能。”
爸爸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道,“现在家里就剩下这么一套房子了,等小贝出来,就27岁了,以后的生活,就是他自己的了。”
我嘴角端着笑意,看着爸爸的眼睛,话却是说给妈妈听的,“我不会再帮小贝,每个人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自己犯的错,没有道理要求别人来替他承担后果。”
对于阮贝,我已经死心了,死的透透的。
几日后,孙律师找到左霄启,拿出一份文件,是左立强早就签署好的股份财产过户协议,原来左立强早有安排,如果他有意外,按照医嘱的内容,将股份财产按照比例过户给左霄启和左一喏。
对于这样的结果,左霄启自然是欢天喜地,争抢了14年的东西终于到手了,虽然这样的方式和他所想象的方式有着天壤之别。
左一喏倒是神色淡淡地看不出什么喜怒,股份和财产于她而言似乎是可有可无的,她甚至说:“哥,股份你都拿去吧,反正公司需要你掌舵,我就不掺和了。”
左霄启眉眼严肃,“那怎么行,你也是爸妈的孩子,爸爸已经多给了我股份,如果是我自己踢走了左池,用其他的办法从爸爸手里抢回了股份,我会分给你一半的。”
左霄启对左一喏,是如父如兄的存在。
左一喏乌亮的瞳仁转了一圈,说:“那这样吧,股份全部过到你的名下,你每年按照比例给我分红,这样你的股份远远高于其他股东,左董无人撼动。”
左霄启一笑,“好吧。”
从左总升级成左董的左霄启如今春风满面。
早上看着左霄启在衣帽间灵巧的打着领带,钻石袖扣的光芒折射进我的眸内,我不由笑着,“左董好帅。”
尼玛,没事长这么帅干嘛。
左霄启伸出食指朝我勾了勾,我不由低斥,“你平时都是这样勾引美女的吗?”
“我家就有两个美女,一个大美女,一个小美女,我一个不敢得罪,都是我祖宗,我还敢去勾引谁。”左霄启又开始了他的油腔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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