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要做什么?”我忍不住牙齿咬的咯咯响。
小区里昏黄的灯光映衬着左霄启紧绷的面容,他嘴角划开一道乖戾的弧度,接了起来,“你还想怎么样?”
电话开着免提,覃瑶妩媚的笑声刺入我的耳膜,“好歹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至于这么不近人情吗,人家就不能想你吗?”
“不需要!”左霄启声音萧冷,“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有和你怎么样过,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亲密,以前我是被你迷昏了头,我和我老婆和好了,你好自为之吧。”
“呀呀。”一阵妖媚到极致的笑钻进我的耳朵里,“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趴在我的身上说只爱我一个人的。”
我抬眸,左霄启深潭般的眸子冷凝,他咬牙道,“你别逼我。”
覃瑶嗲嗲的声音惑人至极,“我只是帮你回忆一下过去而已,顺便让你老婆知道事实真相,别以为得到了男人的钱,就是得到了心。”
我却出奇的镇定,我嘴角勾起冷嘲,字正腔圆道,“你就不怕我找个帮手吗,不是所有的人你都可以得到他的心吧。”
“怕!”覃瑶的笑意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愤恨,“我当然怕,有胆量你就去找。”
左霄启还想要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他垂下眼帘,温热的鼻息喷灼在我的耳畔,“老婆,谢谢你相信我。”
我的声音不由弱下去,“我相信你,不代表不介意。”
是的,我很介意,非常介意。
左霄启拉过我的手,缓缓的将我拉在他的怀里,触及到他胸膛的温度,我鼻尖酸涩,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想着刚才覃瑶说的话,我又一把推开他,“你离我远点,浑身都是骚味。”
顿了半晌,左霄启试探般开口,“累不累,要不我们上去吧。”
我点了点头,沿着小路往前走去,走出几步,我的手冷不丁被一股热源包裹,我僵硬了一秒钟,随他而去。
翌日。
睁开眼睛,依然有丰盛的早餐,左霄启不用上班,我出门的时候,他笑的温柔,“老婆,我在家等你,你想吃什么,晚上我做给你。”
“你不用这么巴结我。”我措辞道,我想的是他不需要天天这么殷勤的给我做饭,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我既然想要重新开始,就算一时接受不了他的全部,我也会慢慢尝试。
左霄启幽邃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你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把你巴结好了,你把我扫地出门怎么办,我真得流落街头了。”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他有公司的股份,就是左一喏名下的房产也够他住的了。
我不自觉嘴角勾起笑意,看着晨光下他俊朗的五官,我朱唇扬起,“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有一家珠宝店。”
“是。”左霄启爽快道,“珠宝公司的收入也是你的。”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懒的辩解,直接问道,“你能经营好珠宝店,是不是也可以帮我的店出谋划策?”
左霄启神色一喜,“你愿意让我去你的店了?我还以为你会……”
我把我的包放在了左霄启的手里,挑起高傲的眉毛,昂头命令着,“帮我拎包,开车送我去上班。”
左霄启笑的两排大白牙直泛光,“小的遵命。”
看着他那副滑稽的样子,我硬生生憋着笑,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左霄启活蹦乱跳像个罪犯得到特赦一般,“伺候老婆,义不容辞!”
哼,覃瑶不想让我和左霄启好过,我偏要好好的,就像戴云飞说的,他都捧着全部的身家来了,我还有什么可疑心的,幸福就在眼前,触手可及,我何不努力一下。
到了店里,左霄启倒也安分守己的没有指手画脚,只是一个劲的夸我太能干了,对此,我淡笑不语,在他面前,我就算再能干,都是小菜一碟,和他实力悬殊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因为我主动邀请他来店里,一整天,他都心神荡漾,看得出来,他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只是,夜晚回到家里,我还是会觉得有些尴尬,两人独处一室,虽说他睡沙发,我睡卧室,可是穿过客厅上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他孤独落寞的身影,我不由心里一酸,说:“你去副卧室睡吧,沙发太小了。”
他那么大的个子在沙发上窝了这么些日子,想必每晚也睡不好吧。
左霄启摇头,“没关系的,我就睡沙发,这样可以第一时间看到你。”
我索性随他去。
从卫生间出来,左霄启犹豫道,“小瑷,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可以吗?”
我点头,“说吧。”
“明天可不可以耽误阮总一点时间,陪我去那边吃饭,前两天爸爸还念叨你了呢。”
我想了想,“可以。”
翌日。
左立强家。
我们到的时候,依然是一张苍劲的脸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打过招呼后,我和左霄启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坐好。
左立强将报纸折叠,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他靠在椅背上,双臂伸向两侧,鹰眸攫住我的视线,“你的店开的怎么样了?”
“很好,谢谢爸爸关心。”我恭敬道。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或者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左立强浑厚的嗓音挟裹着一丝温柔,不同于和左霄启说话时的刻板僵硬。
“谢谢爸爸。”
左立强抬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大手一挥,“一家人,说不上谢谢。”他弯腰放茶杯的一刻,额上镌刻的皱纹舒展开来,被岁月洗磨的眼睛浮着抹高深莫测的精光,“如果有其他的困扰,也可以来找我。”
我呼吸微窒,尔后反应过来,他应该是指的覃瑶的事情,看来左立强可比左霄启情商高多了,这两个人,在这方面,还真不像父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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