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来自长安的学生一个个都听的傻了,说了半天敢情自己这些人全都特么成了苦力了一个两个的跑到这里来给这位祖宗打工来了
可是俗话说的好,货到地头死,他们这些倒霉蛋自己也清楚,没有皇帝的命令自己是绝对不敢回长安的,留在朔州以李慕云的性格,如是不听话,估计能玩死他们。\
所以就算是被当成苦力,这十几个人也只能认命,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跟在李慕云的身后向山下走。
没办法,去工地嘛,住在山寨里面自然是不行的,为了方便办公,只能到工地附近去住。
一路无话,到了山下李家镇,李慕云带着自己这十几个学生,到来了镇子中间的一处长着奇怪果树的简陋院子,才刚一进去,便大声嚷嚷起来:“遗直,遗直在不在”
“使君大人,有什么事么”迎着李慕云的声音,小院中唯一一间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不是房遗直又是何人。
李慕云此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与他并肩站着,指了指身后跟着的十几个臊眉耷眼的学子:“前几天你不是说缺人么,今天我把人给你带来了,都是太学的学生,你看看够不够”
“太学的学生”房遗直十分意外的看了一眼李慕云,接着又扭头看向那十几人,很快便从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当下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那人身前:“行俭你怎么来朔州了”
“遗直兄,我”裴行俭看着房遗直,一肚子的牢骚到了嘴边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长叹一声:“一言难尽啊”
房遗直在山阴县待了近一年,已经比以往成熟了许多,见裴行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嗯”裴行俭点点头,虽然没有把心里的委屈说出来,但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其他一众人其实也有认识房遗直的,只不过他们的家里地位太底,与房遗直这种长安顶级公子根本搭不上关系,就算认识也不敢贸然上前搭话。
倒是李慕云见他们聊的熟络心中有些好奇,于是便上前问道:“遗直,这位是谁啊自己人”
“算是自己人吧,出身河东裴世,他爹是前朝名将裴仁基,与我父颇有些交情。”房遗直的名字果然没有取错,还真是直的可以,三两句话就把裴行俭的老底抖了个干净。
不过李慕云的历史知识实在有些匮乏,不管是裴仁基还是裴行俭,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一无所知。否则他其实早就应该知道,裴行俭可不是一般的人物,那可是未来的大唐宰相。
被掀了老底的裴行俭表现的有些尴尬,不过在看了一眼李慕云之后,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讪讪的笑了笑。
没有办法,丁班的学生当初在长安的时候已经被李慕云折腾出心理阴影了,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一言不合就动刀子杀人的主儿,如果没有必要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gu903();房遗直在掀过裴行俭的老底之后倒是再没说什么,相比于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更关心的是眼下的路要怎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