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西宫良人道:“无非是些争宠的伎俩罢了。”
阮绵绵快速反应过来,追问:“你的意思是,她们以为用那种花瓣给你沐浴能达到催情的效果?”
西宫良人不置可否,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脑洞很大,什么都能想得出来,想得出来也就罢了,关键还什么都说得出来。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阮绵绵一瞬不瞬看着他,随后轻哼,“真是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段位,就敢凭借这么点小伎俩上位?”
西宫良人依旧没说话。
“你看我做什么?”阮绵绵摸了摸自己的脸,“欠我的,可想好如何偿还了?”
西宫良人自知跳不过这个话题,索性道:“你不适合做王后。”王后规矩太多,她本就无拘无束,哪里会受得了地宫这种生活。
况且,让他最为担忧的并不是族中长老会反对,而是万一哪一天她厌弃了地宫的生活会效仿他的母后跑出去改嫁。
这样的事,他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
阮绵绵一怔,“什么叫做‘不适合’?不娶便不娶呗,说得这么文绉绉的,我们山贼读书少,听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话完,嘴巴一扁,赌气道:“再说了,本大王又不是非你不嫁,只有你这种没有眼光的人才会觉得本大王不好。”
西宫良人看着她不忿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
有的时候,他静下来看她,竟能从她丝丝缕缕的情绪中发现些许异样的东西,就好像她本身对他有情,可只要两人一开口,就变成了唇枪舌战,所谓的“情”烟消云散。
这个问题,让西宫良人很郁闷。
莫非,这个女人以前认识他?
想了想,西宫良人又觉得不可能,他们根本没见过。
“昨夜冒犯了姑娘,还望你见谅。”西宫良人微微躬身,又道:“不过姑娘踹了我一脚,险些……这也算是各不相欠了,这件事,如果你看得开,那我们便达成约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若是你看不开,非要我负责任,那么我引咎娶你也是可以的,你自己考虑吧!”
引咎娶她?
阮绵绵心中直翻白眼,这么说来还不是对她没感情,这样的婚姻等同于一潭死水,她要来做什么?
看了一眼西宫良人,她突然间有些神思恍惚。
当年不过是听师姐说起关于西宫良人的诸多事迹并让她作了一幅画而已,她就通过画像看到了这个男人当初是如何对百里长歌情深不悔的。
实际上,阮绵绵在此之前并没有正式见过西宫良人,她只见过画像,并且听说过很多关于他的事,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如果自己能攻略这样一个对待感情坚定不移的男人,一定很有成就感。
事实证明,西宫良人对百里长歌的确情深,都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没想着要重新喜欢别人,更没想过要娶妻。
很多人遇到这样的问题会先恨上百里长歌,认为她红颜祸水,甚至很可能因为嫉妒而做出伤害百里长歌的事。可阮绵绵是个很特别很理智的山贼,她心中非常清楚自己要找的就是这样一个深情不移的男人,所以他对百里长歌越执着,证明自己打动他以后也能得到这样一份坚定不移的爱情。
在几人的关系上,她分得很清楚,百里长歌是师姐,不是情敌,尽管西宫良人心中还有百里长歌,但她丝毫不以为意。她是乐天派,不懂得伤春悲秋,更不会因为西宫良人的一次拒绝便哭得死去活来。
如若他现在开口说喜欢她,爱她,愿意一生一世守护她这样的话,那她肯定不要他。
这么容易就变心的男人,指不定他以后会如何背叛她呢!
“想好了?”见她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他偏头看过来。
阮绵绵低嗤,“谁要你引咎娶我了,你以为本大王是嫁不掉了是吧?”
西宫良人莫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嫁就好,免得又弄出一桩事情来。
“不过。”阮绵绵话锋一转,“不嫁不代表原谅你了,你们地宫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快些带我去逛逛,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要知道女儿家的清白是很重要的,若是让长老们知道你玷污了我,你可就惨了。”
西宫良人面部一抽,“我玷污了你?有没有搞错?”
阮绵绵眨眨眼,“昨天晚上,闯我房间的是谁?”
西宫良人抿着唇。
“拽我胳膊的是谁?”
西宫良人眉尖蹙起。
“脱光我衣服的人是谁?”
西宫良人反驳:“哪里脱光了,不是还穿着……”
“穿着什么?”阮绵绵走近他。
西宫良人自知中了她的圈套,不敢多言,往后退了一步。心道当时分明还穿着肚兜,怎么叫做脱光了?
可是这句话他不能说,一说就等于承认他什么都看到了。
深吸一口气,西宫良人道:“你方才明明说了不嫁,不嫁就代表不计较这件事了。”
“嗯,要我不计较也可以的。”阮绵绵指了指王城外的方向,“带我去玩,我不相信你们这么大的地宫连一处好玩的地方都没有,那你们族人得多无聊?”
“你以为这里是赶集的?”西宫良人错开她的目光,又道:“二十七个坊,全都是为夜极宫做事的,人家每天都在工作,哪里有时间去玩?”
瞧他这副认真的样子,那看来地宫里面的确是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了。
想了一下,阮绵绵又道:“既然这样,那你带我去看圣花之母,我一直很好奇这种东西究竟长什么样子的。”
西宫良人考虑了一下。
圣花之母在圣殿,那地方本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地方,但旁边这尊大王与一般人不同,她就不是人。
片刻之后,他出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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