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1 / 2)

“怎么样?”荀久问他,“有没有觉得很惊艳?”

“还行。”季黎明诚实地道:“若非有你们在,我还险些以为自己误入了某间宫殿,哦不,宫里似乎也没有这样的装潢,话说你下面那个水晶吊灯我看着不错,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你就不准备送一个给我?”

荀久眨眨眼,好心提醒,“兄妹?我和阿笙已经商定了婚期,按照辈分,你怎么也得称呼我一声嫂嫂的。”

“噗——”季黎明没站稳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好在他有些武功底子,也不至于摔得太惨。

捂着摔痛的屁股站起身,季黎明抽着嘴角看着荀久,“你也太毒了!”

荀久挑眉,“我有说错?”季黎明是九王,她嫁的是七王扶笙,他本就该称呼她一声七嫂,只不过这层关系是绝密,不能公开。

若是按照季黎明在季家的年龄以及排行来看,他还是应该唤她一声嫂嫂。

“不行!”季黎明直接否决,“这也太奇怪了,你明明是我表妹,你嫁给了子楚,你和子楚就都应该唤我一声哥哥,哪有让我唤你嫂嫂的道理?”

扶笙侧目看过来,挑挑眉,“唤你哥哥?”

蓦然接收到扶笙这似笑非笑的眼神,季黎明打了个哆嗦,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按照礼数,是这样的!”

“小明哥哥?”扶笙再度挑眉。

季黎明一个踉跄直接往前面栽去。

这一次摔得有些惨。

荀久无语望天,想着难怪季黎明总说扶笙是个心肝肺都黑透了的人,方才这一声称呼,乍一听还有那么几分味道,仔细一听……还不如乍一听,也难怪季黎明会在顷刻之间反应过来并承受不住栽了一跤。

扶笙这张嘴,果然是毒到了极点。

陶夭夭好心去扶了季黎明一把。

季黎明起身的时候没站稳,身子朝陶夭夭靠了靠,和商角徵一同先上旋梯且走在最后面的宫义刚好转到面朝这个方向,也刚好看到了这一幕,眼皮跳了跳,眸光深邃了些,不过片刻便从陶夭夭身上移开眼。

陶夭夭忙着搀扶季黎明,并没有看见宫义那瞬间的神色变化。

“好了,都给我闭嘴!”荀久没好气地瞪了季黎明一眼,“你要是不想上去的话,先打个招呼说明白了直接打道回府,也为我省点儿钱。”

“哪有就走之理?”季黎明轻哼,“本少难得抽空来一趟,若是连饭都不吃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想吃饭就给我利索点快些上楼!”荀久瞅他,“否则我就让人把你的坐席给撤了,让你蹲着吃。”

“表妹,你这是胳膊肘子往外拐!”季黎明不服气,瞪了扶笙一眼又看向荀久,“分明还没嫁过去,这就处处帮着他说话了,要是嫁过去了,那还了得?!”

荀久睨他,“便是还没嫁过去,我也会帮着阿笙说话。”

扶笙满意地翘了翘唇角。

季黎明捂住胸口,装作一脸心痛地看向陶夭夭,“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死丫头还没嫁就连人带心带魂儿都泼过去了,简直是让人心寒呐!”

陶夭夭眸光一动,笑道:“二少既然这么心痛,还不如麻利的找个人在阿久前面大婚,这样一来,表嫂她是喊定了。”

“妙计啊!”季黎明双眼一亮,冲陶夭夭竖起大拇指,随后又耷拉下来,“本少一个人习惯了,若真找个管家婆管着我,那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陶夭夭没说话,只觉得好笑。

“不如……”季黎明眉梢动了动,灼灼目光不怀好意地看着陶夭夭,“不如你嫁来我们季府好了,一夫一妻,正好跟你独女身份相配,你是女侯,我季家名望也不低,恰是门当户对,实在佳偶天成。”

二楼上,宫义刚好走到包厢门口,由于内功高深的原因,季黎明的话一字不漏地全部传进了他的耳朵。

面色微沉,宫义关门的力道便重了些,直惊得里面的商角徵三人目瞪口呆。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季黎明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朝二楼包厢方向瞟了瞟,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看旁边的陶夭夭,再不着痕迹地笑笑。

看来,楼上那位也并非是不可摧毁的冰山嘛,不过是这么轻轻一试就现出原形了。

见没人再说话,荀久也懒得再费唇舌,与扶笙一同踩着旋梯上了二楼,季黎明和陶夭夭紧随二人身后,齐夫人和柳妈妈走在最后面。

招桐则留在一楼帮助徐掌柜发放会员卡并向众人解释其用处和好处。

到了二楼包厢门前,齐夫人上前一步对着荀久道:“久姑娘,我就不进去了,听闻三楼才是绫罗绸缎楼层,不妨让柳妈妈陪着我上去吧,我先去熟悉熟悉。”

“也好。”荀久深知齐夫人并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场合,便应了她的请求让柳妈妈陪着上三楼。

荀久则带着扶笙、季黎明和陶夭夭三人推开门走进包厢。

里面的装潢以及摆设再度让荀久惊得瞪圆了眼睛。

依旧是水晶玉璧为灯,苹果木色的实木地板上铺设了厚厚的锦毯,踩上去绵软无声,深紫色华美锦缎包背的靠椅围了中心一张沉香木圆桌,桌上铺了浅米色巨大桌布,餐具也极为讲究。

荀久惊愕完往席位上一看。

宫义静坐偷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商义则好奇地四处张望,一会儿摸摸绵软舒适的靠椅,一会儿撩撩浅米色的豪华桌布,最后将目光定在水晶玉璧灯上。

荀久坚信,若是此刻扶笙不在场,商义能一个轻功飞上去把那玩意儿摘下来研究。

角义从沉香木圆桌中心摆放着的花瓶里拿了一支插花出来放在手里把玩。

荀久细细一看,这位天生有纠结症的怪咖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一边摘花瓣洒落在地上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他又在纠结什么。

徵义的表情……

哦不,徵义根本就没有表情。

荀久看他好久也不见他眼皮稍微抬一下。

这位似乎有自闭症,天生不善于交谈,更不善于与人打交道,即便是在装潢这么奢华的房间内,都无法激起他的半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