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2 / 2)

gu903();想了想,澹台引道:“既然是这样,那本座便不去帝寝殿了,久姑娘待会儿去了,代本座向陛下问安,待陛下好转了本座再来看望。”

“慢走不送!”荀久笑眯眯地伸出手挥了挥。

澹台引以及身后的几个随侍又按照原路返回神殿。

看着几人走远之后,荀久才暗自唏嘘顺便捏了一把汗。

幸好她机智,否则女帝今日铁定得暴露习武这件事。

不再多想,荀久加快步子朝着帝寝殿走去。

扶笙和女帝依旧还坐在偏殿内,两人都没有说话,但荀久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见到荀久进来,女帝问:“大司马如何了?”

“已经无大碍。”荀久笑着道:“臣替他好生包扎了一番,相信用不了几日就能痊愈,不会危及性命。”

“那便好。”女帝放下心来。

大司马虽然年事已高,但依旧精神矍铄,是朝中的肱骨之臣,他一定不能有事,否则短期之内,朝野上下定会有一番不小的动荡。

知晓大司马安然无恙,女帝向花脂递了个眼色就想起身回正殿。

荀久趁机开口道:“陛下,方才大祭司来过。”

面色微变,女帝原本已经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颇有些就紧张地看着荀久,“她人呢?”

“被臣打发回去了。”荀久答。

“那她可有说来做什么?”女帝又问。

犹豫片刻,荀久道:“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我几句,比如这边可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以及帝寝殿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

“你如何回答的?”女帝手指紧了紧。

“我告诉她,陛下昨夜宫宴喝多了酒伤了身子急需休息不宜受到打扰,让她先回去,还说这边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女帝轻轻舒了一口气,莞尔一笑,“你做得很好,切记不可与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

“臣自晓得。”荀久应声,转眸之际余光瞄了瞄依旧坐在原位的扶笙,见他似乎在沉思,她又不动声色地移回眼。

女帝终于站起身,在花脂和小宫娥们的搀扶下回了正殿的龙榻上歇着。

恭送完女帝,荀久重新回来坐在扶笙身旁,低声问他,“你在想什么?”

扶笙不答反问,“女皇陛下遇刺那一日,你是不是就已经见过她使用巫术?”

荀久闻言后大惊失色,“女帝她……她用的那个竟然是巫术?”

扶笙微微叹了口气,“刚才天色全黑的时候,女皇陛下趁我们都不注意,夺走了季太妃的一魂一魄。”

扶笙的话,让荀久听得心惊胆战。

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能夺走人的一魂一魄,女帝的修为究竟到达了何种境界?

掩饰住满面惊讶,荀久看着扶笙,“所以,你是如何得知女帝方才用的是巫术?呃,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帝为何会巫族法术?”

扶笙看她一眼,抿了唇瓣摇摇头,“我不知道。”

在魏国的那些年,他自记事起就被当成死士送到无人岛训练,一年只能回魏国王宫一次,一次只能待几天而已,而那几天之内,他不可能每一天都见得到青璇,关于她为何会懂得巫族法术这一点,他的确是有些迷茫。

“不知道便不知道,你不必苦恼。”荀久宽慰地笑笑,拉过他的手,“走吧,待会儿该天黑了,我还没吃饭,如今肚子饿了。”

“好。”扶笙站起来,反手握住她的小手,二人一起缓缓走出了天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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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的小农场,青翠竹叶上凝了露珠,仿若离人落下的眼泪。

往日里的生机勃勃已然不见,只有一片死灰之气,鸡鸭鹅全都在棚下避雨,似乎也受到周围哀伤气息所感染,全都安安静静,没有发出吵嚷声。

阿紫和羽义带着人将肖老和齐大娘埋葬在小农场后面的山丘下,扶笙吩咐了厚葬,但二老身份特殊,不宜过分宣扬,阿紫和羽义只得加重了陪葬的器物。

站在二老墓碑前,阿紫深深鞠了一躬,低声道:“齐大娘,肖老,你们二位一路走好。”

羽义轻轻揽住阿紫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知道,阿紫虽然嘴上不说,面上也未曾表现出来,但心里一定不好受。

昨夜季太妃落水之后,他们二人受了秦王的命令来到小农场保护齐大娘,只可惜他们晚了一步,早有杀手来过,肖老不知所踪,齐大娘身受重伤,临死之际,齐大娘将季太妃私换皇室血脉的秘密说了出来,并再三强调一定要找到后背有月形胎记的小公主。

那个时候,阿紫曾一度以为自己就是当年被遗弃的那个孩子。

齐大娘勉强笑着安慰了她好久才缓缓咽了气。

所有的变故不过一日之间,昔日看似恩爱的夫妻俩实则各有使命,一朝东窗事发便是死别。

闭了闭眼睛,羽义暗自叹息。

这样也好,生不能同心,死后兴许二老便能真正在一起了。

“走吧!”阿紫脸上一直没什么情绪,沉思了一瞬后别开脸不欲再看,对着羽义轻柔地道。

羽义点点头,二人一起转身,却见角义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他们身后。

羽义吓了一跳,惊奇地道:“角义,你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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