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台下又是一阵吐槽,“谁要她脑补啊,客观的报告个案子是有多难?”
有人反应过来,“额,她该不会是对方医生在模拟法庭上的表现印象深刻,所以照搬吧?”
“好像是诶,这浓浓的山寨感。”
“关键是照搬的很不合时宜啊,方医生那个场合是模拟法庭,是要回击辩方律师的抹黑,要打击他的嚣张气焰,同时扭转陪审团对受害者的错误印象,当然可以适当发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像方医生那样表现就无可厚非,但这个……难道不就是个简简单单的,针对考官、面向专业人士的客观汇报?说完重点就赶紧回答问题好不好,后面还有学员等着报告呢,谁要她画蛇添足啊?”
起哄和吐槽声越来越大,徐俏后来只能放弃了刻意制作的ppt,换成文字版,艰难的完成了报告。
从她上台到现在,连一点哪怕是礼节性的掌声也没得到。
学员们也知道他们幼稚了,小学生了,可谁让徐俏先不按规矩来搞事情呢?
姜医生心想,对于徐俏这样的待遇,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活该。
但这还不算完。
轮到评委环节,跟方解语的迅速通过不同,这次的评委有很多问题,徐俏却一问三不知,对关键细节两眼一抹黑。
最后,邵晖起来做总结,“首先,我们很欢迎学员能够重视这样的培训,甚至主动再次来学习。”
有些人知道他跟徐俏有点交情,以为他最后一个发言,是特意安排的,为了帮徐俏打圆场,但他第一句话出来,他们就乐了。
这话说的,明面上是褒奖徐俏二进宫的热情,但换一个角度想,未必不能理解为打脸——都不是第一次培训了,表现居然这么差劲!
“我总结了一下,25号学员犯的错误主要有这么几个——”
他停顿一下,给了缓冲时间,然后再次开口,如机关枪般扫射,“一,没有注意到房门被动过手脚;二,两名‘死者’睡衣的蹊跷没有发现;三,‘死者’不只两名,她错过了藏在床下的‘婴儿’;四,现场纤维等主要物证搜集不全;五,轻易被窗台上的脚印误导……”
他就这样,不带喘气的,列举了十多条错误。
他每说出一条,徐俏的脸色就白了一分。等到十多条说出来,徐俏的脸已经不能看了。
台下连吐槽都停止了。
好吧,他们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吐槽还得专业的来,就是要像邵晖这样,严肃认真的、条分缕析的、有理有据的、客观公正的——
邵晖吐出的每一句话,就像刀子一样扎在徐俏身上。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任性一点,昨天就离开这里,干嘛非要留下来接受这样的凌迟。
邵晖停顿了一下又说,“当然,上述只是25号学员所犯错误中的一小部分,是初级入门者的常见错误,希望在座各位引以为鉴,虽然你们大部分都不是新手,不会犯这样的错,但也要说一句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至于新手,先克服了这些基本问题,才会提出更高的要求;至于专家证人,则是好几级之后的标准。这就跟婴儿学步一样,讲求循序渐进,连爬都没学会,也就先不用去肖想怎么飞了。”
徐俏快要听不下去了。
很好,原来这些只是一部分!
她连犯错,都只是初级入门者的水平!
离解语这样的专家证人,还隔着好多好多级台阶!
在那瞬间,她甚至觉得,跟邵晖的伤害相比,之前学员们的吐槽、喝倒彩,几乎可以说是温柔了。
徐俏死死攥住手心,努力维持镇定,“好,谢谢教官评点,你说的这些我都接受,也明白自己犯了很多错误,但是——”
她望向门外,那里有等待报告、此刻却要回避的同组学员。
“我犯错,是因为他们!是他们故意孤立我,不跟我资源共享,我主动找他们讨论,他们却避之不及,完全没把我当成同组组员——现场那么大,线索那么多,我一个人能力有限,怎么可能既检查‘尸体’,又搜集物证?哪有可能调查每面墙壁、每块地板?”
末了,她凄然的望着邵晖,“晖哥哥,你是评委,你也要公平,你也要讲道理啊——”
姜医生和另外一个女学员相视无言。
到了这个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徐俏居然还想撒娇卖萌?
邵晖毫不动容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组员不愿意与你共享信息,但据我所知,我们的学员都是各地机构推选而来,我想不会无缘无故搞针对,你可能要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原因——科学调查不是单打独斗,英雄主义,不是有些人以为的,一个人关在实验室看显微镜,必须要团队合作,如果连维持同事关系这样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还能有什么更高的指望呢?”
徐俏终于忍不住,泪奔着离开报告厅。
众人瞠目结舌,“额,简直跟演戏一样——”
“邵教官真是好样的!”
“太解气了,决定晚上多吃一碗饭。”
徐俏的离开对众人没有造成太大影响,剩下的学员依次顺利通过了报告。
学员和教官们站在一起拍合照,没人去叫徐俏。
——反正她也是计划外的插班生。
——而且严格说来,她这次考核成绩是不合格。
“方医生,你过来嘛,站中间~~”众人朴素的表达着对解语的支持。
想到徐俏害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昨天在粪坑耗了一天,他们就无法原谅。
——什么小公主啊,简直是巫婆。
解语才是公主,好在公主最后胜利了,王子也没被巫婆迷惑,而是反过来教训了坏人。
嗯,这是他们希望的结局。
“评委那一排位子还有空,解语你过去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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