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说着说着好像陷入了回忆,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果能回到那时候该多好,我一定不会再鬼迷心窍地去爱别人。”
兮折看了看沈东黎,沈东黎觉得这人可笑:“所以当时你做了什么让她原谅不了的事情让她十多年都没离去选择留在你身边报复你?”
尉迟墨突然摇头道:“没有,她没有报复我,她是来爱我的,她说的,我信……他最喜欢我了。”
沈东黎说:“她在吸你的阳气,等你死了,她就可以找个身子重新复活了,这样你还觉得她最喜欢你了么?”
男人摇头,神色突然有些茫然:“不会的,她说最喜欢我了,她不会那样对我……”
兮折没答话,沈东黎告诉兮折:“问题就出在这个人身上,那女的死了以后没有离去,借助食魂鱼的帮助留在了人间,可能代价就是帮食魂鱼找干净纯洁的魂魄,好助食魂鱼增长功力,如果能捉住这个女鬼,咱们就能找到食魂鱼。”
兮折点头,问他:“那咱们该怎么做?”
沈东黎说:“今晚就待在这里,她一定会来的。”
尉迟墨茫然的神色变得有些晦暗不明,他问兮折:“你们要把她带走么?你们不能把她带走,她是我的。”
兮折想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为什么会让一个那么喜欢他的女人化成厉鬼都不放过他。
兮折问:“你能跟我讲一下你们之间的故事么,不然我们没办法帮你。”
尉迟墨闻言,浑浊的双眼中涌出了泪花:“我和她啊,那还得从十五年前说起……”
十五年前尉迟墨刚到弱冠的年岁,也是该娶妃纳妾的时候了,那时候老国王还活着,一个边陲小国有想和尉迟国联姻的意向,愿意把国家最受宠爱的小女儿送来和亲,尉迟墨见了画像之后觉得她好漂亮,一口答应下和亲的事。
那位公主被送来之后,不出意外,是尉迟墨喜欢的模样,为人知书达理甚是温柔贤淑,两个人成亲没多久这位公主便有了身孕,尉迟墨高兴的同时,老国王却也病重了,尉迟墨不得不在病重的老国王还未离世前继承王位。
自古帝王多薄情,他位居高位后,一个和亲公主自然就不放在眼里了,即使对她依旧有爱,但是始终新人胜旧人。
加上公主有了身孕,很多事情又不方便,于是选秀又开始了,在公主怀孕身孕期间,他光选秀举办了不下十次,纳入后宫的妃嫔不下五十个。
而这位公主一直也没有哭没有闹,想着安安稳稳生下孩子就成。
可谁能想到那些个被选进宫的女子当中,有几个颇有心计,在公主怀孕不久后,有几个也相继怀孕,但是都纷纷流产,只有公主的没事。
当时尉迟墨年轻气盛,觉得是这位公主善妒所以才让其他妃子流了产,尉迟墨一气之下把公主打入了冷宫,一直都没去看过。
后来他的其他妃子怀孕之后诞下婴孩,都再无事端。
公主也在冷宫诞下一子,但是尉迟墨始终没去见过,这位公主一直想出冷宫,为了孩子努力地活着,可是后来有一天,她的孩子不知道被谁扔到了井水里淹死了,她就彻底疯了。
疯魔的公主痛不欲生,尉迟墨这才想起她来,去冷宫见她才知道她的孩子死了,她疯了。
愧疚之余,他把公主接了出来,并且册封了静妃,也是在册封的那一晚,他们欢好之后,彼此便歇下睡着了,可等尉迟墨一觉睡醒,那公主已经悬梁上吊自杀了。
还是伺候起居的内侍太监起床之后在外殿发现的,她打扮艳丽,悬在房梁上,眼睛向上翻着。
这起事故发生以后,整个王宫都三缄其口,秘密发丧。
然而变故就从那时候开始了,尉迟墨后来宠幸一个女人便死一个,妃嫔怀一个孩子便流一个,再也没有好过。
从开始的王宫内出事演变到了后来整个国家开始出事,尉迟墨这才知道发生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他找了那么多的能人异士,纷纷命丧其中,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
尉迟国便从此没落了。
尉迟墨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再没好起来过。
他知道是她在捣鬼,但是他始终见不到,也只有每天晚上做梦时,她才会入梦来。
兮折听完尉迟墨的陈述,只觉得这世上的感情真的没办法让人一直相信。
公主被冤枉之后又死了孩子,万念俱灰之后才在和尉迟墨最后一次欢好之后选择了自杀,她想让尉迟墨后悔,更想让尉迟墨每天进到这个寝宫便能想到她那个可怕的模样,她想让尉迟墨一辈子后悔。
也或许是因为这样,她才选择帮助食魂鱼,来覆灭尉迟国。
感情是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的下场和这位公主的下场又有什么区别,她们的命运何其相似。
不,兮折比她更可悲,最起码尉迟墨还会带着愧疚想补偿公主,可盛陵光从未想过补偿她,甚至不惜亲手把她千刀万剐。
真可笑,这世上的女人,可不多数都像这位公主一样傻么?
尉迟国许是人太少了,所以入夜总是寂静地可怕,兮折坐在楼台殿宇上方,撑着脸看着天上的月亮。
沈东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微微侧首便看到他略显阴冷的轮廓。
兮折突然问沈东黎:“这世上是不是没有男人的感情能被人信任啊?”
沈东黎看向她:“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这世上多数男人如盛陵光和尉迟墨,但是也有少数像我这样专一的,你不能因为盛陵光和尉迟墨就把所有男人都一棍子打死。”
兮折笑了笑道:“谁知道你以后会是什么样,但是,如果你以后也想娶个三妻四妾什么的,我也不会阻拦,我觉得一个女人的价值不该用一个男人来衡量,你可以三妻四妾,我也可以选择不和你捆绑,我觉得自由挺好。”
沈东黎始终明白兮折的心不在他这里啊,她连一句喜欢的话都不说,也很少用崩溃的情绪来指责他做了些什么,其实挺寒心的,但也是因为她这样,他才喜欢上的不是么?
又何苦强求她能为他做出什么来。
沈东黎笑了笑道:“你放心啊,我不会成为你的困扰,你若是觉得在我身边苦了,累了,你可以随时离去。”
兮折心里一紧,看了沈东黎一眼,再什么话都没说。
沈东黎又重申一遍道:“你认识的男人就有三种,而我是和他们截然不同的一种,我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从不去轻易喜欢人,但我说喜欢我,我就是喜欢你,谁来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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