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得想办法,把小侄子的事情快点解决。
曦玥从夫子那里学了功课回来,原本想要问一问夫子关于小侄子的事,突然想起来下午萱萱她们会来。
她一直记着,萱萱说过她好像有办法找到古籍,能帮她快点有小侄子。
可是,萱萱也没带来好消息,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望:“曦玥姐姐,我去几个关系不错的哥哥那里问了,那个好像叫避火图的古籍很是珍贵,一般都是姑娘嫁人的时候家里长辈才让看一眼,平常时候都是藏好的,不给人看的。对不住了,曦玥姐姐。”
曦玥的确很失望,脑袋都耷拉下来了,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
她朝萱萱看过去,发现她似乎也和自己想到了一起,不断朝自己眨眼睛。
对,就是如此!
曦玥暗暗握紧拳头,这次,她一定能找打办法。
王燕蓉一直沉默地听着两人说着生孩子的“羞羞”的话,经过这几日的冲击,王燕蓉脸皮也厚了几分,可到底是女孩家,两个妹妹说着要找哥哥看避火图,她又羞又急,心口都在砰砰跳,心说哥哥们就算有也不见得会拿出来给你看。
好在,萱萱没拿到。
可是,这着两人眉来眼去的心照不宣是什么意思?
王燕蓉心头一紧,可再要往下听,两个妹妹又都闭口不言了。
“曦玥姐姐,曦玥姐姐!”萱萱突然兴奋起来,她像是个说书先生似的,一回接一回说着她十一姐的事情,比王燕蓉这个嫡亲胞妹还要激动,“十一姐姐那边又有消息了呢,我就说,我十一姐是个厉害的。婆子传了消息,说十一姐姐要谢谢曦玥姐姐,若不是你,她可能真被姐夫一家磋磨死了呢!”
曦玥眼珠瞪得圆溜溜,极是疑惑,她什么也没做啊?
没帮着她打那个坏蛋姐夫,也没帮她对付黑心婆婆,这么就被她感谢上了呢!
王燕蓉笑着插话:“十一姐一直忍着没给姐夫一家好脸色,他们敢抢银子她就敢豁出脸面去衙门闹,无论是姐夫还是她的婆婆来说好话,一律不给银子,听说昨日啊,姐夫的孩子来道歉了,十一姐也只受了茶,别说大度的赏赐了,就连个荷包都没给,把那个嫡女给气得,当场就骂她是低贱的商户,不配喝她敬的茶。”
曦玥嘴巴张得老大,很想听后来怎么样了。
萱萱哈哈笑:“曦玥姐姐,那个来传话的婆子说了,十一姐当场把茶盏扫地上了,那个嫡女还要大叫,被姐夫狠狠一个耳光打下去,哭着就跑了。十一姐冷冷看着不说话,姐夫就把那个嫡女给给关进了祠堂,说是要跪足三天、愿意诚心给嫡母道歉了才能放出来。哈哈哈——让她蛮横无理!活该!”
曦玥把嘴巴闭上了,心说这个姐夫应该是非常缺钱了,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大转变。
王燕蓉又笑着接话茬:“十一姐和他们约法三章,想要让她出银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得全权掌家。十一姐话一出口,姐夫和他娘就笑了,毕竟账上没银子了,这个掌家权拿去也没用。可十一姐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彻底笑不出来了。十一姐说,她若是掌家则府里的所有田产铺子归她管,外院的管事、内院的媳妇子也得归她管,老太太的燕窝一日不超过两盏;姨娘的首饰衣裳除了份例,其他想要自己做绣活去挣;至于姐夫在外面的应酬,她定个额度,超过的自己想办法。”
曦玥又张大嘴巴,心说那个十一姐只是被打压得狠了,其实厉害着呢!
萱萱差点要叉腰扬天长笑,激动得小脸红通通的,仿佛是她本人胜利了一半:“听说,姐夫和他娘差点当场翻脸,可想想账房里只剩几钱银子里,只要咬牙认了!曦玥姐姐,那个传话的婆子说了,待六姑成亲那日,她要好好向你道个谢,谢谢你醍醐灌顶,否则,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曦玥又让阿亮回去打听消息了。
还是一无所获。
阿亮说娘娘都在着急,却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三哥哥肯定不是去太学读书了,”曦玥现在很肯定,但她想象不出来,三哥哥带着一身的伤会去哪里。
洗漱完,曦玥散了头发靠着床头看书,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大黑仿佛是知道她的担心,一直蹲在塌边一步不离地陪着她,瞪着圆溜溜的黑金猫瞳,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时不时还难道“喵呜”几声。
曦玥挠挠它的腮帮子,感受它毛茸茸的脑袋贴着掌心的温暖感觉,心中似乎安稳了一些。
放了书,阿明吹了灯离开,屋子一片黑暗。
曦玥把小宝剑抱在怀里,眼睛又酸又涩,却死死忍住没有哭。
她坚信,三哥哥一定会平安回来。
马蹄包了布,夜色最浓之时,十三人叩开城门悄悄离开了京城。
皇甫晟换了和十人一样的黑衣,又服下一颗秘药,帅领众人往目标疾驰而去。
不过一刻钟,马背上的颠簸让皇甫晟感觉到了轻微撕裂的刺痛。
好在,缠在身上的布条里,裹了赵老头师门用来包药的特质油纸,就算有血渗出来,外面也看不见。
可是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
撕裂感越来越强烈,皇甫晟脸色更加苍白起来,他紧紧握着缰绳,咬紧牙关,硬生生挺着,一路沉默狂奔。
因为有夜色的掩护,那十个人倒是没有注意。
骑马狂奔了三个时辰的路程,终于到了谷水镇,天色已经彻底放亮。
那十人虽然武艺在身,可到底连续三个时辰疾行,还是有些乏力。
为了不引人注意,大家分了四路人马分开找客栈投宿,并约好天黑前集合。
赵丙申带了三个兄弟,去了最近的悦来客栈,两人一间,要了两间房。
“赵哥,你说着瑄郡王是不是天生脸白?”一个叫卢奇锦麟卫吃着小二送来的饭食,问赵丙申,“看得出来这瑄郡王皇甫晟功夫犹如传言般,的确不差,兄弟我刚才有一段路,最近的时候故意理他不过三尺远,可跟了快一刻钟,就没听见过他喘气的声音。想来,人家内家功夫很是不弱。可兄弟我怎么看着他一大早的脸色就很白,刚才分开的时候,更是白得跟个娘们似的。嗯,不不不,我刚才瞅了一眼,比娘们的脸更白,脸上几乎都没了血色,哥,你说这龙子皇孙的,是不是保养得好,嘿嘿,所以这脸皮都细嫩得紧?”
赵丙申瞪他一眼:“吃了就好好休息,今夜有一场硬仗要打!胜了,上面封赏,败了,小命不保!亏你还有闲心在这里管人家脸白不白!”
卢奇嘿嘿笑:“哥,我就好奇嘛。听说啊,这皇甫晟今年还不满十八呢,这荣王也舍得让他来干这样的苦差事?虽说有几组兄弟已经潜伏进去了,但到底是真刀真枪的搏命呢,小小年纪就是个郡王了,还干这种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活计,何苦来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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