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养了两个畜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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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悲痛和太幸福,都会让时间变得漫长,同样的令人深陷不可自拔,郁景庭的那两个月便是。

不过四十几天的光景,成了他最愿珍藏亦是最痛苦的埋葬。

二月十号,也就是距离宫池奕被释放、无际之城被送往荣京的前四天,沐寒声接到了从顾吻安手机拨过来的电话。

“沐先生,麻烦帮我跟着号码唯一联系过的女人。”她简单的道:“您应该有人在这边吧?我需要个援手。”

那个手机是沐寒声给她的,她自然要用在点上。

而手机唯一联系过的人,只有梁冰,平常都是卡、机分离。

做好了这些,吻安开始张罗自己的生日,不是跟郁景庭一天,而是她真正过的生日,正好二月十日。

那段时间,吻安大概用了自己所有的演技,跟古夫人的相处俨然家人,跟郁景庭的关系宛如眷侣。

唯有一点,她就是不能自由进出。

早上她已经见过婚纱设计师,郁景庭就陪在一旁,古夫人也跟着插两句,场面看起来也是温馨无比。

“今天商量好样式,什么时候能出来?”她看了设计师。

郁景庭坐在她身侧,眉目含情,“迫不及待想看的话,干脆让设计师住家里?”

吻安瞥了他一眼,神态自然:“别揶揄我。”

送走设计师后,倒是古夫人先提了,“小安的生日,要么你们俩出去转转?”

然后看了郁景庭,“你爸明天才会回来,也不清楚什么时间到,总之是赶不上了,正好你们俩出去高兴高兴,不用管我。”

郁景庭看了吻安,“你觉得呢?”

她自然是笑着同意。

…。

曙光晚餐、情话风月这一套,看得出郁景庭并不擅长,但透出的心思确实能让人动心。

轻啜红酒,吻安浅浅弯着眼尾,目光落在餐厅墙上别致的钟表,而后看了他,“你知道我以往的生日都会做什么么?”

郁景庭握着酒杯,红色酒液映照下,清风明月的眸越是温和,看着她:“做什么?”

她放下酒杯,“飙车,然后去酒吧!”

郁景庭听完片刻后失笑,“你总不能带我去飙车?”

吻安一笑,索性起身拉了他就往外走。

眼见她真往驾驶位走,郁景庭蹙眉,声音沉了沉,“吻安,别闹。”

她侧过头:“外面传了我不少流言,多少也有真的成分,比如不太安分,但是好久没有放飞自我,今晚你要不要陪我?万一受不了,还可以悔婚呢。”

到了这个节骨眼,又哪有悔婚的道理?

郁景庭坐在了副驾,替她系好安全带,“既然你喜欢,我自然要陪着。”

反倒是她笑了笑,“万一酒驾被抓了怎么办?”

他启唇:“我抗。”

那一晚,是郁景庭第一次知道什么事飙车,他也不是没见过刺激场面,但她这么玩命的还是头一次,尤其这里郊区的街道她并不熟。

更要命的是,郁景庭还没从飙车的高度紧张缓过神,已经被她拖进酒吧。

原本想着回去总要有个人开车,不能喝酒,但她哄着、嗔着,早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他这三十来年,几乎枯水无波,那一晚彻彻底底的没了桎梏,也是他这辈子最出格的一晚了。

吻安说:“我每年的生日,晚晚一定会在,你看看现在,别说朋友,连门都出不了……”

她已然半醉,一双眼微醺的望着他,握着的酒杯微微摇晃。

他轻蹙眉,“婚后就好。”

以往是古瑛的意思,不让她出门,但这段时间,那次遇见梁冰之后,更多的是他的意思,她不知道而已,郁景庭当然不会说。

酒过七旬,她已经趴在吧台上,又眯着眼,“……今晚恐怕回不去了。”

郁景庭也喝了不少,倒没扔掉绅士最后一点优雅,不至于打酒嗝,只低眉看着她,“我叫司机。”

她却攀上他的手臂,笑靥迷醉,“敢不敢跟我开房?”

郁景庭先是愣了一下,随机道:“忘了我们每晚都同床共枕?”

吻安干脆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他手臂上,“有人说,情侣没去过酒店,就缺少一分情调?”

这些歪理,当然是从柯锦严那儿听来的,没想到她有朝一日竟然用得上。

…。

吻安几乎是被郁景庭全程抱着进了酒店房间。

也许是从酒吧离开后,环境忽然安静下来,她眯着眼换了一周,喃喃一句:“……我要洗澡。”

她每晚都有这个习惯,郁景庭知道,但这是第一次替她放水、准备洗浴用品。

“有事就叫我,小心别呛水了。”他在一旁不放心的叮嘱。

出了浴室也时刻注意里头的动态。

十分钟过去。

靠在浴缸里的人定定的看着浴室门板,没有多少醉意,反而狠狠皱着眉,一把扶了浴缸边仓促的扯了浴巾,凑到马桶边就要吐。

她这个特殊时期本就不该喝酒,可是迫不得已。

如今这样的呕吐却想忍都忍不了。

浴室里没有开花洒,郁景庭听到几分动静,水的呼啦声和呕吐声虽然不真切,他也匆促的站在门口,“吻安?”

抬手敲门,敲得有点急。

吻安想尽量把声音压住,但说话依旧免不了呕吐,只勉强一句:“我没事……”

他已经一把将门拧开,看到她吐得身体都蜷在一起,身上的浴巾只随意搭着,眉头就拧了起来,“早知道不该让你喝那么多!”

好久,她笑了笑,醉意熏熏,“我酒量还是不错的。”

“吐成这样还不错!”郁景庭扯了纸巾替她擦嘴,又帮她接了水。

吻安靠在马桶边,顺手去接,却忘了自己还捂着浴巾。

纯白浴巾滑落,最先床褥男人视线的,是她的傲人曲线,泡过澡后泛着酡红。

吻安猛然缩回手去拉浴巾。

这一头,郁景庭一慌神的功夫,一杯水全洒在他身上,也终于僵硬的避开视线。

她低眉,醉态之余满副尴尬,“你,先出去吧。”

只见郁景庭捡起杯子,又给她接了一杯,让她漱口。

末了,吻安一抬眸,正好撞上他垂地的视线,忽然的道:“你去泡着,我淋浴。”

显然,他对她不放心。

浴室两体隔开,浴缸和花洒只见隔着磨砂玻璃。

吻安泡在温热的水里,无数次握紧双手,成败在此一举。

她自始至终一直没去看郁景庭的方向。

郁景庭洗完进去,才发现她脑袋搭在浴缸边上,似乎是睡过去了。

他轻唤了几声,她才悠悠转醒,依旧醉意盎然,舌头不太听使唤:“你,要帮我洗么?”

郁景庭喝了不少,但没到昏得糊涂,也正因此,只觉得热血往脑门涌,但帮她的全程,并无任何过分之举。

直到她出浴,醉态鼾浓,差一点就摔到洗手池下。

郁景庭及时拉了她,却被她身体的惯性带了过去,处于紧张,环手护着她的腰,两个人就那么靠在了洗手池边。

吻安腰后抵着冰凉的洗手池,模糊的一句:“凉……”

那时候她微微仰脸,他能清晰看到她恍若珍宝的眸子,带着醉意,摄魂无形。

她只觉得腰后的力道微微收紧,气息扑面而来,心头紧了,又努力只是娇嗔不悦的扭过头,“你喝过酒,难闻……”

他的薄唇从她脸颊擦过,声音透着无法控制的低哑,又淡淡的宠意,“你喝的可不比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