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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儿望着这扇偏门,却是停下了脚步,明月回过头来,伸手拉住了她,道;“其他都别想了,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温宁儿想起定陶王,只觉得心里乱的厉害,她这一走,便是落到了他的手里,他会放过自己吗?如果他不放自己走,那和被筝云囚禁在这深宫里又有何区别?无论如何,被筝云关在庆和苑,她的名声还是清白的。可若被定陶王关起来,那她岂不是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她挣开了明月的手,往后一连退了好几步,“你们走吧,我不走。”
她不想刚出狼窝,却又进虎穴。
明月见状,不由得就是焦急起来,还未来及说话便听得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侍卫的身影隐约可见。
“你别犯傻了,快走,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明月跺了跺脚,急声道。
温宁儿却是心意已决,可不待她向后迈开步子,阿九就是一个快步上前,一掌将她拍昏,单臂一揽,便将她抗了起来。
“阿九,你这是做什么?”明月见温宁儿的身子倒了下去,不由得惊骇不已。
阿九面色清冷,只道了句;“没功夫和她耽搁,快走。”
明月对她向来都是心存畏惧,见她动怒,便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跟在她的身后,向着宫外奔去。
温宁儿在睡梦中只觉得颈弯处疼的厉害,她睁开眼睛,眼前就是一阵的天旋地转。
“总算是醒了。”耳畔,是男人温和而低沉的声音。
温宁儿循声望去,就见床沿上正坐着一位年轻甚轻,相貌英俊的男子,正是定陶昭二。
见她睁开了眼睛,定陶王微微一笑,原本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终是舒展了下来。
温宁儿转开眼眸,只见自己此时身处的这间屋子十分华丽精致,就连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都是极为难得的蜀绣所制,一闻便知道是熏过香的,沁人的淡香绵绵不绝,直往人鼻子里钻。
“这是哪里?”她撑起身子,如云的青丝尽数垂在她的身后,将那一张小脸衬托的格外白皙。
“你放心,这里很安全。”定陶王微微颔首,轻声安慰道。
“馨儿.....”温宁儿想到孩子,心头顿时大恸,她伸出手攥住了定陶王的衣袖,哀求道;“我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已经好几日没有看到我的孩子了,她还那样小,不能离开我的.....”
定陶王闻言,脸色却是一变,他伸出手指握住温宁儿的下颚,让她笔直的迎上自己的视线,道;“如今外间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从今往后,这世上不再有南陵王妃。你记住,你叫温宁儿,是我定陶王的女人,明白了吗?”
温宁儿脸色一白,心头的绝望萦绕不绝,几乎要将她彻头彻尾的湮灭。她挣开了男人的禁锢,一双眸子只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隔了好一会,方才哑着嗓子,言道;“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她?京城中名门淑女,世家千金那样的多,他为何要这样对她?
许是见她流泪,定陶王的脸色和缓了下来,他伸出手,打算为她拭去泪水,不料还不等他的手指触碰到温宁儿的肌肤,温宁儿便是躲闪了过去,那双澄澈纯净的眼眸看着他,仿似看着洪水野兽一般可怕。
他只觉心头一疼,终是沉声道了句;“不为什么,只因为我喜欢。”
“可我不喜欢!”温宁儿一张小脸满是泪痕,道;“我有夫君,有女儿,你堂堂一个王爷,为什么要将我囚禁在这里?”
定陶王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唇角却是微微苦笑,隔了许久,方才言道;“若我知道为什么,我不会在那晚见过你后,便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也不会只为见你一面,便冒死闯进皇宫,更不会在得知你被筝云挟持后,纵是绞尽脑汁,也要把你救出来。”
温宁儿蓦然听到这些话语,只觉心跳的厉害,她动了动身子,声音很轻很轻;“那,你就把我放了吧,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的。”
定陶王见她丝毫不为自己所动,狭长的凤目中便是渐渐沉了下去,他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撂下了一句话来;“你知道吗,我曾对自己发过誓,就算是抢,我也会把你抢过来。如今你让我放了你,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死了。”
语毕,他不在看她,径直走出了屋子。任由温宁儿在身后如何呼喊,他都是不曾回头。
这世上,还没有他定陶昭二得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