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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加一个南陵王妃呢?
筝云声音漠然,仿似说的不过是件极为寻常的事情。
玉娘听了这话却是脸色大变,她不解的看着筝云,轻声道;“公主的意思,难道是要将南陵王妃劫为人质?”
筝云没有出声,只是端着那碗燕窝,小口小口的吃着,直到她吃完后,方才取下丝帕,试了试唇角。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慢斯条理的,宛如清泓般的眼瞳波澜不惊,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明日你便遣人将南陵王妃请进宫,就说本宫身子不适,想和她说说话。”筝云将手中的玉碗搁下,语气十分平静。
玉娘踌躇片刻,终是道;“若是等王爷回朝后,知晓了公主竟是将王妃当做人质,那公主要如何对王爷解释?”
筝云像她看去,玉娘立时将脸庞垂下,不敢与之对视。
“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想以后的事情,眼下的事情就已经够麻烦了。”筝云摇了摇头,神色间是满满的疲倦。
主仆两便都是沉默了下去,久久不曾出声。筝云深吸了口气,将声音缓和了下来,她握住了玉娘的手,再次言道;“我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你明白我的,是吗?”
玉娘心中酸楚,道;“奴婢自然懂得公主的苦衷,可定陶王心狠手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的情形便足以可见他为了皇位付出了无数的心血,到头来,他又怎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唾手可得的天下?”
筝云松开她的手,一双眸子向着殿外望去,夜空中繁星点点,一望无际,只将人衬托的格外渺小。
她缓缓收回视线,只觉一颗心已然变得苍凉而麻木,她悄悄握紧手中的丝帕,道了句;“无论有用与否,总要试一试的。”
“奴婢明白。”玉娘不在多言,只俯首称是,唯有眼皮却是一直在跳,总觉得仿佛会出大事一般,让她如鲠在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不安极了。
也许,该来的,总会来的。
南陵王府。
温宁儿抱着铃儿,正喂着她喝一碗糯米粥,那粥极烫,温宁儿便是舀起一勺,吹了又吹后,又是用唇试了试温度,才送进铃儿嘴里。
三岁大的铃儿正是顽皮的时候,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温宁儿怀里跟扭股儿糖似得,一点也不老实。
一餐饭喂下来,温宁儿已是累的精疲力尽,见铃儿吃饱了,便是让乳娘带去园子里玩,而她便是坐在那里,还没吃下几口点心,就见府中的侍女匆匆走了进来,行了一礼道;“王妃,筝云公主从宫里遣了人,说是想请您入宫一叙。”
“长公主?”温宁儿听到那个名字,心头就是一跳,她望着眼前的侍女,蹙眉道;“公主可说为何要召我进宫?”
那侍女恭声作答;“听宫人说,好像是公主身子不适,想请王妃去说说话,解解闷儿。”
温宁儿一听这话自是不疑有他,早饭便也是搁下了,她站起身子,吩咐道;“你先去和宫人说一声,就道我回去换身衣裳,然后便进宫探望公主。”
“是。”侍女轻声应着,转身退了下去。
温宁儿回到房间,见馨儿还在摇篮里睡得正香,既然公主身子不适,她自然是不能带着馨儿入宫了。她换过衣裳,向着乳娘嘱咐了好几句,离去前又是在孩子熟睡的小脸上亲了亲,方才走出了厢房。
宫里的马车已在王府外候着了,待温宁儿走至府门口时,不料却被一个大汉拦了下来。
“王妃要出门?”一道浑厚的男声传来,温宁儿循声望去,只见此人相貌粗壮,面色憨厚,一双眸子炯炯有神,正是凌远峰的心腹,赵大有。
“赵将军,长公主身子不适,想请王妃进宫说说话。”一旁的宫女向着赵大有福了福身子,恭声解释道。
赵大有跟随凌远峰多年,两人曾一道出生入死,不知打了多少场仗,实是凌远峰第一信任之人。这次征讨大赫,凌远峰却并未让他跟随,而是将他留在王府,为的便是确保温宁儿母女安全。
闻言,赵大有浓眉微微皱起,道;“公主既是身子不适,自当多多歇息,末将唯恐王妃进宫会打扰公主休息。”
那宫女乃是凤仪殿中的大宫女,名唤似锦,她听了这话,眸子当即便是一沉,道;“赵将军此意,难道是不愿让王妃随奴婢入宫,去为公主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