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iquxsw.cc,碧玉娇妻 !
温宁儿心里不由得更是慌乱,在家里等了好一会,却还是不见男人的踪影。
她坐不住了,只将打铁铺的大门关好,便匆匆出门寻找凌远峰去了。
一直走到了镇口,还是没有瞧见男人的身影,却遇上了几个孩童正聚在一起玩耍,温宁儿遂上前向着那最大的孩子言道;“春丫,你有没有看见姐姐家的相公?”
那春丫抬眸看了温宁儿一眼,裂开嘴笑道;“瞧见啦,他往北山头去啦!”
温宁儿闻言心底又是一股疑惑,北山头乃是坟山,一般云尧镇的百姓们谁家有人去世了,便大多都是埋在北山头,甚至就连方员外家的墓地,也是在北山的。
当下她却也不知道春丫有没有看错,好端端的,凌远峰去北山头做什么?
想归想,温宁儿脚下却没有耽搁,只匆匆向着北山头走去。临近年关,前来北山祭奠亡故亲人的人也是不少,温宁儿刚走上山腰,便瞧见了来为自己父亲上坟,从前在娘家时的邻居阿梅。
两人年纪相仿,若在往前遇见了定是要说上两句的,可今日里阿梅看见了温宁儿,便立马绕道走了,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温宁儿朱唇轻启,一声阿梅还没有唤出口,瞧见她转身就走的模样,便也只得生生将那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她心里微觉酸涩,只将眸光收回,继续向着山头走去了。
走了许久,温宁儿不由得气喘吁吁,她撩起袖子,拭去自己额前的汗水,举目望去,却见周围一片寂静,满是一副杳无人烟的情形。
坟墓森森,阴风阵阵,温宁儿心里只怕了起来,她焦急四望,期冀着可以看见自家男人的身影,无奈终是一无所获。就在她只以为是春丫看错,打算下山的时候,却远远瞧见从乱葬岗中竟是扬起一阵白烟,瞧那样子,定是有人在那里祭拜了。
温宁儿秀眉微微蹙起,神情间不免有着些许的疑惑,乱葬岗中历来都是葬着云尧镇上最穷苦的一些百姓,大多更是无儿无女,没有后人的。即使温家在云尧镇也不过是小门小户,但在北山上也还是有着自家的墓地的。
她终是莲步轻移,向着乱葬岗的方向走了过去。
透过树林间的疏影横斜,温宁儿便是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只见他高大的身躯正屈膝蹲在一座瞧起来已是十分破败的坟前,英挺的面容略微低垂,让人瞧不清他此时面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身前正燃着一堆纸钱,纸钱旁,却还摆着一坛子的酒。
“相公,你怎么会在这里?”温宁儿瞧见凌远峰,一颗心立时便是踏实了下来。她向着男人走去,那双漂亮的瞳仁却是向着面前的坟墓看了一眼,坟前没有树碑,就连她这样一个自小便在云尧镇长大的人都不知道里面埋的是谁。
凌远峰似是早已察觉到她的脚步,是以此时看见她并无一丝一毫的讶异之色。他站起了身子,望着自家娘子,温声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要去高寡妇家送银子吗?”
温宁儿见男人提起这件事,心里只感到一阵委屈,她向着自家相公的身边更是走近了些,水灵灵的眸子里不免又是焦急,又是担忧;“就是因为这事,相公,你听说了没有,那个杨铁匠在镇子上四处说你是逃犯,还说要去荆州城告官!”
凌远峰闻言眉头微皱,一双黑眸笔直的望着温宁儿;“逃犯?”
温宁儿点了点头,一张小脸很是惊慌;“就是因为他知晓你把那些狼都杀死了,所以就在背后这样说你!”
凌远峰便是笑了笑,倒是浑不在意的模样,“随他怎么说。”
“你不介意?”温宁儿大睁着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凌远峰摇了摇头,温声抚慰道;“没什么好介意的,你别怕。”
“可他要去告官怎么办,会不会把你抓起来?”温宁儿还是担心不已。
男人眸底浮起一丝无奈,大手抚上她的小脸,道了句;“又说傻话,我不过是杀了几只狼罢了,官府里没有缉捕文书,就凭他一人说我是逃犯,难道我就真成了逃犯不成?”
温宁儿听到这,心里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望着男人笑了起来,唇角处梨涡浅浅,只显得愈发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