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2)

他说,嗓音沉哑,身体也紧紧压制着她的身体,将她整个压陷在床榻上,眼睛紧紧盯着她,像要把她拆吞入腹般,双眸赤红凶狠。。

这样的他危险而陌生,路渺很慌,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话,都让她没来由地发慌,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完全没法思考,只本能地以背抵着床板,下意识地逃避可能的危险。

他不让她逃,手掌没入她鬓中,指尖微微使力,迫使她头微仰起,眼神对上他的眼神。

“你喜欢我。”他说,声线嘶哑得像梗了东西,“路渺,你喜欢我。对吗?”

像在确认,又像在说服她,说服她承认,她是喜欢他的。

她觉得是的,愣愣地点头。

后脑勺倏地一紧,阴影压下,微张的嘴巴再次被重重覆上,啃咬,碾磨,进逼,绝对的强势掠夺又带着克制的温柔,以着一种极磨人的缓慢方式,强悍夺取她的气息和柔软。

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被酒精侵蚀的意识在他的掠夺下溃败如山崩,迷迷糊糊中,只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在耳边缓缓问她:“给我,嗯?”

给……给什么?

她睁着迷蒙的眼眸愣愣看他,混沌的意识没意会过来,醉意已经慢慢涌来。

他轻吻她的唇,嗓音哑了几分,重复那句话:“路渺,我想要你。”

她愣愣地回了一个“好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已经本能伸向他,去掀他衬衫。

他突然失控,抓着她手往后背一放,再次重重吻住了她,从她的唇到嘴角,颈侧,胸口……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全然失控,毫无章法。

在床.事上她是全然陌生的,只是被动地跟着他的节奏走,心慌着,又颤栗着,眼前的男人是陌生的,他褪去了他所有人前的严谨和冷峻,变得危险而充满侵略性,但又像他在人前所展现的沉稳,以着绝对主导的方式,在她身上攻城略地,逼得她哭泣,尖叫,后退,又被他掐着腰拉了回来,揉弄着她,吻着她,动作快了重,汗水大滴大滴地从额头滚落,滴在她身上,与她的汗水融成一体。

他的失控和她的失控,让两人像两头不知餍足的兽,纠缠了彼此一夜,也疯狂了一夜,天快明时才累极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是路渺先醒的,宿醉的头疼疼醒了她,脑袋发胀,针扎似的疼。

她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大片□□的麦色肌肤,结实而肌理匀称,一根有力地手臂正紧紧地搂着她,惊得她一下懵在了那儿。

乔泽被她的动静闹醒,眯着眼睛睁了睁,人还困极,咕哝着问了她一句:“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翻了个身,将她大半个身子从背后搂入了怀中,抱着她继续睡。

路渺吓得睡意全无,僵着四肢,大睁着眼睛,完全不敢动。

正困顿中的乔泽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眼睑掀开一条缝,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没事……”她连声音都变得僵硬,“我……我上厕所……”

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滚了出来,颤着手,扯过一张薄被,紧紧裹住了自己,坐在那儿半晌没回过神来。

折腾了一夜,乔泽早已困得不行,咕哝着叮嘱了她一句“别着凉”后又睡了过去。

路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下了床。

他和她的衣服散落了一地,到处透着股淫/靡气息。

路渺差点没哭了,颤着手臂,小心把自己内/衣从他的裤子中抽了出来,裹着被子,慌乱离开了乔泽房间。

路宝就在屋外,正睁着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看她出来,还欢快地冲她吠了声,吓得路渺冲它“嘘”了声,小心翼翼地踮着脚步去洗手间冲洗。

她非常不舒服,浑身酸疼,双腿那里也火辣辣地疼得厉害,身上到处是青青紫紫的吻痕,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和她放纵。

路渺几乎不敢低头看自己,昨晚的事她依稀还记得一些,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他吻着她,在她身上疯狂进出的画面,烫得她甚至不敢在浴室多待。

从浴室出来时,路渺看到了餐桌上的空酒瓶,她想到了她喝酒壮胆的事。

她也不知道她当时怎么就突然疯了,非要去找他问清楚,结果什么也没问到,她还找他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弄得……

路渺不敢往下想,她头又开始疼了起来,醉酒的缘故,昨晚的事她记得不是很完整,只记得她去敲了他门,冲他胡说八道了一通,然后他吻住了她,粗暴地将她撂在了床上……

整个串起来的感觉,就像是……她勾引了乔泽。

她想到他清醒时可能的样子,她心里很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会儿清醒的乔泽。

他不知道他会怎么说她,以他的严谨,会不会怪她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会不会嫌弃她。

她脑子里掠过许多乔泽清醒后可能的样子,冷漠的,声色俱厉的,歉然的,冷静的……什么样的都有,唯独没可能是温和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睡了乔泽,即便明明她才是被睡的那个,但就因为她的主动,让她在整个失控的意外里,她就成了罪魁祸首,给了乔泽任何指控她的可能。

在她看来,昨晚就是一个意外,她喝了酒导致的意外。

如果不是她之前喝了酒,她根本没可能执拗地想找他要答案,喝过酒的脑子和现在清醒的大脑完全不是一回事。

路渺懊恼得想原地消失,再也不见乔泽。

回到房间时手机震动的闹铃提醒了她,她今天的出差。

路渺几乎要感谢吴曼曼和苏明,他们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消失的借口,不用去面对乔泽醒来后可能的怒气或者冷漠。

她偷偷地收拾行李,偷偷地出了门,甚至不敢给乔泽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只给他留了张字条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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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泽在她离开一个多小时后才醒过来的。

昨晚他彻彻底底地失了控,理智一放松,压制了两天的情绪倾巢而出,惩罚似的全发泄到了她身上。他就像一头不只餍足的兽,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不止折腾得她累极,也将他的体力透支得厉害。早上她起身时他依稀有些印象,只是实在困顿,人在家里多少比较放心,一不小心就放松了自己,再醒来时才发现身侧是空的,怀里那个位置早已没了人。

“路渺?”他皱眉叫了声她名字,人也掀被起身,没看到她,也没听到回音。

他眉心拧成了个细小的结,开了门,在屋子找了圈,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人也没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