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爸妈很大方那我待会儿交给他。”楚娇替蒋桓接下了十块钱。
她自己存下来两块钱,加起来就有十二块钱了。
有十二块钱,手头就宽了。
“别待会儿给,等他出发前一天晚上再给。”
楚娇想着很有道理,答应下来,等出发前一天晚上再给。
蒋桓在她家努力当透明人,这会儿给他钱,他见到她爸妈都会很不好意思。
出发前一天晚上给,他不会太尴尬了。
于永兰再次告诉女儿:“你这两天别在外面玩忘了,老实待在家里,看好十块钱。”
“我肯定会看好十块钱,妈,你放心,蒋桓走之前我不出门,就待在家里。”她还有信要写。
母女两人说完以后,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楚娇洗碗,洗碗之前还知道先把钱藏好。
等她再去厨房,蒋桓已经把碗洗好。
“要不要学会儿数学?”见到她,蒋桓问她一句。
楚娇疯狂摇头:“我信还没写完,暂时不要学数学。”
没别的事情了,楚娇赶紧跑去写信。
蒋桓看她火急火燎跑回房间,暗自摇头。
希望她在学校不要这么抵触数学了。
...
“蒋桓,给你,十块钱是这些天你跟着我爸干活的钱,我妈说吃住已经扣了,两块钱是我自己干活得来的钱,你收着。”蒋桓凌晨四点就要走了,走去县城到省城的车站,然后在省城坐火车到华都。
他吃完晚饭就要洗漱睡觉去了,趁着他还没睡,楚娇把钱交给他。
“钱你自己留着当生活费吧,都要读高三了,补充点营养,我不会告诉叔婶的,你也不要露出马脚。”蒋桓并不打算收钱。
楚娇在听到蒋桓说钱给她补充营养的时候,心里很是甜蜜,只不过钱就是给他的,她才不会收:“我看起来已经很有营养了,不用再补营养,这是给你的,你就拿着嘛,你在学校要吃饱饭,经常饿肚子会得病,年纪大了要吃苦头。”
原来在他眼里,她还需要补充营养,十几年了,她妈都没对她说过补营养的话,他是第一个。
不是说她营养太好,营养过剩,是说她要补营养。
蒋桓不吭声,楚娇当他默许,把钱塞到他手里:“你不要偷偷把钱放房间不带走,好多天了,只要姐姐家有活,我马上跑去帮忙,好不容易赚到两块钱,你不要浪费我的心意,我爸妈给你的十块钱是你应得的,不是白来的,这些钱带上,早饭能多吃个馒头。”
“谢谢。”
听到蒋桓说谢谢,楚娇就知道不用担心,他把钱收下了:“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县城,我晚上会很早去睡的,不是专门送你哦,是我想回高中跟我们班主任说声我大概回校时间,我们学校县城高三学生已经开学了。”
高三开学时间早和蒋桓说过了。
蒋桓:“我要起大早的,你还是正常时间去学校吧。”
“看我能不能起来,起不来你先走好了。”她已经怀疑梦里见到和未来蒋桓相处的点点滴滴,真的是梦了。
两个人除了长得比较像,名字一样,还有什么相同点吗?
要说梦里的他多好,他的确很好,好到都不像他自己了。
如果换成现在的性格,她也能想象蒋桓在那些情境里会有什么反应,比如吃冰糕肚子疼,他或许不会说她,但多多少少会用眼神表达:知道小日子快来了还要吃,你不疼谁疼?
至于让忙报告的蒋桓留在家里陪她,这个不是蒋桓的事了,这个是她的事,她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要让蒋桓在家里陪她。
现在的她在他面前都不敢偷懒,总觉得偷懒会被他认为自己只会说空话:你考大学是用嘴巴考的?
他是她的压力来源之一,他在,她不敢松懈。
他不在家的时候,也是她放松的时候,能一个人自由自在休息发呆。
他太努力,努力到让她觉得懈怠是件很有罪恶感的事情。
蒋桓:“你早点睡吧,我也要睡觉了。”
不是他故意赶楚娇,是真的准备睡觉。
楚娇扒在门框边上:“我的信记得带上哦。”
她辛苦写的几封信,他一定要带上,不占地方的。
蒋桓:“说起信,你没在学校,信里怎么说得像在学校读书。”
“你提前看我给你写的信了?我不是说让你带学校,想我的时候再拿出来看,我写信肯定要按照学校生活写,现在在家里,你就在我身边,我想到这个就写不出来。
里面有首藏头诗,写着‘我很想你’,我怕你没发现我别出心裁的藏头诗,提醒你一句。”她是没写情情爱爱,卿卿我我的内容,只是假装自己开学,吐槽些学校的琐事,说自己学习压力大之类。
和情爱沾边的,也就那首不太明显的藏头诗。
他看到藏头诗了,没任何文采,和信的内容以及楚娇本人风格不搭,看第二遍就看出“玄机”:“我放进我要带学校去的编织袋里了。”
“放进去就好,下次不许提前看。”楚娇很容易让这事翻篇了。
蒋桓:“需要我给你写一封信吗?趁着现在天还亮。”
“你等等,我拿我的笔记本过来。”楚娇来劲了,去拿笔记本和笔,这些东西蒋桓自己的都收拾进编织袋,她拿她自己的。
“第一页空白纸我还没写过,你就帮我写上,娇娇,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放宽心态,尽力而为,你是我教过最优秀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