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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卡鲁迪亚丘陵深处平静而又潮湿,抬头不见月光,吸一鼻子都仿佛吸到一鼻子的水。巨大的湿度让衣服上,盔甲上都湿漉漉的,此时不论是站岗的人,还是睡觉的人都十分难受,感觉被子也是湿的。大家很希望能生个火堆烤一下,但可惜这样会把自己成为活靶子。
营帐周围设有火盆,哨兵从来不干靠近太久,只是看火苗较小之时,才去加一些木头而已。哨位之间互相呼应,也考虑过敌方可能使用的各种摸哨方法,以及其应对预案,紧张万分。白天山贼的神出鬼没给了他们深刻的映像,此时没人敢大意。火盆边上还放几个假人,也穿着士兵的衣服,多少有些迷惑作用。
睡觉的人上至参谋下至一般卫兵,全都和衣而睡,有的甚至手里捏着剑睡,有些人甚至把剑和手绑在了一起,担心自己睡着了把剑扔一边索性绑上。睡的难受,也好过丢了性命。
凯文这边没这么夸张,但也只是没把剑绑手上这个地步。第一岗斯达特,2个小时的时间,拿着铲子用土把投石车轮子下面都垫好,加固。让车不至于轻易滑下去。时间一到,叫醒凯文。白天又是战斗又是赶路推车,其实消耗挺大,一旦躺下也很容易睡着。
凯文接过铲子,开始在山坡上埋一些尖锐物。把山洞里那些破烂剑破烂斧子等东西,或者一些尖锐的石片都拿过来。把离开山洞20米左右的地带,埋出了一个尖锐的地刺带。凯文干完,下一岗交给格雷,给他一个比较简单的活,附近找点藤蔓树枝之类的东西过来,也或许其他什么有用的东西也行,千万不要走太远。
防御工事一件一件来,由浅入深,由简化繁。这边只有三个人,周围危险丛生,也不能太忘我的干活,时刻还需要保持警惕。
再过2个小时,又轮到斯达特站岗,格雷从山坡附近找到一堆细藤蔓和树枝,于是斯达特试图这些藤蔓当做骨架,用泥土围了一圈。不过斯达特显然没干过类似的活,想法不错,然而泥土太松,却是失败了。这里条件简陋,也没多少时间给他反复尝试。
轮到凯文站岗,凯文把细藤蔓全都连起来,变成一根长长的细绳。然后叫醒格雷,让他继续出去找。当格雷站岗结束之时,天色已经开始微微发亮,一夜时间算是就这么过去了。三个人,一人站两岗,站两个小时,睡四个小时,再接着战两个小时。站岗之时还必须高度警惕,还要干活。
非常累!早上起来之时,三人都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外加这边湿度大,都有一种呼吸不畅之感。
然而即便如此,三人还是庆幸的。因为至少还是平安的,没人袭击他们。
“我们在这里会待相当长一段时间,”凯文一边吃着肉干,一边给两人解释现状,“目前我们这里是比较安全的,我们身处高出,虽然常年雾气浓郁,但视野还是比下面高一些,敌人只能从正面攻击,背面是悬崖。一夜时间已经构筑了一点简单的工事,但还是远远不够。”
“我们要在这里多久?”格雷已经迫不及待的问。
“不知道,”凯文却是一摊手,“看局势吧。”
斯达特摇摇头:“你看这人,多拽?被问到这种问题居然不是听安排,而是看局势?”
“我给参谋找了个借口,因为投石车轮子损坏,所以在这里修整。如果参谋忘记有我这号人,那我也不打算提醒他,免得他追问怎么修个轮子修了好几天,”凯文回答,“你们两个记住啊,统一口径,也当你们是朋友才说的,别穿帮了。”
斯达特和格雷对视一眼,不得不承认:“你还真牛啊,长官都随便忽悠?”
“长官自己不具备基本的专业素质,也不能怪我,”凯文回答,“总之我们这里最安全,反正基本上我们也帮不上忙。如果他们来袭击我们,那我们一边抵挡一边通知救援。”
“目前我们还是进一步加固工事,”凯文吃完把肉干又封存起来,“我们这里的食物只够两天,原来我一个人参加军演足够能吃一周,如今三个人最多两天,中间还有一个胖子。”
斯达特耸耸肩:“我胖,但我还带来了最好的盔甲。”
两人也笑笑,不再调侃,拿起工具准备干活。
此时另一边,参谋这边也已经全体起床,一夜无事倒是虚惊一场。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太谨慎了点,也许两个小组在一起,他们已经不敢动了?但这句话无人敢附之于口,都闷在心里。
“参谋!”前方卫兵突然紧急汇报,“有一个人正朝我们走来!来历不明。”
参谋顿时精神一振,抬手一挥:“保持阵型,全体出击!”
一声令下,整个军队瞬间齐齐拔剑,小组之间各自站位,正前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瞬间就被团团围住,爆出的还是黄色斗气,六把长剑直接架在他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参谋站在第二排,冷声喝问。
这人衣着平凡,两手空空,不过眼神乱飘,嘴里嚼着什么,十足的混混模样,剑架脖子也全然不惧,其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此时就见他平静回答:“你就是这里的指挥官?”
“对。”参谋回答,“你是谁?”
“哈哈!在这里来看你们的,当然是山贼了。还能是谁?”这人突然嘲笑,“真是蠢!”
参谋黑着脸继续问:“你想干什么?”
“哈哈,”这人鄙视,“我来这边当然是来谈判了。不然还干嘛?你这人怎么当上指挥官的?智力比我还低?哈哈哈哈!”
这边气氛一阵压抑,参谋咬牙切齿:“给他一嘴巴!”
正前方的士兵当即剑一挥,用剑面狠拍他的脸,只一下就抽的嘴角出血。
“呸!”山贼吐了一口血唾沫,“还打我?你们想不想知道你们人在哪儿了?”
此言一出,参谋也算冷静了片刻:“说,他们在哪儿?”昨天6个小组失联,至今无法联系,难道被山贼俘虏了么?这真是奇耻大辱。
“切!”山贼冷笑,“求我啊!叫我爸爸!”
参谋:“……”
“叫爸爸是不是太难了点?”山贼自言自语,“那要不你让我抽还一个巴掌吧?这样也算公平。不是么?”
参谋震怒:“你以为你是谁?”当着这么多属下的面,怎么可能让他扇巴掌?
“呵呵,我告诉你,我是你爸爸!”山贼相当狂妄。
“卸了他一条胳膊!”参谋已经懒得废话,在他看来,不给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一声惨叫,边上两个士兵同时出剑,瞬间把这人左右胳膊全都砍了下来,鲜血飞溅,人也当即跪倒在地,面容扭曲。原本说是卸一条胳膊,但结果左右两边的士兵都以为应该自己出手,结果变成一人卸一条胳膊,两条全没了。
但即便造成这种失误,参谋也毫不在意:“来人,给他止痛!给我说!我们的人在哪儿?不然你的两条腿也不保。”
身边走出一个水系法师,抬手一个冰冻术,将他的伤口暂时凝固一些,也只是稍稍缓解一下他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