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曾士伦叹了一口气,却道:“早些回去也好,到底是嫁了人的,哪有在娘家待着的道理。”
反倒是曾李氏开口惋惜道:“你说榕儿这回来,才住了一个晚上,便要离开。这叫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大婶,人家才回来一个晚上,你就给人家塞小妾,你那会心里就是滋味了?
纪清晨真是被曾李氏这厚脸皮所折服。
“你母亲过来,是给道歉的,昨个是她想差了,叫你受委屈了,”倒是曾士伦这会把他们过来的目的,说了下。
曾李氏没想到曾士伦会说的这么直白,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不过待好一会,她才勉强道:“榕儿,你心里可别怪我自作主张,我这也是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纪清晨登时无法直视这四个字了。
“您心里想什么,我清楚的很,又怎么会责怪呢,”曾榕淡淡回了句。
纪清晨扑哧一笑,她这个小后妈,说话可真是一门艺术。
曾李氏面色一僵,可是曾榕这话也不能完全说是讽刺,所以她连发火都发不出来。还是曾榕转头看着曾士伦又道:“父亲,我走了之后,衡儿的学业就要劳烦您多上上心了。”
“榕儿,你这话说的我便不愿意听了,谁不知道你爹爹最是重视你两个弟弟的学业,只是衡儿也太过调皮了,几次三番地顶撞先生。先前你爹好不容易把他送进人家族学里头,可他呢,没几日就和人家孩子打架。你爹又是上门赔礼道歉,咱们家还给人赔了医药费,这要说上心,你爹可对他是最上心的了。”
曾榕没说话,却是心中冷笑,曾李氏素来说话都只会捡了好听的说。
玉衡打架确实是不错,可是那也是因为有人先欺负他的,况且他受的伤比那些人还要重呢。
一听到曾李氏这些话,曾榕便越发不想叫曾玉衡留在家中了,京城的应天书院乃是天下学子所向往的地方。若是玉衡能去那里读书,她也能安心些。
纪清晨在一旁瞧着他们说话,心底却一个劲地摇头,这家爹娘也忒不靠谱。
好在她家爹爹吧,虽说在卫姨娘这个问题上,出过差池,可是吧,总算还能悬崖勒马。纪清晨这会还是有些同情曾榕的,能在这么能说会道、睁眼就说瞎话的曾李氏面前,健康长大,还真是怪不容易的。
这刚用了午膳没一会,门口的马车便已经装备停当了。曾家人自是又要来送他们的,只是临上车的时候,纪延生却叫一旁的高全拿了两个锦盒过来,递给了曾柳和曾桃两姐妹。
“这是我今早特地叫人去置办的,还希望两位姑娘喜欢。”
曾柳和曾桃当即便道谢,只是两人心底都有疑惑,还以为昨晚因为曾桃拿了纪清晨项圈的事情,这位姐夫肯定是不高兴的,没想到今日她们居然还有礼物。
待纪家的马车离开后,曾桃便迫不及待地要打开盒子,嘴里还念叨着:“大姐夫也太客气了吧,临走还给我们送礼物。”
当她瞧见盒子里装着的金项圈时,登时说不出话来了。
站在她旁边的苗氏也瞧见,惊讶地登时瞪大了眼睛。昨个三姑娘拿了人家纪姑娘的项圈,被大姑奶奶和大姑爷上门去要的事情,早就传的整个家里都知道了。
没想到这大姑爷临走时,送的竟是项圈。
曾玉衡也瞥见了锦盒里的东西,当即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便道:“三妹,现在有了大姐夫送的项圈,你以后也不用再去借别人的项圈来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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