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聪明,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可惜啊。”
临危不惧,这份气度,恐怕就连不少男人都比不上。思及手下那群废物,每当被他用死亡来威胁的时候,一个个没种得就像龟孙子似的,欧阳霸越发觉得这女人有意思。他大发慈悲,大方地说道,“看在我欣赏你的份上,我允许你留下遗言。”
她淡淡地笑,“遗言啊,抱歉啊,我没什么遗言。”
欧阳霸眸光一沉,“你真的就不怕死?”
“怕,怕又怎样,你又不会放过我。至少,在临死之前,让我保存最后一点自尊吧。”
回想短暂的一生,她为了获得自由,忍辱负重,已经活得很累了,就让她在临死前,留下最后一点尊严吧。只是可怜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呢。
还有顾小乔,南宫爵,以及不知所踪的林兰遥,如果有来世,她一定会偿还欠他们的债。
虽然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可是胸腔里还是涌满了悲伤和酸楚,那些她惦念的人,那些惦念她的人,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她不再言语,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密室外,除了欧阳霸之外,还多了一个女人,她穿着奢华的皮草,细细的高跟鞋,头上戴着礼帽,帽檐垂下薄纱遮住她的脸庞,她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皮鞭,犹如女王般傲气凌人。
欧阳霸视线落在那条皮鞭上面,皱了皱眉,“阿锦,你这是做什么,直接给她一个痛快不好么?”
潘锦如冷笑一声,“那个践人勾/引我的儿子,我不把她打得皮开肉绽,怎么能够平息我心头的怒火!”
“你还是这火爆的脾气……”欧阳霸摇了摇头,“算了,随你吧。”
潘锦如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除此之外,我还会用更狠毒的手段让她和她肚子里的贱种去阴间陪伴穆念琛,你要是看不下去的话,就赶紧走开吧。”
“啧,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我又不会阻止你,我喜欢的就是你这股狠劲儿。”欧阳霸将她搂进自己怀里,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几口。
潘锦如嗔怪地推开他,“讨厌,不跟你说了,我现在要进去,好好招待那个践人!”
咣当,咣当,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潘锦如拖着皮鞭,面无表情地走到莫凌面前,看着这个手脚被捆乖乖坐在椅子上等死的女人,潘锦如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猛地扬起鞭子,狠狠一鞭子朝着她的面颊抽去。
践人,毁了你的容貌,看你还怎么勾/引男人!
耳畔响起破空之声,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几乎是本能的,莫凌飞快地偏了偏头,但还是没有躲开携带着怒意的皮鞭,鞭尾狠狠地扫在她的左耳上,剧痛袭来,耳朵上立刻冒出一条血痕。
该死的践人,竟然敢躲,我要打得你皮开肉绽!
潘锦如心中怒火陡然燃烧起来,她甩了甩手臂,再度扬起鞭子,朝着莫凌的头部用力抽去。
莫凌双眼看不见,只能凭着风声判断鞭子抽来的方位,终究慢了一步,那一鞭狠狠抽在她的脸上,她痛得闷哼一声,白希的脸颊很快就红肿一片。
践人,打死你这个践人!
潘锦如在心里狂吼,挥舞着皮鞭,用力地抽打,皮鞭一下一下抽打在莫凌头部、手臂、腿部,她身上的衣服被鞭打出裂缝,甚至隐隐渗出血迹。
她宛若铁骨铮铮的梅树,紧咬着牙关,不肯求饶,不肯呼痛,以顽强的姿态,忍着入骨的剧痛,她尽量弓着后背,想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护住腹中的孩子。
皮鞭一下下落在她的后颈,落在她的后背上,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的病号服,犹如纯白的雪地上开出艳丽的红梅。
“叫啊,让我听到你的惨叫,让我听到你的求饶!”
闷不吭声的抽打已经难以满足潘锦如*的虐待*,她一边舞着皮鞭抽打,一边愤怒地呵斥。
听到她的声音,莫凌身体猛地一颤,她缓缓抬起头,原本清瘦白希的脸颊早已红肿不堪,鲜血顺着鬓角缓缓流下,她唇瓣微颤,声音沙哑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恨我……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我亲爱的……婆婆!”
“为什么?”潘锦如犹如恶魔般露出狰狞的笑容,一鞭子抽到她的腿部,“因为你害死了我的念琛,因为你勾/引我的云天,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了吧?啊?”
鞭子抽中小腿,莫凌痛得浑身直颤,她鼻端嗅到的全是鲜血的味道,后背已经被鞭笞得皮开肉绽,但她还是忍着痛,弓着后背,牢牢护住自己的腹部。
鲜血顺着她的下巴,滴答滴答,滴落到她隆起的腹部,将那那块布料染成血色,看起来,就好像是她肚子在流血。
滚烫的鲜血似乎唤醒了腹中沉睡的孩子,他不安地扭了扭小身子,莫凌冰凉的心忽地一暖,不管怎样,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宝宝陪伴在她身边呢。
宝宝,我的宝宝,妈妈一定会保护你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莫凌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那笑容,落在潘锦如眼里,却是那样地刺眼。
“该死的践人,等会儿有你好受的,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鞭打这么久,手腕都酸了,该死的践人还有力气笑,哼,笑吧,笑吧,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潘锦如猛地收起鞭子,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大声呵斥,“来人,把东西拿进来!”
咣当的开门声,一名杀手捧着一只装满水的不锈钢盆走了进来,盆里面还放着一只水瓢。
潘锦如拿起那只水瓢,慢悠悠地舀了一瓢水,冷冷一笑,“践人,你浑身都是伤,很容易感染的,好歹婆媳一场,我好心用盐水帮你消消毒,你可要记得感激我。”
言罢,她猛地扬手,水瓢里面的盐水全部泼在了莫凌身上,莫凌感觉被盐水泼到的伤口就好像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咬,又痛又痒,她再也支撑不住,痛苦地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哈哈,终于忍不住了吧,叫吧,叫得越是凄惨,我越是喜欢!”潘锦如笑得花枝乱颤,一双恶毒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付你这么多次,唯有这一次你让我最兴奋,莫凌啊莫凌,我突然有些不忍心杀你了呢,杀了你之后,谁来陪我玩这么有趣的游戏啊!”
“疯子!”莫凌痛得快要昏厥,她颤抖着,从牙齿缝挤出几个字,“你们母子三人都是疯子!”
潘锦如、穆宸寒、穆云天,他们母子三人都是疯子,以折磨人为趣,就算她死了,变成厉鬼,也要向他们一一讨回来!
潘锦如疯狂大笑,“你说得对,我是疯子,从我二十多年前,第一次迈进穆家开始,我就疯了,我会让你看到,什么叫真正的疯狂!”
说着,她扔掉水瓢,端起钢盆,满满一盆水,朝着莫凌的头颅猛地淋下来。
莫凌全身上下所有伤口都被盐水浸泡,痛得浑身抽搐,盐水冲刷掉她身上的鲜血,在她脚边汇聚成一滩淡红色的水迹,还未凝固的伤口很快又冒出新鲜的血水,侵染衣物,病号服已经变成血衣,湿哒哒的黏在她身上。
她垂着头,已几近昏迷。
潘锦如咣当一声扔掉钢盆,嫌恶地拍了拍手,冷冷道,“玩得差不多了,带她去那个地方吧,我要让她到阴间去陪伴穆念琛!”
不知何时,欧阳霸已经走进了这间弥散着血腥味的密室,一手搂着潘锦如的肩膀,一手随意地挥了挥,命令手下按照潘锦如说的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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