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0(2 / 2)

高索也跟着笑,不过他是苦笑。对他而言工作几乎就等同于生活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想雷德和哈莱恩这么......洒脱的。

“你们俩心情倒是挺好的啊?怎么,有喜事?”

雷德和哈莱恩相视一眼,同时对高索点了点头:“对,有喜事。”

高索试探着问:“因为苏黎?”

藏不住话的雷德闻言不住点头,可不就是因为苏黎么,他和哈莱恩居然升级祖父辈了。哈莱恩比雷德谨慎些,反问高索:“你今天过来是要跟我们说苏黎的事吧?其实后来苏黎已经联系我们了,说她目前很安全,让我们不要担心。”

以高索的经验怎么会看不出来哈莱恩是在巧妙地转移话题呢,他不想和朋友玩刑侦经验、技巧,开门见山地说:“其实那天之后,你们没有联系我,我就知道了苏黎可能已经和你们联系了。不过,我今天来,其实主要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准确说是想让你们代替我问问苏黎。和我手上的案子有很大的关系。”

“什么叫做跟你手上的案子有关系?你怀疑苏黎做了什么了?”,雷德听了就嚷嚷开了。

“你听我说完。”,高索很是无奈地说:“我不是作为办案人员问,这只是我的私人行为,如果我能洗清苏黎的嫌疑,她就不用进入......当局的嫌疑名单了。”

雷德看哈莱恩,哈莱恩开口问道:“什么问题?”

“她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什么组织?你们先别急着否认,我了解你们,你们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将苏黎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的,就跟她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一样,五区的人都称她是‘幽灵小姐’!”

盖瑞是“野兽”毒品案唯一的线索,苏黎和他一样被同一个组织的人监视着,只是一个是被保护性的监控,一个则是彻头彻尾的监视,高索推测那个组织有可能就是“野兽”案的元凶。他只需要一个名字,有了名字他就能行动了,完全不会牵连到苏黎。

哈莱恩听了很肯定地说:“这个问题不用问苏黎我也知道答案,她目前不属于任何组织,至于以前你应该是知道,就是‘蜘蛛’,你所说将苏黎的痕迹抹掉的人只是一个......热心的朋友而已。”

高索不相信地反问:“热心的朋友?”

雷德嘴角一抽,可不是就热心的朋友嘛,只是热心实则是“变态”,朋友则是对方单方面的定义,他做出难以启齿的样子说:“不怕说出来让你笑话,那个人被苏黎迷得神魂颠倒的,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对了,当初你不是说觉得有人在跟踪苏黎么,其实就是她那个朋友,只是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而已。”

高索失笑,事实真的就是这样简单吗?

除非苏黎那位热心的朋友在兼职做私家侦探,保护苏黎的同时也在做业务监控盖瑞......否则世上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呃,貌似真的是凑巧!

苏黎在花城一开始的居住地其实是绿草营地,因为发生不愉快的争端才临时去的香浓庄园,在那里正好遇到了盖瑞。因为安全局之前逮捕过盖瑞,盖瑞上了首页头条新闻,苏黎才认出来他就是当初拿走艾拉电脑的“警察”,也许盖瑞被人装了监控器,根本就是因为苏黎的朋友在帮她查探事实。

毫无违和感啊!

高索点点头,对雷德说:“好吧,我明白了。”

破案线索又只剩下盖瑞一人了,可是深度昏迷的盖瑞被人劫走了,现在是生是死都不一定......绑走他的人会不会是凌台的人呢?

对了,他还有别的希望,那就是找到失踪已久的大明星——被纳尼怀疑为“野兽”零号推广人的玲娜,又或者直接去找“野兽”的制造者凌召,两个都是领主府的人,而且他手里根本没有确凿证据将他们联系到这个案子来,唯一的根据就是一个娱乐记者因为无聊做出的推论。

想到这里,高索觉得自己搞不好就会步上格温特的后尘,同样是因为负责的案子牵扯到了八区领主府,注定破不了案。不管他们以前在军队时如何风光,进了社会后都得受到这些潜规则的限制。他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找格温特喝酒去才对。

高索这么想着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喝完了以后就告辞了,出去后真的拨打了格温特的号码,约他出来喝酒。

格温特也同样失意,大老远地去了五区,还牵连到了两个区三起重大案件里,浪费了大量的资源和时间,做的却是无用功。

“回来后我查了盖瑞案发时他的行踪,发现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不止是案发当天,连前后两天他的行踪都是一模一样的,准时出现在大学上课,准时去研究所做实验,跟机器差不多。”,

格温特长吁短叹,他真是恨死了盖瑞机器人一般精准的行事作风,为什么就一点儿空窗时间都没有呢?

高索皱眉:“如果他真的是作风如此自律的人,怎么会假扮警察偷学生的东西?”

“是知道呢,现在一个已经死了,一个又不、见、了,估计这个谜团是永远也解不开了。”,格温特说完后更加丧气了,破罐子破摔地拍桌子说:“不说了,扫兴,扫兴,今天晚上我们就只痛快喝酒,不说这些破事了!酒保,倒酒,呃,直接来两瓶烈的!”

高索也跟着拍桌子:“对,喝酒,不说这些破事!去他妈的‘野兽’,去他妈的领主府,喝酒!干杯!”

高索和格温特这晚上双双喝得烂醉如泥,酒吧到了打烊的时间时,酒保就像对待其他任何醉鬼一样,直接将他们扔到了店外的马路上,自己关上门就走了。

两个大男人并排着靠在墙根,完全不受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噪音的影响,睡得呼噜声震天响,直到被清晨打扫街道卫生的环卫机器人按照规定程序叫醒。

高索和格温特双双伸手挡住眼睛,哪怕只是初升的阳光也刺得他们眼睛生疼。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一个与他们有着深刻联系的人也在失去意识几天后首次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