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的胡作非为,难道就没有人管?”任秋玲质问代总指挥长。
代总指挥长微笑说:“好象在这天都地面上,还真没有人能够管我。”
此时代总指挥长身体微躬,满脸是笑。而他的秘书小任则身体挺直,斜眼冷冷的看着他。从肢体语言的角度来说,哈腰是一个代表着地位较低的动作,而挺腰是一个代表着地位较高的动作。
虽然代总指挥长这时身居高位,但是他的肢体语言则表明他的地位不高;相反,秘书小任的动作代表着他的地位较高。而且小任斜眼相看的动作,也是一个非常轻蔑的微表情,表示着他内心里对代总指挥长的轻视。
小任的态度表明,有些身居高位的人,对代总指挥长是看不太顺眼的。
“我不懂官场的波谲云诡,”任秋玲对代总指挥长说:“但是我可以斗胆为你算上一卦,完全免费。三年之内,你必将从山顶跌落谷底,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
“哈哈哈,”代总指挥长愉快的笑着,“这又是你的心理学技巧对吧?其实你根本就不会算命对吧?”提到自己的官位,代总指挥长就不那么自信了。
任秋玲冷笑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代总指挥长吼了声:“大家继续查证据!”屁颠屁颠的追了出去。
市刑事侦局大楼楼顶上,任秋玲站在一个足足有三米方圆的“刑”字之后,久久的看着越来越暗的天空。代总指挥长卑躬屈膝的站在她的身后两米远,也不敢打扰她思考。
原来这些高官对自己的命运更加的没有把握,所以很多高官私底下对算命先生尊崇有加,十分礼遇。任秋玲不经意间说代总指挥长的仕途有问题,误打误撞的点中他的死穴,让他不得不对任秋玲尊重起来。
代总指挥长想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一种态度可以跟任秋玲交流,那是一种平等的态度。他亲切的说:“小任啊,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手下有那么多个专家,破案还是没有你快呢?”
任秋玲叹息说:“你的领导方式就是一言堂,一个人说了算,别人说的都不算。加上那些专家满脑子尽是些权啊利啊,人际关系啊,就是没有破案,你自己再不懂破案,几件加在一起,当然不如我破案快了。”
代总指挥长并不生气,什么破案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说那事儿只是为了打开任秋玲的话匣子。“我再请教一下,”他谨慎的说:“你说我三年之内必定跌进深谷,是不是看出点什么来了?我真的印堂发黑吗?”他把头偏着,好让任秋玲观察自己的印堂。
任秋玲摇头说:“我连印堂在哪儿都不知道。不过至刚易折,太满招损,你行事的风格太冲,太招摇,难免会受到命运的打击啊!”此时任秋玲在感叹乔心惠的人生,对什么代总指挥长并没有放在心上,说的只是些敷衍的话。但是在代总指挥长听来,这些话满含哲理,真像是高人说的。
“那你看,”代总指挥长说:“我跌倒后还能爬起来吗?”
任秋玲仔细的看了他一眼,摇头说:“你自己想想,你多大年纪了,跌倒后再爬起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代总指挥长叹息一声,知道任秋玲说的是实话,又心存侥幸的觉得任秋玲一定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小心的站在任秋玲身后,等着她开示。
其实单凭任秋玲几句话,又怎么能够打动代总指挥长这样的老狐狸?只是他自己也多次找过算命先生,有个著名的先生说的跟任秋玲的差不多罢了。
代总指挥长试探着说:“不晓得任女士用的算命方法,是紫薇斗数,还是四柱预测,或者是先天八卦?”
任秋玲只是冷笑一声,觉得这官儿真好笑,自己明明是看到了秘书小任的肢体语言有问题,他却以为是算命,真是蠢得可以。
代总指挥长觉得高深莫测,好象这个探长对这些名声在外的算命法并不放在眼里,更加不敢得罪她。
沙拉娜来到刑侦局大楼上,看到任秋玲负手而立,像一个封疆大吏;而代总指挥长则点头哈腰的跟在她背后,像一个小跟班,拼命揉揉眼睛,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任秋玲!”沙拉娜叫道:“你抓错人了!乔心惠说她是冤枉的!”
任秋玲冷笑一声,暗想在那种情况下,哪怕是个没嘴的葫芦也会跟你滚上三圈,何况人家长着嘴,叫声冤有什么稀奇的?
“沙拉娜,我有影像为证,在十天之内破了天都碎尸案。你输了,过来跟我磕头认错!”她叫道。
沙拉娜骄傲的笑了起来:“跪你?绝对不可能!你觉得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得我跪吗?”
任秋玲早就猜出沙拉娜会耍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代总指挥长吼道:“过来给人家下跪认错!我真是很后悔认识你,你爹也很后悔生了你!你说说你这一辈子都作对过什么事情?你有没有脑子的?知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影响到了我,也影响到了你爹的命运?过来,跪好!”
沙拉娜天生愚蠢而又倔强,但是对有权的人却非常温顺,听到代总指挥长的话,当真走过来“当”的跪下,给任秋玲磕了个头。然后她抬头恶狠狠的说:“任秋玲,你给我记住了,今日之耻,他日当十倍奉还!”也不等任秋玲表示什么,起身气冲冲的跑了。
“真是蠢得可以啊!”代总指挥长摇头说:“跪都跪了,何苦再来这么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