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拉伯人一掌打在任秋玲头上,任秋玲惊叫道:“啊!”
邹衍紧张的向任秋玲看了一眼,这时狙击手的枪响了,子弹顺利的击中邹衍的大腿。邹衍腿一软,歪倒在地上。
“我们快走,太邪了!”阿拉伯人大声说,同时用力把任秋玲向山顶的飞机拖去。
黑人青年、矮小和尚三个罪犯连拉带扯,将要拉任秋玲上飞机。
任秋玲拼命的挣扎,拼命叫着:“邹衍,邹衍!”
邹衍慢慢的起身,阴沉着脸一瘸一拐的向直升机走来。狙击手连连开枪,每一粒子弹到了邹衍面前就会自动掉到地上。邹衍脚步沉重,表情痛苦,依然一步步的向直升机走来。
任秋玲到底是女士,力气没有那几个人大,被拉上了直升机,扔到机舱中。
无声直升机螺旋桨掀起大风,慢慢的飞离了地面。
邹衍依然疲惫而顽强的向山顶走来。
任秋玲脑中灵光一闪,“预言师的预言错了!邹衍没有死!”这个神秘的预言师,是通过看到画面的方式进行预言的,他的工作方式就是把自己看到的画面画下来。但是,也许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画面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尽管预言师做出了预言,但是任秋玲依然在这些犯罪分子的手里逃脱了一次。
狙击手依然对邹衍不停的射击,一枪接着一一枪。直升机越升越高。
邹衍脚一软,跪倒在山顶上看着直升机。任秋玲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几人的手里挣脱了,她扑到机舱门前大叫:“邹衍——”眼泪涌了出来。不是那些罪犯拉住她,她就跳下飞机了。
预言师的画再次浮现在脑海里,但是任秋玲不相信邹衍已经死了。她抹了把眼泪,突然回头一笑。
“唉,这个中国媒人疯了!”阿拉伯人不无遗憾的说。
任秋玲微笑起来,“几位都是外国人,可能不太懂中国的文化。庄子死妻,且歌且笑——这些你们不会懂的。”
黑人青年皱着眉头问那个矮小的和尚:“她说什么?”其他人也望着矮小和尚,似乎在这些人心里,这个和尚比较懂得中国文化。
“别管她!中国人都是骗子。英语里面有个词,发音是‘上海’,意思就是骗子。”矮小和尚没好气的说。
任秋玲在心里暗暗给这位体如幼儿,脸如老人的古怪和尚三百个赞,笑着说:“原来这位大师懂中国文化啊!请教一下,鼎的形状是什么样子?”
矮小和尚骄傲的扬着头,说:“鼎是中国古代的锅,下面有三支脚。”
任秋玲一指放在和尚盘坐的膝盖上的黄色布包,“您觉得这包里放着的东西会是什么鼎吗?难道它的样子不像一个盘子吗?”
几个外国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那个黄布包上,脸上的表情都非常古怪。矮小和尚忍耐不住,一把撕开黄布,把神木王鼎举起来认真的看着——确实,这玩意儿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鼎,倒像是个小盆儿。没有鼎足,没有鼎耳,世界上任何一只鼎也不该长这副样子。
这时,一线阳光刚好从机舱外照进来,照到神木王鼎上。
“你要记住,神木王鼎在阴暗的环境下可以吸收毒素,但是在光线的照射下会释放毒素。”邹衍的话在任秋玲的耳中响起,她掩住口鼻。
“啊——”矮小和尚尖叫一声,双手如被烫一般的扔掉神木王鼎。他高举两只通红的手,那手上皮肉翻卷,像刚伸进油锅一样。
“怎么了?啊——”紧接着,那个催眠师也大声惨叫起来。格斗家在原地跳起来,“啊啊啊!”声音又痛苦又恐惧。黑人青年也紧接着惨叫起来,向机舱跑去,想都没想就一跃而下。
任秋玲只觉得机舱里的温度一下子升高了上百度,浑身有如火烧一般又热又痛,但是却看不到一丝火焰。她尖叫着跑到机舱门口,也是一跳而下。
这时直升机距离地面足有三百米,任秋玲跳出机舱,世界一下子静了,大地旋转着向她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