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1 / 2)

沈琼楼捧着茶盏子小啜一口,讶异道:“你怎么知道?”她自己都记不住呢。

唔,其实沈琼楼不大爱喝姜茶,上辈子对冬天必备的姜汁可乐也是避之不及,不过这里头加了几枚红枣,恰到好处的压住了生姜的辛辣味道,也不是很甜,总之十分合她的意。

殷卓雍瞟了她一眼:“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她就是个万事不操心的主儿,幸好遇见的是他,要是遇见的是个对她不上心的,以后不知道要遭多少罪才能学会照顾自己,这么一想他又有点自得,她跟他是天生一对,除了跟他还能跟谁?

沈琼楼被他艳丽的眼眸瞧得心痒痒,挨挨蹭蹭地挪过去,吧唧在他脸上偷了个香,嘴上还带着蜜枣味。

殷卓雍想到两人好久没亲热了,翻身压住她,跟她唇齿相依着,在她口腔里细细品着蜜枣的味道,又挑拨丁香小舌,逼迫她跟自己一起共享欢愉。

沈琼楼听着车厢外没动静,也就由着他去了,直到自己快脑缺氧才推了推他,坐在原处大口喘气,抱怨道:“你属水蛭的啊,咬住了就不松嘴!”

殷卓雍微微笑了笑:“我明明属定海神针啊。”

沈琼楼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仔细品了品才回过味来,定海神针...可大可小可粗可细□□持久...尼玛,又被调戏了!

他还不放过她,凑过去拉住她的手,带到身边来轻声道:“这个乖乖应当是知道的啊。”

沈琼楼面无表情地抽回手:“我不知道。”

殷卓雍轻笑道:“那我以后会想尽法子让你知道的。”

沈琼楼:“...”

去豫王府的这段路,开始走的是平坦官道,坐在马车里瞧瞧风景跟殷卓雍聊聊天还觉着新鲜,到了后来她才知道什么叫蜀道难,入目尽是陡峭的悬崖山壁,底下就是银色如白练一般的河流,于是沈琼楼就凋朱颜了。

殷卓雍倒还是很淡定,坐在马车里跟她谈笑风生,沈琼楼心惊胆战地不敢掀车帘往下看,但看其他人都一脸镇定,她也不好表现的太惶恐,只好默默地坐在原处装逼。

马车又往上走了一段,陈河擦着汗匆匆来报:“王爷,前些日子下了大雪,前面的山道有落石,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所以得请您和沈长史受累走一程了。”

虽然沈琼楼现在不干长史,但陈河还是把这个称谓习惯性地保留下来了。

殷卓雍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闻言双脚一伸就下了马车,沈琼楼见状也跟着下去,扶着山壁走的哆哆嗦嗦,心头砰砰乱跳,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可能有恐高症。

她自认不是娇气之人,但也走的气喘吁吁,大冬天的出了一脑门子汗。

殷卓雍走的甚是轻松,还有心情取笑她:“乖乖,你这姿势倒有点像猿猴,不过还没它们灵敏。”

沈琼楼也觉得自己的姿势像大马猴,于是假装没听见,他忽然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吧,我背你。”

沈琼楼狐疑地看着他线条流畅的脊背:“你...能成吗?”

殷卓雍含笑道:“若是不成,大不了你和我一起跌进山崖,生不能同时,死能同时,倒也不错。”

沈琼楼边趴到他背上,边啐了他一口:“你死你的,我要长命百岁!”

殷卓雍漫不经心地道:“那我还是陪你一道长命百岁吧。”

不知想到什么,用力勒紧了他的脖子:“我突然想到...你是蜀地的王爷啊!这路这么不平整,你得担一半儿的责任,修路的钱是不是全被你中饱私囊了?!害得咱们得靠腿走了!”

殷卓雍唔了声,慢吞吞地道:“你瞧见的这山道...已经是修建后的。修建前说是天险也不为过。”

沈琼楼这才想到古代的生产力水平,能修到这个份上已经算不错了。

他背着她走了一会儿,沈琼楼见他背着个人还如履平地,不由得凑在他跟前问道:“你行不行,不行别硬撑着,我自己还能走。”

殷卓雍没答话,神情却古怪起来,女孩的身形已经开始发育,酥胸就顶在他背上,绵软挺拔的两团紧挨着他,不但不累人,反倒是一种香.艳的享受。

沈琼楼见他没说话,也就不再说了,这道路颇长,他额头终于开始见汗,鬓角也渗出水珠,竟有种别样的性感。

她难得起了调戏的心思,脸贴过去亲了亲他的鬓发:“刚才不还逞能吗,怎么现在又冒汗了,要不要我给你擦一擦?”

殷卓雍背她倒仍旧稳稳当当的,头稍稍向后一偏,斜了她一眼:“不用。”

沈琼楼见他拿她没办法,更得意了,变本加厉地挨过去,轻轻咬着他的耳垂:“真不用?”

殷卓雍这时候还真是拿她没办法,被她咬的呼吸重了几分,腿都有些发麻了,冷哼一声:“这时候倒是热情起来,只盼你回头再床上也能这么热情。”

沈琼楼觉得再撩拨下去,自己会被日的,于是老老实实地缩回脖子不吭声了。

他却又不满意起来:“背了你这么久了,连个好处也没有,你就是这么待我的?”

沈琼楼十分识时务,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又用绢子给他擦汗,他这才满意起来。

身后跟着的陈河被迫塞了一嘴的狗粮,哎,他也好想找个人背着啊。

这条道儿终于看到了尽头,前面就是平整的大道,两人重新上了马车,沈琼楼想到不久就能见到他的王府,忐忑之余有些激动,问他道:“川蜀那么多美人,怎么你就没一个瞧上的?”

这话真不是乱说,她上辈子去四川旅游,满大街的川妹子一个赛过一个的肤白貌美大长腿,看得她都快弯了_(:3」∠)_。

殷卓雍一手托着琵琶袖给她投喂一块点心,答的优雅诗意:“出其东门,美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沈琼楼诗词上的造诣不高,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喜滋滋地吃了点心。

又走了三天,车队终于到了豫王府,殷卓雍当初去京城的时候把大管事留下来看着打点,此时这位大管事江川正带人立在豫王府门口迎人,见殷卓雍下车,立刻跪下道:“叩见王爷,恭迎王爷回蜀。”

殷卓雍倒似对他有几分器重,颔首让他起来,然后勾头看着沈琼楼:“这位是准王妃。”

江川稍稍一愣,不过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别人眼里他是毫不犹豫地就像沈琼楼叩首,她颇有些不自在,虚扶一把:“总管请起。”

江川刚过而立之年,一身藏青镶毛的直缀,衬得人挺拔俊逸,相貌颇是不错,只是有些不苟言笑,听说头一任老婆去世之后就没有再娶。

沈琼楼知道这才是豫王府真正的大管事,就是三四品的大员跟他说话都得陪着小心,而且殷卓雍能放心把豫王府交给他打理,自然是个能人,因此也不敢小觑了,拱手回了个半礼,不过被他侧身躲开了。

他神情不带一丝谄媚,只是平平叙述:“王爷是这府里的主子,您是王府里未来的主子,小的只是下人,实在当不得这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