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 / 2)

gu903();殷卓雍其实已经吃过了,听完他的话脸色出奇和缓,仰月唇上漫出浅浅笑意,抬手道了声不必,一撩袍袂坐下来把每样菜都吃了不少,实在吃不下了才放下筷子:“长史呢?”

管事呵着腰回报:“长史等了您许久不见您回来,已经歇下了。”

殷卓雍心里把昭睿帝翻来覆去骂了一通,顿了顿才点头嗯了声,又问道:“长史今日干什么了?”

管事低声道:“今儿下午太子来坐了会儿,长史陪着他说话,后来又把人送回去,回来之后用了晚膳就坐在屋里看书,到了亥时才歇下。”

殷卓雍皱了皱眉,再把昭睿帝连同他那倒霉儿子继续骂一通,挥手让所有人退下。

他精通养生之道,晚上从来不用膳的,至多吃几块点心或者水果,刚才吃的有些多,虽然不后悔,但现在也睡不着,迟疑了一下,拉开屏风,打开后面的暗门,撩起曳撒去了沈琼楼睡的屋子。

他住的这殿里布置十分奇特,据说魏朝成宗有龙阳之好,常常邀心仪的大臣来殿里小住,特意命人布置了暗门,以能窥见美男子睡梦中的美态。

他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但见了这暗门之后就真信了,要是搁在原来肯定要嗤之以鼻,现在真要感谢那位不着调的祖宗了。

沈琼楼睡的很沉,躺在鲛绡帷幔里呼吸均匀,他撩起帘子瞧见了惦记一下午的人,俏生生的眉眼,挺翘精致的鼻子,每一处都让她喜欢到了极处。

他忍不住伸手描绘着她的唇瓣,按着唇线细细勾画着,她于睡梦中觉得有些痒痒,伸舌舔了舔嘴唇,他手指就势探了进去,任由她舌头卷着,轻轻地逗弄粉软的舌尖,始终注视着她的神情。

沈琼楼属于那种睡着了就是被抬走都没反应的人,嘴唇微微抿着,仍旧睡的酣甜。

这样让他更欲罢不能,手指慢慢下移,滑过精巧的锁骨,在朱砂痣上逗留一阵,迟疑着渐渐往下,略顿了顿,努力克制自己不乱窜,抬手避开两弯贲起,落在劲瘦却柔韧的腰线上,见她仍旧睡的昏沉,心里有些不满,屈指在她腰际挠了挠。

她翻了个身往床里一滚,头蒙在被子里继续睡,没想到这时候天上飞下来一道惊雷,就在院中轰隆隆炸响了。

她大叫了一声:“妈呀!”然后僵尸复活似的直挺挺坐了起来,当然也看见了怔忪立在床边的殷卓雍。

两人四目相对...

他最先回过神来,先发制人,脸上尴尬怔忪的表情一收,恢复了往日霸道跋扈的德行,浓冶的眉毛一扬:“你今日又见太子了?”

沈琼楼刚才做梦梦见被雷劈了,这时候还没从雷劈的惊恐中回过神来,怔怔地点了点头。

他蹙着眉心:“你还送他回去了?”

她又要点头,但突然反应过不对来,用被子把自己盖上,只留一双眼睛在外头,怒声道:“王爷,这是臣的寝室,你怎么过来了!”

她不知道屋里有暗道,所以下意识地往门边看。

殷卓雍面上带了几分不自在,很快又恢复如常,甚至一撩袍袂轻轻巧巧地在她旁边坐下:“听管事说你一直惦记着本王,所以过来瞧瞧你。”

说起这个沈琼楼有点心虚,不过很快地道:“王爷想多了,您是去跟皇上下棋,又不是去打仗,臣有什么可惦记的!”

他伸手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凑过去跟她脸贴着脸,低低恩了声:“是啊,我骗你的,是我一直惦记着你。”

他轻松制止了她在他怀里乱动,跟她耳厮鬓磨着,本就好听的声音在夜里尤为暧昧,语带薄嗔:“你个小没良心的,亏我在嘉明殿一直想着你...”

他说着咬了咬牙,贴着她耳朵轻哼一声:“你倒好,跟太子说说笑笑了一下午,回来倒头就睡,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沈琼楼受不了这气氛,拼了老命想要挣脱,这时候天上又降下一道惊雷,她肩膀抖了抖,被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伸手把她揽得更紧。

佳人在侧,她只觉得闹心:“王爷说这话臣就不懂了,太子是君,他要来臣还能赶他走不成?再说臣当初是他侍读,纵然现在不是了,也总有君臣师友的情分在。”

就算她只拿殷怀瑜当好友,殷怀瑜对她可未必这么单纯,要只是普通朋友,至于这么一趟一趟往这里跑吗?

殷卓雍又冷哼一声,模样又有点无赖,以他的口才明明有许多道理能讲,偏偏一个都不说,只抛出最胡搅蛮缠的一条:“你见他,我不高兴。”

那你就不高兴着吧。这话在嘴边打了个转,终究没敢说出来,她现在眼皮子发胀,头脑昏昏沉沉的,死命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他搂着,含糊道:“王爷怎么样才会高兴?”

殷卓雍道:“在他娶亲之前,如非必要,都别见他了。”

沈琼楼困的要死,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嘴里哼哼哈哈地敷衍着:“行行行,好好好,您能走了吗?”说完人跟泥鳅一样往被窝里钻。

殷卓雍听这话就知道她在敷衍,轻慢地勾了勾唇:“乖乖啊...”他见她眼神迷离地抬起头,倾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亲,又吻了吻温热的粉腮:“今天晚上做梦记得梦到我。”

沈琼楼:“...”赶紧滚,滚滚滚,扰我睡觉者死。

不知道是不是真受了这句话的影响,她今天早上起来一度以为昨天半夜自己是在做梦,做了半晌的精神建设才穿衣洗漱。

殷卓雍坐在正屋上首,不急不慢地喝着功夫茶,见着她微微笑道:“沈长史昨晚上睡的可好?”

沈琼楼觉得他语带深意,狐疑地道:“王爷,昨晚上...”

殷卓雍含笑道:“长史昨晚上睡的可好?”

沈琼楼:“...”好吧就是他,不过她明明锁了房门,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一边皱眉瞪他,试图把他的羞耻心瞪出来,一边伸手给自己盛粥。

殷卓雍的脸皮显然比她想象地要厚的多,不但纹丝不动,还亲手帮她盛了碗香菇鸡肉粥,趁着递碗的时候小指在她手心里挠了挠:“乖乖,昨晚上有没有梦到我?”

沈琼楼黑了脸,一把抽回手喝粥。

两人刚用过午饭昭睿帝便遣人叫他去作陪,这事儿没法推拒,他又担心殷怀瑜那个讨人嫌的又过来招惹她,想了想才道:“听说扬威院里宫中的女子蹴鞠队正在练习,准备着几日后和鞑靼瓦剌的蹴鞠比赛,你要不要去瞧瞧?”

让她出去逛逛,殷怀瑜来了也只能扑个空。

沈琼楼对这项赛事慕名已久,眼睛一亮:“臣也能去?”

他笑着对她伸手:“我带你过去。”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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