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头回上手没经验,花汁飞溅的到处都是,陈氏瞧自己闺女什么都好,在一边抿嘴笑着看,沈老夫人嫌弃道:“你轻点,慢点,用木杵缓缓往下压,你捣蒜呢?”
陈氏噗嗤一乐,沈琼楼讪笑,转向她问道:“娘不是说今天靖海伯的夫人摆宴,下了帖子请您过去赴宴吗?怎么没去啊?”
陈氏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情有些不自在,含糊道:“天这么热,有什么好去的,还不如在家清静爽快。”
沈老夫人倒是若有所悟:“是因为柳家夫人也去了吧?”
陈氏面上讪然,含糊道:“哪能啊,柳家夫人去便去了,跟儿媳有什么关系?”
沈老夫人才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瞧见她表情猜到□□成,摇头道::“柳家夫人如今三女两子,你也是三个孩儿的娘了,还较这个真做什么?”
陈氏脸上诡异地泛红,人显得越发艳丽:“您说这个做什么,孩子还在呢。”
沈琼楼八卦系统一下子打开了,追问道:“柳家夫人怎么了?跟娘有什么关系?”
沈老夫人也想到旧事,有些失笑:“问你娘去。”
沈琼楼两眼直瞧着陈氏,幸好陈氏性子爽利,略扭捏一下就坦然了:“也没什么,当初你爹未娶的时候好些人上门提亲,柳家夫人也是其中的一位,不过她和咱们家是旧识,和你爹是打小相熟的。”
沈琼楼立刻脑补了一出包含爱恨情仇的狗血大戏,就听沈老夫人继续接道:“不过你爹爹倒是没那个想头,原来上香的时候偶然见了你娘一回,不知怎么就惦记上了,见天儿地求我和你祖母去提亲,好在忠勤侯家对你爹也满意,两家的亲事就这么成了。”
当初沈老夫人和老太爷本来想的是在相熟的人家家里找个品行出众,门风清白的闺女,但当初沈木拿出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要娶陈氏,但沈家和国丈家素无往来,二老本来犹豫,后来仔细查看了陈氏的品貌才上门提的亲。
当然陈家那边也仔细打听了沈木的品性相貌,觉得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又帮陈氏拿了几日架子,这才松口允了这门婚事。
陈氏提起往事来倒也坦荡,声音却很甜蜜:“你爹当初也真是的,好好地拜着菩萨,没留神香火把衣服给烧着了,倒把我吓了一跳,急忙之中找不到人来救火,幸好院里有存水的大缸,我慌忙舀了几瓢水给他淋头浇了,这才熄了火,你爹当时满身狼狈,用袖子遮着脸就匆匆跑了,我当时也没多想,哪想到几个月后就上门说亲事了。”
没想到威严的沈老爹还有这么青涩的一面。
沈琼楼被迫塞了一嘴的狗粮,又很柯南地分析道:“虽然咱们魏朝风气开放,但寺里烧香男女也有不同的道儿走,爹想必是偷看娘你入了神,没留神才烧了衣裳,还被你发现了,这才没脸见人扭身跑了。”
陈氏抿嘴一笑。沈老夫人见他们夫妻和睦,家风井然,心里自也高兴,忽然想到几个小辈:“岑哥儿还在读书,三丫头又有差事在身,暂且不急,但老大也该寻摸个人帮着料理家务了,他如今都十九了,也该给你添个孙子孙女了,你瞧瞧明儿和福儿多招人疼。”
陈氏想到老大也觉着发愁:“我倒是想帮着寻摸几个,一来这孩子死活不肯娶,二来京里的闺秀我也不了解,不知根底地贸贸然娶回来反倒不好。”
沈老夫人道:“老大那里你和他爹多劝着些,至于女方的情况打听起来倒也不难,多去赴几回宴就能打听出好些门道来。”
陈氏觉得有理,便低声应了,正好沈木和沈念文也快回来了,沈老夫人便命人准备膳食,好让他们回来就能用上。
陈氏倒是有心下厨,被沈老夫人和沈琼楼义正言辞地劝阻了。
沈琼楼心里十分纠结,到底要不要问亲妈要钱还赌债呢?虽然陈氏对闺女绝不会吝啬,但是自己上班了还啃老实在不是她的作风啊!
☆、第37章
沈琼楼这身子十分苦夏,除非在镇了冰块的屋子里,不然在别处稍动一动就要出汗。幸好江嬷嬷这时候端了冰镇过的加了冰糖的绿豆汤过来,她咕嘟咕嘟喝了两碗还意犹未尽。
沈老夫人拦住她:“别喝这么些,等会儿就吃饭了,女孩子不能贪凉,不然小日子的时候有你受的。”
这点陈氏也赞同,见她恋恋不舍地瞧着空碗,哄她道:“娘那里有几瓶玫瑰卤子回头给你拿过来,你要是实在难受,就把卤子兑进牛乳里,味道也好着呢,只是别喝冰的。”
正好这时候沈木和沈念文也回来了,沈老夫人便命人抬了张大如意圆桌来,一家人聚到一桌吃饭。
陈氏大概是谈往事起了谈兴,趁着沈老夫人不注意的时候,一边布菜一边斜睨了沈木一眼,慢条斯理地道:“老爷可知道,柳家夫人回京了?”
沈木本来没觉着有什么,却被她古怪地语气呛得咳了声:“回京便回京了,你特特跟我说做什么?”
陈氏撇撇嘴:“没什么,只是想着老爷和柳老爷柳夫人都是旧识,要不要请到家来聚上一聚。”
沈木这点情商还是有的,这时候同意或者不同意都不好,便转而道:“你是咱们家当家夫人,这点小事你看着办就是了,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必要,我与柳大人并不十分相熟,摆宴的时候下个帖子倒还罢了,特特请来就不必了。”
陈氏这才放过他,转头认真地指挥下人布菜。
沈家三兄妹对视一眼,低头默默地吃下了这碗狗粮。
沈琼楼回来的太早,晚上又没事做,就钻进厨房里想法子炸了些薯片薯饼之类的东西带过去,准备再王府里没事的时候当零嘴吃。才炸好的薯片色泽澄黄,趁着还热的时候撒上把盐和椒盐上去,控油之后酥脆非常,她连吃了好几个才住嘴。
第二天便踹了个小包,包里垫上干净的油纸,挂在马上带到王府里。她有心请教宋长史怎样在豫王面前降低存在感,便把才炸好的薯饼薯片用盘子盛了端过去。
宋喜老实不客气地捏了几个吃了,她在宋喜对面坐下,开口问道:“我记得当初来王府之前听说府里共有四个长史,如今瞧了才知道就您一个,另外几位...是调任了还是搬迁了?”
她问的比较委婉,宋喜倒也回答的很痛快:“三位长史福薄,在蜀地的时候就病逝了。”
她瞧见沈琼楼皱眉,顿了下,又捏了块薯饼,别有深意地指点道:“听着是挺吓人的,但只有别掐尖别找事,别入上头的眼,倒也能相安无事。“
沈琼楼脑仁疼,她就是发愁在豫王跟前存在感太强了;“那...有什么法子让上头把自己忘了?”
宋喜默默地瞧了她一眼,就看这几日豫王对她的荣宠赏识,只怕入了心里,能忘得了才奇怪。要么就一开始就别让人认识,譬如她,估计豫王现在都不知道她是人是狗。
她在心里寂寞如雪了一会儿,摇着头用她轻飘飘仿佛不着根迹的声音道:“豫王并非那等闲散无权的王爷,沈长史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与王爷交好,日后岂不是能大有作为,何必这么杞人忧天呢?”
沈琼楼负手而立,学着她二哥的样子装逼:“名利于我如浮云,什么官场前程,都是过眼云烟。”
宋喜:“...”
沈琼楼眨了眨眼,恢复往日的平淡表情,摇头道:“如豫王这等人物,赏识你的时候可以送你扶摇直上,万一做了什么不当的惹了他的眼,一巴掌也能拍进泥里,只怕到时候尸骨无存,做人还是稳当点好。”
这说法宋喜也大为赞同,一时好感度刷刷刷往上涨,不过还是摊手爱莫能助:“沈长史说的有理,不过这事在王爷不在你我啊。”
沈琼楼叹了声,就见宋喜唰啦唰啦抓了一把薯片,见她看过来,赧然笑道:“早上没吃饭,劳烦长史再给我拿点来。”
沈琼楼:“...”她默默地又送了不少,顺道倒了杯茶水过来。
要说宋喜这人有两大特点,一个是没存在感,就是大活人杵在那不仔细看也看不见,而且她长史薪俸不高,又没有赏银,家里也不给银子,所以她的另一大特点就是穷,就连官袍都是补救过好几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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