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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44年9月30日下午四点半多,我来到女生宿舍12号楼103室门前,宿舍门是关着的。我轻轻的敲了三下门,就听到里面田晓蕊说:“谁呀。”我大声说:“是我。”田晓蕊说:“进来吧,门没锁。”我推开宿舍门,走进了田晓蕊她们宿舍。宿舍里四张床每个角上一个人,中间两张床上没有人住,田晓蕊的床铺在房间的西南角。一进门就听到女生宿舍特有的香气,这是男生和女生宿舍最大的区别,男生宿舍一推开门,那种气味除了汗臭味道,还有臭袜子的味道,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真有令人作呕的感觉。
房间里就晓蕊一个人,她正在四张床铺的中间地面上坐着小板凳洗衣服呢。看我进来,田晓蕊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活计,而是看了我一眼说:“把脏衣服先放地上,你先随便坐吧。”我看了看今天的晓蕊,她换上了一件靛蓝色半大睡衣,腰间系着一条窄腰带,随着双臂运动,胸前的两只小兔子,蹦啊蹦。田晓蕊说:“坐吧,看啥呢。”我笑着说:“今天你真美丽。”田晓蕊微微一笑说:“真的、假的。”我说:“是真的。”田晓蕊说:“谢谢你夸奖。”
我坐到田晓蕊的书桌前的椅子上,对田晓蕊说:“武林她们三个呢。”田晓蕊说:“我回来的时候就没看到她们三个人,不知道她们干啥去了,大概武林和林芳冰她俩做瑜伽去了,李冬利大概是回家了吧。”我说:“哦,那我来帮你做点啥吧。”田晓蕊说:“我洗完衣服,一会儿你到水房里去投衣服,现在你就先歇会吧,没事儿看看书。”我说:“行。”
看到田晓蕊的书桌上有一本深蓝色的塑料皮日记本,我拿过来问:“晓蕊,这是什么。”田晓蕊抬头看了看说:“闲着没事写的一些感触或是摘抄,也有我写的一些现代诗歌。”我说:“我可以看看吗。”田晓蕊说:“看吧,我对你没有可保密的,欢迎你多提宝贵建议或是意见。”我翻开日记本,发现在扉页上写着这样几个字:记录大学的生活,留下青春的记忆。下面的签名:田晓蕊,日期是2043年9月6日。
翻看了前半部分,内容大多数是摘抄的一些美文、短诗,并且都注明了摘抄的出处和摘抄的时间。后半部分大多数是个人创作的短诗或是散文,只有创作的日期,有的就是简短的一句话。
2044年9月7日是简短的一句话:愿爱我的人更爱我,愿我爱的人更懂我。我的脑袋里飞快的运转着,9月7日正是我跟田晓蕊一起游览天下第一关和老龙头的日子。
翻到最后一页,我发现那是今天刚刚写的。标题是《岸》,内容简洁的几行字:你是岸,我也是岸。隔着大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站成永恒。但是在大海的底下,我们的心和手却紧密相连的。
看完短诗,我对晓蕊说:“《岸》是刚写的吧。”田晓蕊说:“刚才偶然灵感,想出这几句话来,就顺手把它写出来了。”我说:“小诗短小精悍,但是内容有些晦涩难懂。”田晓蕊笑着说:“有些故事只有我自己看得懂。”我说:“我不否认,有些诗歌就是抒发自己偶然的感觉的,只要抒发的是真情实感,都是好作品。不过文学作品有一种共赏性,太晦涩难懂了,就不能引起读者的共鸣。”
我从田晓蕊的小诗中仿佛嗅到了一种味道,但是自己又不想去证实那是不是真的,从诗歌的意境上看,是两个岸是相对独立的,但是在大海的下面,岸和岸又是心手相连的。正在我瞎想的时候,田晓蕊说:“再续,衣服都洗完了,该你去水房投衣服去了。”我放下蓝皮日记本说:“好的。”
我端着一盆衣服,晓蕊端着一盆衣服,俩人出门朝水房走去。水房就在晓蕊他们对门,田晓蕊把放着洗衣服的脸盆说:“你先投吧。”我把两个水龙头打开,把两盆衣服都泡在水中,哗、哗、哗,咔、咔、咔,三下五除二,就把两盆衣服投洗完了。站在门口的田晓蕊说:“哎呀,干活计真毛愣,这么投洗怎么能投洗的干净呢。你快一边凉快去吧,还是我来吧。”
田晓蕊把两盆衣服,用清水又仔细的揉搓了一遍,将湿衣服拧干后,我把两盆衣服都端到了田晓蕊他们宿舍的阳台上去了,用衣服撑子将衣服撑好,挂在阳台上晾晒起来了。
我从阳台上走进房间里,发现田晓蕊已经换好了一身黑色的小西服,里面穿着白衬衣,趿拉着拖鞋,正在从柜橱里找袜子。原来我在阳台上晒衣服的间隙,田晓蕊已经换好了出行的衣服。
田晓蕊穿上花边白线袜,又穿黑色半坡跟黑色休闲软皮鞋。田晓蕊说:“时间不早了,咱俩东道主要走了。”我说:“好的。”我俩出门,田晓蕊锁门,俩人走出了12号宿舍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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