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下旬,这位秘书长兼理事长无奈的辞职。尽管他作为地球人类的名义领袖,“领导”人类打赢了第一次对外战争,打开了星门,让人类步入全新的世界,但星联的存在,unoc的迟钝,星门综合症的处置不力,让他终究没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什么美名,人们只记住了他是灰溜溜下台的。
理事长的辞职并不能完全消解人们对unoc这个机构的质疑,清醒的国际专家指出,unoc的表现无可指责,因为它实质只是个协调机构。一致对外的时候,还能有所作为,涉及到内部事务,各国都有各国立场,星门综合症处置不力这个责任,不该由unoc来担。
一般人是懒得去管联合国如何如何的,他们要责问的是国家,是政府。
华夏这边,因为政府控制舆论的力度很强,而且星联跟华夏的合作展开最早,尽管在此次事件中也有5万人死亡,180万人被隔离,但比烂之下,表现算是不错的,追责的舆论大潮还算是波澜不惊。
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美国,到各地都上演僵尸围城之前,美国一直没有跟星联展开有效合作,所以也是最晚才得到星联支持的。到阿米什人感染区出现,才允许星联特勤入境行动,收容方面也搞得乱七八糟。
公开报道的死亡人数里,美国人多达10万人,隔离人数却只有70万,从这个数据就能看出,美国政府在这场灾难的处置上,跟其他国家有多大的不同。
看起来,美国总统不得不辞职了。
“我正在琢磨辞职声明的用词,这些事情就不要烦我了,让副总统接手吧”,白宫,依旧一个人宅在小屋子里的总统语气十分凄凉。
地球上最强大的国家,在星门综合症的处置上却表现得最烂,公开报道的死亡人数是10万,实际20万都不止。到了后期,实在慌了手脚,很多地方都是把轻度患者当成重度患者,甚至辐射源,直接处置掉了。其中包括不少脑膜炎患者,甚至得了重感冒的人,只因为抱着头喊痛,就被军警无情的干掉。
政府还可以托辞是没统计完毕,丢开瞒报这个责任,可等媒体和民间凑出死亡人数,发现美国是人命损失最重的国家,而且原因是政府处置不力,并且拒绝了本可以得到的援助时,他的责任就跑不掉了。
天可怜见,他真的冤枉。谁知道变异博格对人的侵害还有潜伏期,等回到地球才发作?星联刚气势凌人的跟日本打了一场战争,谁敢把这头白狼放进国门?
可这些理由,美国人是不会听的,共和党也需要尽快抛弃他,免得政府的责任被延伸成共和党的责任,民主党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有人都盼着他尽快下台。
他不想被弄到国会去接受质询,灰溜溜的被迫辞职,自己早点走,还能留一点颜面。
到了这个时候,隔离患者不满生活环境什么的,他才懒得去管。
幕僚长无奈的断开了通讯,接着是马斯克的通讯请求。
总统有点烦躁,马斯克之前也建议尽早跟星联合作,他还讽刺过马斯克,是不是被夏鸣收买了,现在他有脸见人家?
正要拒绝,马斯克却发来一条消息,“你可以辞职,美国不能认输。”
接通通讯,总统叹道:“还需要我做什么?”
马斯克神色也颇为沮丧:“我也只是个传话人,而且不应该是我第一个跟你说起这事,但是他们,我是说国会山的那些人,还有他们背后的老爷们,认为这个时刻,对美国来说非常危险,我们需要做点什么。”
总统挑起眉头:“还能做什么?”
马斯克低沉的说:“比如……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星联特勤可以抵御思维侵害?”
“他们有一套方法啊,就是什么自主意识”,总统不解。
“那为什么,夏鸣在进星门前,就知道怎么防护这种思维侵害?”
马斯克的追问让总统愣住,许久之后,他笑了起来:“是啊,他才是罪魁祸首啊。”
然后他摇头:“但跟我有什么关系了呢?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如果现实需要美国认输,却为了面子不低头,对美国来说是更大的伤害。”
他很认真的看着马斯克:“我不认为这个时候,去抹黑夏鸣有什么意义。之前我犯的错误,就是把夏鸣和星联推得太远。”
马斯克耸肩:“我也只是传话人,实际上我跟总统你是同样的看法。但美国需要一个新的开始,你不表态,他们照样会做。”
“马斯克,别搅和这些事了吧,uai计划已经撤销了,你还是把心思好好放在你最擅长的事情上,我呢……”
总统用一种如释重负的语气说:“也想去体验一下太空了。”
燕都,福乡医疗协会的陈会长正跟某人的虚拟影像聊着。
“现在大面的火已经扑灭了,但星星之火得防好了。中央决定尽快铺开星门综合症预警探测计划,社区预诊中心全都要管起来,不允许再转包,所有医疗gei也要上星联网。老陈,你们福乡医院得赶紧清理一下,不然闹出舆论问题,上面没办法再说话。”
“全管起来?那怎么行?90%福乡医院还没完成转型啊!”
“没办法,星门综合症这事,生死攸关,别说阻扰,只是执行不力,就要一撸到底!外面很多人也都盯着你们,你们要是这时候冒点头,会死得很难看的,这不是我吓你!”
“可我们福乡几十万口人得吃饭啊,以前有千寻在我们还能轻松点,现在千寻倒了,我们连广告都没处打。这么一弄,摊子会全散掉的!老孟,跟上面再递点话吧!对了,今年几家医疗集团的股份,你中意那边的?”
“老陈,我跟你通报这些,已经是上面的意思了。说得难听点,国难当头,你怎么也得存点割肉的心思。”
“这、这不是割肉,是掏心啊!”
“我就说这么多,你那边出什么问题,别怪上面不拉你。”
“老孟!老……”
对方的虚拟影像消失,陈会长楞了一会,摘下眼镜,狠狠摔在桌子上:“tm的喂不饱的狗!”
喘了一会粗气,陈会长戴上镜片已经烂了一半的ar眼镜,呼叫了另一个人。
“是这样的,中央跟星联在星门综合症上走得很近,星联趁机要中央把医疗这块的ei化全面搞起来,我看星联是存了掘咱们根的心思。”
“为什么针对我们?很简单啊,过去我们跟星联的马仔人革联斗得那么凶,连刘似如都被我们送进去过,甚至还有他们好几条人命。夏鸣那小子会放过把我们一锅端的机会?他是连日本都敢宣战的狠人!”
“不是看不看得起我们的问题,谁都知道他想颠覆国家,从医疗入手,把这一块从国家手里切出来,这是第一步。咱们福乡是他的绊脚石,不管大小,都是他要对付的目标。我看啊,这个什么星门综合症,说不定是他搞的鬼。星门里面的什么事情,就他最清楚,他不是星门管理者吗?”
对方是他最要好的伙计,三十年前他开诊所的时候,就在大堂扮过主治医生,现在已经是一家连锁医院集团的董事长。
听了这些来自“一线”的消息,陈会长眉毛一抖:“星门综合症真是他搞的鬼?”
“这个谁知道?瞎猜呗,实际上还是unoc那帮蠢货捅出的篓子,大家都清楚”,对方笑道:“但外面人谁掰得明白?不都是谁嗓门大就信谁的?”
陈会长一巴掌拍上桌子:“现在这情况,你就没什么想法?”
对方叹道:“我们这样的小角色,能翻起什么浪花?走一步看一步,有一顿吃一顿嘛。”
“我们得好好商量下,我有个想法”,陈会长眼里闪过一抹精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