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真实原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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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季夏都是晕陶陶的,接下来的几轮打靶成绩都没有和罗建飞比赛的好。大家都觉得是他运气好,超水平发挥,才射出了99环的高水准成绩。其实不知道季夏就那一次是实际水平,后面几次都有点发挥失常,太兴奋了。就心理素质来说,季夏不是一个很过硬的士兵,这样就让他高兴得找不着北了,还有待提高啊。

接下来罗建飞一枪未发,他时不时低头去看自己的右手,又抬头去看对面的标靶,不可否认,他还是很迷恋射击的感觉。但是第一枪,他射得稍稍有点偏,在射击场上,一点点误差不算什么,但是在战场上,一点点误差,就会造成战友或者自己的牺牲。他不能容忍自己再出现失误。

前年五月那次任务结束之后,罗建飞在第二个窗口的敌人身上发现了两颗狙击子弹,都是来自自己的85式狙击步枪,一枪射在左胸偏上方,离心脏大约三厘米的距离,另一枪则是眉心。而季夏身上的那颗子弹,正是来自这个人手上的M21式狙击枪。很显然,自己的第一枪没有要了对方的命,给了他重新开枪的机会,而这一枪,便要了谷宇的命。

罗建飞第一次对自己的狙击能力表示了怀疑,如果不是那三厘米的误差,谷宇就不会死。他觉得自己是不可原谅的,虽然战争是无可避免要死人的,但若是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战友牺牲,他难以原谅自己的失误。

任务结束之后,罗建飞接到了家里的急电,奶奶去世了。他连夜赶飞机回老家,纵使这样,回到家的时候,奶奶已经入殓了,他连奶奶的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发完丧,罗建飞回到基地,才发现飞电已经不吃不喝好几天了,就在大家都以为飞电要被处理退役之时,它神奇地接受了罗建飞的喂食。

谷宇的父母来部队办理儿子的后事,歇斯底里地大闹了一场,除了抚恤金,别的什么都没带走,就连是骨灰都没带走,因为墓地太贵,不愿意负担,谷宇被安葬在了烈士陵园中。罗建飞处理了谷宇的遗物,然后发现了一些事情,让他长时间以来都难以平复。

就是在那之后不久,他发现自己的手出现轻微的颤抖情况,甚至连开枪都有些心理障碍,但是他并没有就此消沉下去,而是很自然地完成了角色的转换,从一名战略狙击手到一位军犬训导员。而他的领导也很体谅,同意他暂时调岗,只是说让他尽快回归。

罗建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今天它还是抖了一下,但是还算不错的开头,至少他扣下了扳机。他看着那群趴在地上打靶的战友,每个人的神情都庄严肃穆,仿佛在做着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是的,射击是一件神圣的事,罗建飞曾经深深引以为豪,但如今,他把自己排除在了这事之外,说不痛苦那是假的。罗建飞将手捏成拳头,也许,自己还有机会。

罗建飞一向说话算话,从靶场回去之后,就把飞电牵给季夏了:“你喜欢,就带它玩玩。”说着将飞电的牵引给了季夏。

季夏接过飞电的牵引,心里既高兴又紧张:“它不会发脾气吧?”

“应该——不会。”罗建飞蹲下去,摸了摸飞电的脑袋。

飞电被关了一天,没见到主人,这会儿一个劲地蹭着罗建飞的身体撒娇,伸出舌头舔他的手。罗建飞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火腿肠,递给季夏:“你试着给它喂食。”

季夏犹豫了一下:“队长,不是说不让犬接受主人以外的人喂食吗?”

罗建飞说:“你试试飞电肯不肯吃。”作为一条军犬,飞电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肯接受主人以外的人喂食,如果肯接受,对它反而是好的。毕竟军犬和训导员不是一对一的,训导员不会当一辈子兵,而当他们退役之后,他们驯养的军犬就得由下一任训导员接管。

罗建飞觉得,如果飞电能够接受季夏,那么等自己回到原来的岗位去之后,飞电就有人照顾了,如果飞电不肯接受其他人,自己又不舍得让它就这么被淘汰掉,那就只能一直当它的训导员。虽然陪着飞电也不错,但他更愿意去做狙击手。

季夏将火腿肠扒了皮,递到飞电嘴边:“飞电,吃。”

飞电嗅了一下,舔了一下嘴巴,扭头去看罗建飞。

罗建飞并没有表态,只是摸了摸飞电的脖子,然后站起来,对季夏说:“我走开一下,你再试试。”

季夏有些不解,通常只有训导员之间的交接才是这样的,前一任训导员离开,下一任训导员直接去犬舍牵犬,给它喂食,如果犬能接受新主人的投喂,那么交接便完成了。难道罗建飞是在试炼飞电?便点了下头:“好。”

飞电看着罗建飞离开,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跟上去,季夏差点抓不住它的牵引:“飞电,慢点,别去。”

一向安静听话的飞电突然大声吠叫起来,冲着罗建飞离开的方向,季夏拉着它,它又走不开,便回头对着季夏大声吠起来,仿佛在责怪他阻止自己去找主人。季夏连忙喊:“队长,你赶紧回来,飞电情绪不对。”

罗建飞赶紧转身回来,迅速接过季夏手里的牵引,飞电拼命蹭着罗建飞的腿,伸舌头去舔他的手,仿佛回到了妈妈怀里的孩子,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委屈。

季夏看着飞电,它太聪明了,仿佛预感到罗建飞要抛弃它一样:“队长,飞电太聪明了,不容易接纳其他人。”

罗建飞搂着飞电的脖子安慰它,眼睛盯着地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当初谷宇牺牲的时候,飞电就拒绝所有人的喂食,不吃不喝过了四五天,把大家都担心坏了,正好赶上我回来,我试着喂了一下,也还是不吃,后来我抱着它说了许久的话,才终于肯吃东西。”